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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那倒是還有燕璣可以在一旁隔岸觀火地給他解圍,而燕璣若是為了保護他而下場了,那就沒有人可以替他解圍——除非葉謀人突然間衝出來維護燕璣——可是,燕璣所代表的燕王府跟葉謀人所代表的大將軍府是絕對不能夠一同出現得太過明顯的。

他甚至懷疑當年太子一黨連帶著葉謀人被株連,最開始的原因可能就是燕璣的身份被迫暴,導致了皇族的猜忌。

“七王爺言過了。”卿尚德笑了笑,不顧燕璣的眼道,“我們南府這升斗平民的學堂哪裡能夠跟帝國月亮灣馳名天下的學院相提並論?只不過是在儘量為學子們提供更好的訓練條件罷了。”朱巒看了看燕璣又看了看卿尚德,不知為何竟然從這兩人之間瞧出了一些不同尋常來。

哪裡有第一年的學生搶著替學長答話的?

這少年還真是有趣。

他想著,就聽見葉爾雅語氣不虞地道:“呦,你這第一年的學生還真是有趣。”燕璣瞬間眯起了眼睛。

“他是我的人,你有什麼意見?我欽定的副手,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嗯?”葉爾雅沒有想到他只不過是稍微表出了一絲敵對的傾向,這個燕璣的反應就這樣的劇烈。

他們是什麼關係?

“我這也是好奇嘛……”葉爾雅的腦海裡浮現出多年以來,燕十三在燕城上子弟裡的各樣混賬事例,到底是慫了一下,讓步道,“還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呢……”

“你好奇?好奇什麼?”

“我也好奇。”朱巒教頭這個時候猝不及防地了一句嘴,他看著咄咄人起來的燕璣,道,“我在雲洲也久聞南府學堂出來的學子武藝高強,卻是從來都沒有當面見識過究竟是何等的厲害,不知道今是否有幸見識一番?”燕璣皺眉:“教頭要如何?”朱巒笑了一聲,指著那群新生道:“不如就讓我見識一下這些經歷了特訓的第一年生到底有何與常人不同?”燕璣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卿尚德就說了一句:“我倒是能夠代表南府第一年生與教頭試一試手,還請教頭手下留情。”誰成想,朱巒並不吃卿尚德這一招,反而指著場中頻頻側目的第一年生對燕璣道:“我要看看他們裡面最弱的,是個什麼水平。”卿尚德絲毫沒有動搖,他跟燕璣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眨眼間便換了意見。

“這位教頭,我就是我們這裡第一年生裡最弱的人。”正在跟周向宗過招的李青藍聞言頓時腳滑了一下,周向宗連忙扶住他,李青藍的手裡攥著他的衣袖,心道:你是最弱的?!卿宿舍長!你要是最弱的人,我們這些還算是人嗎?!

哪怕是跟卿尚德換了意見的燕璣也覺這裡裝得好像太過了,奈何卿尚德似乎完全不在意這些事情,直地像一把沖天槊,眼中沒有一分畏懼地與朱巒對視。

許久,久到兢兢業業地假裝自己在認真上武課的學生們都覺得自己的胳膊快要廢了。

一陣泠泠的清風拂過,朱巒教頭好像用盡了全部的力量來說服自己,齜牙咧嘴地對著卿尚德道:“我不會手下留情的。”卿尚德固執地擋在他的面前,抬手道:“請。”一縷碎髮落被風吹進了燕璣的眼角,他不適應地眨了眨眼睛,有些慨叢生。

現在的卿尚德看起來像極了少年時的自己,太執著,太決絕。

他一把開自己的碎髮,眼睜睜地看著卿尚德帶著朱巒進了演武場裡被空出來的那一處地方,擺出了接招的架勢。

第十六章雲洲教頭(上)周圍的第一年生們紛紛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往卿尚德跟他身後不知名的教頭模樣的人一起的空擋裡投去一瞥。

這不是普普通通的一次切磋,這是南府與雲洲的一次暗中角逐。

畢竟,南府跟雲洲的恩怨由來已久,大約可以追溯到十幾年前南府被黑馬般崛起的雲洲學堂打得措手不及,直接跌落神壇,最終一蹶不振。

雲洲的墨雲標誌,就是南府師生腦海裡的一個魔咒。

然而——燕璣長嘆了一口氣。

他讓卿尚德出手,並不是讓他去贏的。

恰恰相反,卿尚德很清楚,他這一次跟雲洲教頭的切磋,只能輸,不能贏。

戰略的實現,往往伴隨著戰術的犧牲。

他們南府在四校裡並不出挑,甚至還有一些散漫自由的風氣,要想在大周國演裡取得足夠的成績,戰略的存在就是必須的。

這件事情即便燕璣未曾跟卿尚德說過,他憑藉著自己多年的經驗閱歷也是可以揣測一二的。他們兩個人之間其實本來是完全不一樣的,可是漫長無情的歲月最終都將他們打磨成了一樣的人。

更何況,現在的這個卿尚德也未必就真的能夠打敗朱巒教頭。

不過短短的幾個月,很多事情都還來不及做出巨大的改變。

風動,青葉子也在動。

卿尚德閉了閉眼睛,漸漸地沉寂下了自己的內心。

他畢竟不是少年,沒有那麼多的意氣之爭。

既然燕璣的計劃裡要自己輸,那他就絕對不會贏,連平局都是不可能的。

如果一定要打什麼比方,那這輩子,卿尚德就只想要做燕璣手上的一把利刃。

破開亂局或者收刀歸隱,只要是燕璣的心之所向,他就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