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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前傾,“哇”地嘔出一口血,又怕被人看見似的,慌忙咬緊下,死死地控制住想要咳血的衝動。

坐在涼棚中的人漸漸看不下去,有人站起身出聲道:“法藏師父,佛門清淨之地,行此傷人見血之事,怕是不妥吧。”北山蘅朝聲音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不遠處身穿玄道袍的男子身上,覺得這人的氣質有些悉。

法藏抬頭看了看說話之人,不緊不慢道:“徐道長,你可知此人是誰?”玄衣男子沉默不語。

“此人乃是魔教教主北山蘅的弟子,被那魔頭用魔氣荼毒,這才淪落至此。”法藏抓著重九的頭髮,迫使他抬起頭,“貧僧以金剛咒為其驅魔,方勉強助其撿回一條命。”重九張了張嘴想反駁,但是喉頭刺痛本說不出完整話,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嗚聲。

先前說話的陸道長沒有坐下,皺著眉續道:“法藏大師此話不妥。縱然月神教現任教主行事不端,作孽無數,但月神教好歹也是開國皇帝親封的藩王,爵位加身,世代襲承,豈有一口一個魔教的道理?”

“徐道長,貧僧竟不知,貴閣幾時竟為這魔頭說起話來了?”法藏言辭鋒利,語氣中帶著嘲諷,“莫不是受了祈閣主的耳濡目染?”被稱作徐道長的人明顯不善言辭,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臉上一陣通紅。

法藏嗤笑道:“徐道長恐怕還有所不知,前些子在江陵、涿州兩地犯下大案的惡魁,便是這位人面獸心的教主大人。”北山蘅:????

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還幹了這檔子事。

然而看那法藏的神情,卻像是證據確鑿一般,面對著與會眾人又驚又疑的表情,一臉的勝券在握。

“一定是他。”完顏毓在他耳邊接茬,將瓜子磕得咔嚓響,“一夜之間將凌波宗和陳氏鏢局滅門,除了那魔頭,再沒人有這樣的本事。我先前還以為是楚江盟所為,仔細想想,秦光哪有這樣的功夫。”

“你怎麼聽風就是雨?”他將完顏毓推遠了一些,咬牙切齒地問:“你自己沒長腦子?遇事都不用自己想想的?”完顏毓一愣,意識到自己惹美人生氣了,連忙陪著笑臉道:“我這光顧著想你了,哪兒還有功夫想別人。再說了……那心狠手辣的魔頭有什麼好想的。”北山蘅:“……”兩人在這邊竊竊低語著,那邊徐姓道長卻已行至擂臺下,隱隱與法藏成對峙之勢。

也不知道二人說了什麼,只聽徐道長道:“大師未經鞫問,僅憑事發之時蘅教主身在現場,便斷定他為下手之人,是否太過武斷了?”

“被殺之人筋脈俱損,肌膚凝霜,面如寒鐵,乃是世間至陰之功所致。除了那魔頭,還有別人有這個本事嗎?”法藏瞥了他一眼,頓了頓,寒聲道:“徐道長,此處乃佛門聖地,莫說是你,便是你的師尊祈閣主親至,也沒有這般立在貧僧面前,為虎作倀,咄咄人的道理。”徐道長沉默片刻,自知理虧,又覺得沒必要為素不相識之人爭得面紅耳赤,便後退兩步,側身微微一禮。

“是貧道僭越了。”法藏擺了擺手,不以為意,拽著重九的頭髮將他拖到身前。

北山蘅一直注視著擂臺邊的動靜,見此情狀,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便攏了攏袖擺,起身往廣場中央走去。

“小美人……”完顏毓沒明白他要做什麼,在後面輕聲叫道。

北山蘅在周圍人驚疑不定的注視中,徑直走到擂臺之上,將身子橫進重九和法藏之間,無聲地將少年護在身後。

法藏角翹起一個極小的幅度,帶著計謀得逞後的暗喜。

“蘅教主這是作甚?”他望著北山蘅,卻是朗聲對在場眾人宣告一般,“是嫌貧僧這山舍的茶不好喝嗎?”話音剛落,滿座目光皆聚集到北山蘅身上,帶著驚訝,帶著畏懼,這其中又以完顏毓的表情最為彩。

北山蘅無懼他人視線,懶懶道:“你這茶杯透著一股子窮酸氣,我連杯子都不想碰。”

“貧僧好心好意奉茶招待,教主怎的不領人情?”法藏笑意逐漸加深,一步一步將人帶進圈套,“難道在凌波宗和陳氏鏢局任妄為不夠,還要跑到貧僧這偏僻幽山中來撒野?”北山蘅微微一哂,道:“本教對你這沒頭髮的不興趣,把這孩子放開,我饒你一條狗命。”法藏被照臉罵了一句,卻不以為意,悠悠然道:“今江湖各路豪傑均在,千百雙眼睛看著,教主難道不怕坐實兩樁命案的罪名,就要這般大開殺戒了?”

“便是坐實那又如何?”北山蘅下頜微揚,神矜傲,帶著睨視天下的漠然,“你是能將本教拷進衙門,還是能追上瀾滄山問罪?”法藏抿一笑,轉向旁邊的玄衣道長,“看到了吧,這就是貴閣信誓旦旦作保之人。”徐道長半垂下頭,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法藏眯起眼睛,望著北山蘅,沉聲道:“這樣視人命如草芥之人,如何還能忝居高位,佔據瀾滄山執掌南疆?”北山蘅聞言,忍不住嗤笑出聲。

“我還以為你這和尚有多大義凜然,原來是看上了本教的山頭。”他瞥向法藏,諷道:“若是高僧嫌楞嚴山風水不好,趁早挖個土坑,把你這破廟推倒埋了便是,拿本教徒弟在此作威作福是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