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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此時,窗外已經有一些光亮柔柔的披灑進來,為這靜寂的房間之中增添了稍許的溫暖。原來不知不覺之間,我已經在這裡守候了一個晚上。看了一眼手錶,我了酸楚的雙眼,強打起神,仔細的幫姑姑將被子蓋好,虔誠的將她的手牽到了邊。
「病人的體質偏寒,月事當中又被冷水一,加重了痛經的程度。再加上病人因為多次打胎,子宮已經嚴重的受損,心理又受到了一定程度刺,這才因為劇痛和血崩而導致昏厥……」回想起醫生的話,我輕吻著姑姑冰冷的手心,疲憊的靠在她的邊喃喃自語道:「難道,是我錯了嗎?你已經因為信念捨棄了太多的東西,我卻還要著你做出一個決定。或許,你的決定早已存在,只是我不知道罷了。」我從沒有如此厭惡過自己的所作所為,雖然醫生礙於我的身份不敢把話說明,但是其中的責備之意,我還是能夠聽出來的。攥緊了姑姑的手,每當想起姑姑當時躺在血泊之中的樣子,我的心就會痛苦的糾結在一起。
屋子的中央,十幾臺大小各異的攝像機凌亂堆在了那裡。過去,它們是我心中最大的猶豫,不過現在,我已經學著將它們忽略了。
「這種讓人絕望的痛苦,我品嚐過一次就夠了……姑姑,你聽我說……」拂開姑姑的劉海,我探起身子,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吻:「不管你的心是什麼顏,姑姑,我都會在原地等著你。」拉著姑姑的手,我平靜的說出了我的誓言。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我吻上姑姑眉間的那一剎那,她的睫輕輕的顫動了起來……
「今天的早餐,對病人來說有些過於油膩了。等一會兒,你重新做一些清淡溫熱的食物端過去。」吃完了早餐,我用餐巾一邊擦拭著嘴角的油膩,一邊拿起桌上的晨報翻看起來。
「是的主人。」聽到我的話,媽媽臉上的陰霾稍微減輕了一些,看著她那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和那盤幾乎沒動多少的早餐。估計她也和我一樣,一晚上都沒能入睡吧。注意到我看著她的盤子皺起了眉頭,媽媽急忙動了幾下刀叉,但是很快的,她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心事,神憂鬱的向身旁看去。
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某個空空的座位回答了我很多問題。「那個人呢?」將報紙翻了一頁,我故作隨意的問道。
一提到妹妹,媽媽臉上的陰霾就多了許多。思考了很長時間,她才猶豫的回答道:「鈴兒的身體不舒服,現在還在上躺著。」話剛一說完,媽媽就緊張的注視著我。
「哦,我知道了。既然她身體不舒服,就讓她好好的休息一天。今天你也不用和我一起出去了,留下了照顧病人。」出乎她的意料,我不但沒有追究鈴兒的無禮,反而略微遲疑了一下,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當即,媽媽就深呼了一口氣,欣喜的對我笑了起來,臉上的憂鬱也隨之一掃而空。她快速的將早餐全部到了嘴裡,還沒有全部嚥下去,就心急的開始收拾起餐桌上面的碗筷來。
將報紙的最後一版看完,我看著媽媽忙碌的樣子,笑著將報紙摺好拿在了手裡。「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沒做。」起身走到媽媽的身邊,我盯著她的前的口袋,意有所指的伸出了手。
看到我手伸了過來,媽媽手上的動作立刻就停了下來。她下意識的用手摀住口,目光閃躲的向後退了一小步,低下頭去不再看我。我也不去她,就靜靜的等在這兒,依然保持著伸手的姿勢。果然,我耐心的等了一小會兒,她終究還是心虛的將一份信掏了出來。小心的撫摸著信封上的稚字跡,媽媽翻來覆去的又看了很長時間,這才戀戀不捨的把信給了我。
月兒離開以後,我就是用這些偽造的信件,為媽媽尋找了一份希望。一拿到信封,我就趕緊將手縮了回去,可還是為時已晚,媽媽已經先我一步拿住我的手腕,嬌羞的說道:「主人,月兒的信讓我再留下來幾天好嗎。」鼓足了勇氣,媽媽將前的衣服拉低一分,羞澀的牽著我的手,將信封在了她的雙之間。
