【亂與虐】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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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揪住,帶到一個大概和我差不多年齡的女知青面前,就是那個正在解手的女的,她正和她姐姐坐在木板凳上。
我跪在姐妹二人腳下,不敢抬頭,只是向前傾著身子,看著她們的腳。
沒等我想好詞解釋什么,那姐姐一個耳光打來,「不老實的地主狗崽子。」
「跪著便宜他了,讓他撅著。」於是我被揪起來,兩個民兵用手按住我的脖子,將我的身子按彎下去,成了九十多度,林朗走過來,在我的腳上狠勁地踢了兩下,我便將雙腿併攏著,上身則一動不敢動地保持著九十多度彎度。
「給他吊上炸彈。」一個姑娘說著,立刻,一摞青磚掛到了我的脖子上。
五塊青磚越來越重地勒著我的脖子,我的雙腿必須向後傾斜很大的角度,才能保持住平衡。
「魯小北,老實待,不然送你去公社,反革命狗崽子偷看女知青解手,知道劉大成怎么判的嗎?」劉大成就是這個公社的,比我大幾歲,出身和我一樣,是個地主崽子,因為到各家各戶掏廁所時沒有事先問有沒有人,結果正好碰到婦女主任在拉屎,這下他可慘了,除了在全公社遊街批鬥半個多月外,最後還給判了十五年刑。
那年頭這還不算重,甚至有的就因為偷看女人上廁所給槍斃的呢。
「我不敢……我不是故意的……不信您問……」我想讓她問嘎柳子,可一轉頭的當兒,卻看到嘎柳子正叨住一支女人的臭鞋,被一個胖胖的女社員騎坐著爬行呢。
一槍托子砸在我背上,「老實點」,一個女民兵在我身後喝斥。
好疼!我忍不住扭動了一下身,馬上背上又一槍托。
「不老實,撅低點。」我低頭彎地撅著,嚇的不敢再動一動。
「說,為什么要耍氓?」隨著問話,我的後背又捱了一皮帶。
「真不是故意的……」
「晃什么晃,撅穩點。」已經捱了一個小時的批鬥,老保持這么個姿勢撅著,我的身子有點不穩了。
「不待,臭氓?」這話是另一個女社員問嘎柳子的。
「哎喲親姐姐!您打的真疼呀!我真沒看見,什么也沒看見。」捱了一耳光的嘎柳子仍然貧嘴滑舌地回答。
「不待,那好,」林朗對著兩個背槍的女民兵說,「把他們押出去,到臺子上撅著反省。」兩個女民兵一人揪住我一個膀子,將我押到靠門邊一處大概是蓋房剩下的幾層摞起來的水泥預製板子上,然後我和嘎柳子並排著,股朝天頭朝下地撅著。
院子裡開始學選,我倆則一動不動地撅在門口臺子上。這時天已經全黑了,院子裡已經拉亮了燈,一個高度的大燈泡子,就在我們撅著的正上方,這時正是農曆八月,蚊子還仍然特別多,再加上那個大燈泡,更是招來無數蚊蟲,在我的身上肆。
我的身體不知被多少隻蚊子咬著,奇癢難忍,便下意識地扭動了一下被緊緊反綁著的雙臂。
「不許動,老實點,」是剛才押我的那介女民兵對我喝斥。
屋子裡學選已經學完,開始學習體會,但不久便走了題。
「那倆臭氓讓蚊子過癮了。」一個聲音說到。
「哎呀!你們看呀,他身上多少蚊子。」
「哎呀就是!」
「嘎柳子,動什么動,給我老實撅著」。
我的身體已經受不了,大概是在搖晃吧。
「算了,饒了他們吧,撅這么久,又捱了這么多蚊子,夠可憐了。」終於聽到有人說好話了。
「喂!魯小北。」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