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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絲絲陰森之氣,藉著月光,隱約能看到桌上放著一隻竹筐,裡面有做了一半的繡活,針還別在布上。
北山蘅微微蹙眉,總覺得這屋中透著一股詭秘之氣。
重九跟在他後面進來,方往前走了兩步,不知磕到了什麼東西,突然捂著膝蓋後跳了半步。
“嘶——”
“哥哥當心些,這屋裡不大寬敞。”小姑娘在桌上摸了摸,拿起火摺子點燃蠟燭,屋內瞬間亮堂起來。
重九往他撞到的方向看過去,頓時臉大變,想也不想便轉身鑽進北山蘅懷裡。
在屋子的牆角,赫然竟停著兩口棺材!
北山蘅總算知道那詭異之處是從哪來的了——誰家沒事會把棺材放到堂屋裡?
他抱著重九的後背拍了拍,擰起眉看向那少女。
小姑娘看出了他的疑慮,垂著頭解釋道:“爹孃染怪病走了,這些子鎮上又不讓辦白事,沒法請人送葬,只能先在屋裡停靈,待後再入土。”
“既是染了瘟疫,怎能將人就這樣停在屋裡?”北山蘅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麼勸。
勸人把死了的爹孃放在院子裡讓風吹曬?
好像更不妥。
北山蘅嘆了口氣,問道:“你們鎮上的衙門在何處?”
“哥哥要去衙門?”小姑娘愣了片刻,“衙門這會子定是關門了,哥哥不如在此歇息一晚,明再去也不遲。”北山蘅擺了擺手,剛想說不用休息。
重九適時地打了個哈欠。
北山蘅:“……也好。”少女扯了一下嘴角,似乎想笑,笑容未抵邊便已成了落寞。
她抹了抹眼睛,道:“二位哥哥睡左邊那間屋子吧,我們家小,除了爹孃住的那屋,也就那間能住人了。我等下將粥熱了給送進去。”
“多謝。”北山蘅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
父母雙亡,孤女一人活在世上定然不易,好在自從上次買藥沒錢之後,他已經養成了隨身帶些銀兩的習慣。
重九跟著他走進那間屋子。
屋裡只有靠牆一張土炕,褥是冷的,被子是舊的,牆上開一扇破破爛爛的木窗,外面就是青木鎮口的那片沼澤。
月光從窗外照進來,正落在邊上。
重九慢騰騰地坐到上,彎下著膝蓋。
北山蘅脫下外袍搭在上,正打算去解帶,轉頭瞧見他動作,問道:“還疼?”重九點了點頭。
“你走路能不能當心著點,眼睛又不是長在後腦勺上了。”雖然嘴上埋怨著,北山蘅還是走過去,蹲到他面前,將重九的褲腳挽起來,在髕骨上輕輕了。
重九垂著頭,凝眸注視身前之人。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月光落在北山蘅的身上,正襯出他玉白的面龐。視線稍稍下移,能看到他微敞的前襟,以及……前那朵緋的蓮花。
藉著清冷月,更顯明豔動魄,似血著淚。
想摸,很想摸。
重九了手腕,上次鹹豬手帶來的隱痛還在,只好將不為人知的小心思偷偷壓下去。
暫時還打不過,再等等。
北山蘅專注了片刻,直到將膝蓋處的皮膚出淡淡溫熱,這才放下他的腿。
“行了,睡一夜就不痛了。”門被人推開一條縫,那少女立在門外問:“哥哥,我能進來嗎?”
“嗯。”北山蘅應了一聲。
小姑娘輕手輕腳地走進屋,將碗放在邊,道:“粥有些燙,我就先盛了一碗過來,還有一碗我這就去端。”
“不用了。”北山蘅將她叫住,“一碗就夠,你留著喝吧。”少女愣了愣,點頭:“誒,行嘞。那有什麼事您再喚我,我就住在隔壁,叫我小蝶就行。”
“好。”小蝶轉身拉上門退出去。
北山蘅摸了摸碗邊,覺得有些燙,便使了個小小的法術,讓那碗粥溫下來,端給重九。
“快些喝吧,喝完早些睡。”重九乖乖地將粥喝完,把碗放到窗臺上。
他脫掉了鞋襪躺倒在上,見北山蘅立在那,沒有一點要動的意思,便出聲道:“師尊也來一起睡吧。”
“我不困。”北山蘅擺手。
“可是我怕。”重九軟聲嘟囔。
北山蘅最受不得別人撒嬌,只得將鞋子蹬掉,轉身上了。
“睡吧。”北山蘅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輕輕閉上眼睛。
夜風從窗子吹進來,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幽香,很快便吹得人昏昏睡。
北山蘅也隱隱有了睏意。
恰在此時,身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北山蘅以為是重九翻身,並未當回事。
然而那陣聲音越來越清晰,距離也越來越小,竟似漸漸朝著自己近一般。
北山蘅察覺到不對,翻身坐起來。
很快他就發現,那聲音並不是重九發出的,而是從屋子外面傳來。
北山蘅從重九身上跨過去,直起身子朝窗外看。
頓時,他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第25章血鬼降窗下靠牆放置的藤椅上,斜倚著一個纖瘦柔弱的少年女子,著一身布衣裳,綢緞似的墨髮披在身後。
少女的膝頭放著一隻竹筐,筐中擱著未做完的繡活。
令人駭然的是,那少女竟右手拿起的針線,一點一點刺穿了左手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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