這些天以來,媽媽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求我了。以前我都會房上面狠狠的摸上幾把,再抱起曲藝奉承的媽媽昏天胡地一番。作為換,我會把信繼續留在媽媽身邊一段子。不過今天有些特別,我微笑著將信了出來,當著她的面將信封撕個粉碎。
紙片灑在空中的時候,我已經轉身離開。「對不起媽媽,為了安全我必須這麼做。」心中的道歉無人知曉,現實著我只能硬起心腸。要想成為最後的勝利者,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永遠也不要讓任何人,猜到你的心思……
五月十二號,一個直到現在,還被這片土地銘記的子。過去已經成為歷史,唯獨這個紀念延續了下來。
本來,在帝國成立之初,這樣的子有兩個。不過當本淪陷以後,其中的一個就失去了意義。2xxx年十二月十三,一百萬本人的靈魂在東京的上空哀號,這是龍大帝的鐵血,也是對某個城市的堅持。
每年的這一天,皇帝都會來到帝國廣場上面,在十四時二十八分親自降半旗致哀。然後帝國所有的高層官員,每人手拿小石塊,依次擺放在旗桿下面。之後貴族,公民,平民,奴隸,任何一個屬於這個國家的人,在今天不分貴賤,都可以將心中的祝福藉由這小小的石塊,放到廣場上面。
今天我沒有心情和媽媽的糾纏,這也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原因。悼念活動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才宣告結束。除了那一點點可憐的早餐,我一整天都為悼念活動忙碌著,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更不要說吃飯了。
不過,沒吃就沒吃吧,在這種子我沒有理由埋怨。窗外燈火輝煌,杯盞錯聲不絕於耳,我卻只有孤燈一盞,工作若干,在長夜中伴我左右。婉拒了皇室舉辦的晚宴,我不想讓自己也淪為沒有信仰的庸人。
「吃吧,喝吧,剛才在廣場上面,你們一個個比著,看誰哭的厲害。現在卻又各個笑逐顏開,這就是所謂的貴族風範嗎?」我人雖不在現場,但也能把皇宮中的情景猜出七八分。突然,一道紅光沖天而起,在夜空中炸出繁星點點,惹得外面一陣驚歎之聲。我的眼睛被這耀眼的光芒閃了一下,輕歎一聲將筆放下,慢慢的走到窗邊拉動窗簾,把那繁華全部擋在了外面。
此時,房間中的黑暗顯得越發低沉,就和某人身上的黑絲禮服一樣,在不經意間,動出獨特的光芒。當柳夢璃身著盛裝,邀請我和她共同赴宴的時候,我的眼睛是詫異的。不曾想,她也有資格參見晚宴,更不曾想,這種時候,她還是一副老處女的打扮。不但口用衣襟包裹的嚴嚴實實,禮服挑選的也是長袖的款式。
面對著她期盼的眼神,我只能苦笑著,強迫自己說了幾句違心的讚美,就趕緊將她推了出去,這才能一個人清淨的呆在這裡。
重新握起筆,不長時間,我就將桌上那一沓厚厚的文件批閱完畢。可是當我將三份標註有絕密字樣的文件,從密封的檔案袋中取出之後,沒看上幾眼,就再次放下了筆,一邊沉著,一邊用食指有規律敲打著桌面。
「沒想到趙雷的動作這麼快,才兩天的時間,就將那些小貴族們全部安撫下來。」這是某個貴族遞上來的絕密文件,上面大肆誇獎了趙雷的辦事能力,同時也很隱晦的將我批評了一番。我皺著眉頭,將另外的兩份文件也快速翻看了一下,雖然上面趙雷不是主角,但是多多少少也有著他的影子。
剛到帝國秘密警察部門,趙雷就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我不清楚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一方面,這可以讓趙雷得到皇帝的重視,但是另一方面,這些成績又難免會被某些人惦記。
「是不是走的太快了一些……」我知道貴族們做正事的本領沒有,告密的本領卻各個一。略微遲疑了一下,我將手中的文件拿起放下數次,猶豫再三,還是將文件撕毀後收在口袋裡面。
才從皇帝的手中,接過監視百官的權利,我就敢隱瞞不報,心中是有底氣的,至少我覺得,有三個理由可以保我安然無恙。不過趙雷可沒有這些優勢,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思來想去,我覺得還是穩妥一些的好。雖然這樣做多少有些對不住他,但是為了保證計劃的成功率,我必須這麼做。進的速度固然是讓人興奮,但是大躍進以後可能會付出的代價,是我們承受不起的。
