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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探上頸項。然而好一陣拉扯,非但未置妥帖,反將中衣領口拉松,敞開個足夠穿風的大

“我來罷。”話音剛落,那人已近前安撫般將他那雙毫無章法的手拉下,徑直去到間解開帶,將衣領層層拉直理順,從中衣到外袍重新歸置了,再合上外袍衣襟,系起帶。下手捷而利落,幾乎未嘗觸碰其人一寸肌膚。

一切停當,回到火邊坐下,開始轉動火上的野雞。

穆昀祈小心翼翼探手摸了摸衣領,又下到間撫著帶,耳仍舊發熱,莫名出得一句:“朕記得幼時落進後苑湖中,也是你將朕拉起來,又替朕晾衣裳……”那人抬眸輕哂:“彼時陛下尚不會自己穿衣呢。”臉面也熱起,穆昀祈坐下,面受著帶水氣的晨風,半晌覺有些涼,起身向火邊挪了挪,依舊涼,再往前挪進幾寸,還是涼,再挪……

“怎了?”發覺他幾乎已與自己比肩,邵景珩詫異,“陛下餓了麼?然而雞還須一陣才呢。”

“不……不餓……”穆昀祈垂眸折下腳邊幾朵豔麗的小花,一一往昨夜編的草螽身上,“景珩,我們莫回去了,就在此處安身可好?”

“呃?”火上正緩慢轉動的烤雞忽而仰面朝天停住。

“朕心煩。”穆昀祈嘆口氣,下巴枕在膝上,“霍闌顯死活不知,萬一有不測,猷國發難在所難免,我實不知如何應對。再者乞伏哲利一案尚未釐清,朝中就此必然還有一番論鬥,你三叔仗勢,自要竭盡所能剪除異己,然而彼時擔罵名的卻是朕……”短時靜謐後,火上的野雞又轉動起。

“若因那些,臣願替陛下分憂。”那人音平淡,“霍闌顯之事,臣已允諾,若猷國挑釁,臣必領兵北上禦敵!至於我三叔,這些年仗著太后與先父之勢,著實招搖過分,為邵家樹敵之餘,更平添罵名,且說此回之事他確有錯,待到回去,我自說服他上表謝罪。”穆昀祈聽過此言不見欣喜,反是一抹輕憂浮上眼眸:“景珩,我彼言只是有而發,絕非有意指對邵家,你莫多心……”扶額嘆了氣:“若知如此,我早應將儲位讓與寅澈,到底能博先皇一個歡欣,也免了提心吊膽,總憂朝不保夕。”

“陛下何出此言?”彼者皺眉:“為臣之道,從命而立君。若邵家實令陛下不安,則臣……”言未盡,便教穆昀祈暴打斷:“莫再說你要北去,朕說過不許!”低頭出氣般揪著地上的草葉,“西北你一去數載,還未夠麼?如今朕就想你留在朕瞧得見的地方,留在此,不成麼?”這人似又變回了孩童,委屈間透著蠻橫,邵景珩訝異之餘,也是幾分無奈。稍靜,轉正口氣:“陛下不許臣離京,臣自領命,然臣也不在這山谷之中、彈丸之地了卻餘生,遂已打定主意回城去,陛下若一意孤行,獨自留下,從此或便相見無期。”且言著,作憂環顧四周,“此處遍地藏險,但何時一場大雨令溪水上漲,便或湮沒山谷,且大水過後蛇蛙鼠蟻必然遍地橫行……”但聞此,穆昀祈臉忽變,望向溪的目光中滿透恐懼,彷彿那些蛇蛙已然爬出,正向他靠圍攏而來。

此自逃不過旁觀者的眼睛,面一緩,嘴角無聲上翹。

用過早膳,初才東昇,晨暉將峽谷中湧動的晨靄映得頗是絢麗:繁花生樹,雀鳥啼飛,溪潺潺,似如仙境。令穆昀祈十足連,卻奈何那人一再催促上路,一刻不容他多留,自以為憾。

要出這山谷,照常理,或沿溪而下,或穿越樹林再作探尋,然怕陌路藏險,邵景珩輕易自不敢嘗試,因是唯有重回山原路歸返。

二人依照前一商定的辦法,每走出數丈,便置石於路中為標記,此雖費時費力,卻可免走回頭路。在中摸索個把時辰後,竟便遇上了前一走散的侍衛,就此令眾士氣倍增,齊心協力,終在晌午時走出了那看似無底的山。回到山平臺,又聞喜訊:昨氾濫的溪水已小,可安然渡過!

回到溪邊,穆昀祈百集:眼前溪水潺潺,得輕快舒緩,目測最深處不過及膝,如何也難與推石倒樹的洪水急相提並論,然而昨此時,霍闌顯卻是真真切切教這條此刻看去人畜無害的溪席捲噬!

“陛下,走罷。回城才可令人去尋霍闌顯。”邵景珩輕聲提醒。

無言一頷首,穆昀祈策馬下水。馬蹄起落,濺起陣陣水珠,燥熱得到紓解,馬步愈發輕快。

眼看將上岸,前頭的侍衛卻忽而拉韁駐馬,回稟:“前方林中似有人影!”

“前往查看!”邵景珩即刻下令。然未待從者領命,便見數道白光面飛來。

“是箭!”只聽得這一句,穆昀祈便教身側一股猛力壓在了馬背上,動彈不得,耳中聞刀劍出鞘、馬蹄遠去之聲。不多時,近身又有人將他拉下馬,周遭則已圍攏一道人牆。

有刺客!穆昀祈倏然清醒,眉心緊蹙。

許久,岸上馬蹄聲又起,由遠及近。是敵的侍衛歸返。

穆昀祈翹首細看,心下一輕:人未少,當是無傷亡!來者,或許並非有備。

“如何?”邵景珩走前兩步,急問。

侍衛回稟:“臣等殺了三人,未能擒拿活口,由裝扮看,似是山民土族!”

“山民?”邵景珩困惑,“據聞這山中素無人煙,卻何來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