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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實則做著老媽子的事情。
問完了心底的疑問,燕璣沒有留戀地走回了病前與卿尚德並肩而立,他看著奄奄一息的餘幾道,忍不住對卿尚德解釋了一下:“他其實算是我師兄一輩的人,我小時候跟著武師傅學了幾天的戲,承蒙餘師兄照顧,才少捱了許多罵。”
“餘師兄從前就很好看了,戲也唱得好。想見上他一面的富商大賈達官顯貴都能從燕城南邊兒排到北邊兒去,可算是當家花旦一的人物。奈何……”燕璣停頓了一下,竟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卿尚德善解人意地接過話頭,問道:“那他後來怎麼沒唱了?”燕璣沉默了。
餘幾道為什麼不唱了?
第十一章戲子無義(中)少年時就頗為離經叛道,屢次離家出走遍習三教九之擠的燕璣用了很久才壓著聲音回答到:“因為林師傅死了。”因為,那個唯一敢隨便教教自己這個隨便學學的燕王世子的老戲子死了,死在一場原因不明的啞嗓事故里,被一群愛戲成痴的“瘋子”給活活用茶盞砸死了!
林師傅死得恥辱,戲班子裡沒有人敢去給他收屍,生怕自己將來的戲路遭了妨害。
也只有燕璣這個吊兒郎當的假徒弟跟餘幾道那個情深義重的真徒弟才敢給曝屍街頭的林師傅來收這個屍。
燕璣長嘆一聲,道:“反正,這個人無論如何,我都要管到底的。”不是因為少年時孺慕而來的一時情深,更多的還是那一股子對至情至之人的敬佩。
他值得。……病房內終於安靜了下來,吳樂讓大夫先離開了,自己走到燕璣的面前對他道:“我在郊外撿到他的時候,比這個樣子還慘。”卿尚德忍不住看了這位“大小姐”一眼,心中暗自警惕,生怕他一言不合就了馬腳,把自家“燕哥哥”給勾了去,可沒地兒哭。
“謝謝你。”燕璣沉默了會兒,才終於擠出這麼一句。
吳樂搖了搖頭,回燕璣道:“我只是見他順眼才出手救他,若是他長得不順我心意,那倒是懶得救的。”他頓了頓,又問:“他叫什麼名字?”
“餘幾道。”
“餘幾道?還剩下——多少條路?”燕璣笑了笑:“誰知道呢?”
“我還以為他姓燕呢。”
“為什麼?”燕璣看向吳樂。
吳樂捲了卷自己的裙邊兒,方才道:“他在昏不醒發燒最嚴重的時候喊了你的名字——足足有百來遍呢……”此話一出,卿尚德的心都“咯噔”一下地懸了起來。
然而,燕璣好像完全不為所動,淡淡地頷首,除表示自己知道了以外,毫無動作。
“他算是我師兄,也算是一個——很重要的親人吧。”燕璣終於將視線全部收回,“非常謝您出手相助,錢我會還給您的。我的師兄,就讓我自己來照顧吧。”這簡直是再明白不過的逐客令了。
吳樂雖然有些好奇這兩人的關係,但還沒有到非刨問底個清楚明白不可的地步。
他是一個有分寸的人。
既然對方已經明確表示自己不歡吳樂繼續在這裡呆下去了,那他也是時候離開了。
吳樂走之後的病房裡顯得尤為空曠也顯得尤為狹小,空曠到容納下了三個人,也狹小到燕璣受到了一種窒息的曖昧。
燕璣在自己被蜂擁而出的曖昧給徹底壓垮理智之前,硬著頭皮轉向跟卿尚德面對面,道:“你的問題呢?我來給你解決一下。”卿尚德:“……”怎麼還記得這茬?
眼看著自己就要矇混不過去了,卿尚德靈機一動,迅速地從自己的記憶裡出一個問題——“帝國的語言基礎是三十個音符來著,還是三十幾個?”燕璣:“……”他還記得前世的卿尚德跟自己說他第一年的時候,拿了階段演練的文課第一來著的。
這他孃的就是文課第一的水平?!
幼學堂小朋友的水平還差不多吧?!
然而,燕璣在準備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發自內心地猶豫了一下。在他的印象裡,帝國的音符字似乎改制過一次,從三十二改成了……呃,什麼來著?
卿尚德:“……”我單知道我燕哥哥在南府的時候為所為,卻沒想到他竟然為所為到這個地步啊!
連帝國語言的基礎音符有幾個這種級別的問題,他都回答不出來,能夠待在英班裡難不成真的如鄭重說的那樣,是因為運氣太好嗎?
兩個人隔空對視了一眼,至少在這一刻,他們的世界不約而同地屏蔽了病榻上的餘幾道,認真,且深刻地在為對方的文化程度問題到前所未有的憂慮。
在階段演練開始前的幾天裡,燕璣一直在忙於照顧餘幾道,順便想盡辦法地幫卿尚德這個倒黴孩子補課。
天知道為什麼卿尚德總是拿一些近乎白痴的問題來詢問他,怕不是因為自己的出現而被從頭就帶跑偏了。
燕璣為此已經深深地反省懺悔了無數次,並且對天發誓——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一旁盯了燕璣好幾天梢,為了按住他好好學習把自己的頭髮都差點薅禿了的鄭重:“……你怎麼最近老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讓你好好學習就這麼難嗎?”燕璣用一種你難以言喻的“你們這些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