「我是媽媽的主人」六十三晚風徐徐,夜如水。當我完成了全部的工作,已是午夜時分。此時,風中已經有了一些寒意,街上也空無一人,只有依稀幾聲蟬鳴,從密林間遠遠傳來。
不曾想我這麼晚回來,大廳的燈還是亮的。但是我接連按了幾下門鈴,屋內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反而隱隱有鼾聲傳出。我微詫異,推門進去一看,原來媽媽斜靠在沙發上面早已睡去。我沒有喊她,輕輕的把媽媽抱在懷裡,放到二樓的臥室躺下。
小心的幫她脫去鞋襪,我從書桌的屜裡面取了顆白藥丸,喂到她的嘴裡。藥丸極苦,剛一入口,媽媽就皺起了眉頭,張嘴就要吐出來。情急之下,我只能吻上她的雙,用嘴幫她將藥丸送了下去。
「你說她在離開之前,將屋子整個翻了一遍?」將這些事情忙完,我迫不及待的將黑影叫了出來。
「是的。」知道事關重大,黑影低頭深思一會兒,很肯定的回答道。聽到此話,我皺起眉頭,心想自己最近一直是小心翼翼,姑姑此番尋找,究竟所為何事。得的我本來不錯的心情,又亂成了一團。
「你對趙雷說,我要和他見上一面。」反正不是我這裡有問題,就是他那裡有問題,也或許什麼問題也沒有。但是不管怎樣,還是謹慎些好。
第二天一早,鈴兒依舊待在房間裡面,不肯出來,不過媽媽端過去的早飯,倒是肯吃了一些。昨天的事,讓我對媽媽有份愧疚,臨出門之前,我拿了一封新信遞給了她,問道:「今天你是想留下來照顧女兒,還是和我出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媽媽將信封小心的捧在手裡,一時間沒有說話。我以為她又想了昨天的事情,才不答我。頓時神一黯,歎道:「算了,我走了。」可是這時,媽媽的眼淚忽然滴答滴答的落在信封上面。她這一哭,得我渾身上下都極不自在,越發覺得對不住她。趕緊上前用衣袖幫她擦淚,但是越擦,媽媽反而哭的越是厲害。這下子,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心裡急的抓耳撓腮,可是苦無辦法,只能傻站在那裡,任由她哭個痛快。
整整哭了將近二十分鐘,媽媽才停了下來。抬起頭時,雖然眼睛紅腫,但是神卻好了很多。「主人,謝謝你。」眉眼彎彎,淚痕如珠,媽媽對我展顏一笑,美得猶如雨後初晴的百合花一般。
記憶裡林家最幸福安逸的時候,媽媽她曾經這麼對我笑過。但是現在,我又有何臉面去面對這個笑容。世事變化,莫過如此。用力摀住口,我什麼也不能說,也無法說,神慌張的逃了出去。
走的再遠一些,走的再遠一些,我心中只有這麼一個念頭。驅車行駛了很遠,我的心臟還是不停撲通撲通的亂跳。外面的景物不停的後退,記憶卻不住的襲來向我,終於,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緒,鼻頭一酸,將車停在路旁大哭了起來。
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柳夢璃正小口的吃著午飯。看我進來,她將竹筷放下,面容一僵,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又看到我紅腫著雙眼,一臉愁緒,也就住了口。
我面容陰沉的坐到座位上,也不工作,也不說話,只是拿起鋼筆,出一沓白紙奮筆疾書。不過沒有寫幾行,就煩躁的將紙成一團,狠狠的丟在地上。我接著寫,接著丟,不一會兒,地上就被我丟滿了紙團。看的柳夢璃眉頭緊皺,扁著嘴,很是喃喃自語了一番,但卻更加的不敢惹我。
終於,最後一張紙也宣告報廢,氣的我這次連鋼筆也一同摔在地上。「啊!
啊!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我站起來大叫幾聲,一把將上面的文件全部掃到地上,搞得辦公室一片狼藉。我還不解氣,對著鋼筆又重重踩了幾腳,直到墨汁的滿地都是,這才氣吁吁的停了下來。
這一切,嚇得柳夢璃顫聲說道:「我……我……先出去了。」她小心的將飯盒合上,唯恐發出一點聲音,低下頭不敢看我,起身要走。我沒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