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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她玩。”頓了下,轉過眸光盯著遠處:“你只陪昀澈……”少年一怔:“今上召我進宮,本就為陪護二皇子……”小人兒撇嘴:“我也未說要你陪,我只喜獨自玩耍。”但聞此言,少年忽似不悅,嘴角浮起一抹詭笑:“殿下,說謊可是要受罰的,看你身後——”看他竟敢拆穿自己,小童乍惱:“孰說我說謊?我才不怕……”且說著回頭,卻立時瞠目——前一刻尚風平靜的湖上,此刻竟波推瀾湧,少時,水面裂開一條大縫,便見兩圓鼓之物出,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尖鳴,一巨大的青皮鼓眼怪整個躍出水面——竟是一巨蛙!

“啊!”小人兒跳將起,眼前景物卻倏模糊。

猛然睜眼,穆昀祈撫著突跳不止的口大口息,好一陣,才確知此不過一夢。

靠坐頭扶額定神半晌,命人取來外間案上的匣子,打開,盯著內中之物看了片刻,又探手摸了摸,卻是蹙眉一嘆,怨念叢生:說什麼懼怕一物,但常看常碰觸便可逐漸消除畏懼,然這木蛙,他整整看了十載摸了九年,連其上的綠漆都已斑駁,卻每每見得活物,依舊腦熱肢冷眼花心跳!到底,還是邵景珩看自己當初年幼好欺,遂拿塊木頭搪,自己卻深信不疑,一試十載,更可恨的,是時至今,竟還抱有希冀,總想或再多觸碰一回,便再不懼那活物了……

正是幽怨,便聞黃門來稟:晉國長公主求見。想她無事不會入宮,穆昀祈一時倒有些憂心,遂匆匆起身,急命宣進。

少頃,二人外殿相見。好在金芙看去並無異樣,穆昀祈提起的心才放下,笑道:“你平極少回宮,今這一早來見,吾還或恐有何急事。”金芙亦打趣:“民間常言,最懼稀客忽登門,不是有壞訊,便是為借錢。官家莫不是以為吾這一早前來,意為借錢罷?如是,則下回恐要將我拒之門外了呢。”穆昀祈笑嗤:“借錢何妨?堂堂京城巨賈的郭家,朕卻還怕你欠債不還?”說笑過後,言歸正傳,金芙道今帶了穆昀祈最愛的茂樓點心入宮,因平那處買的人多,少有功夫前往等候,恰今一早郭儉出門,經過時見人少,便買了些,趁好與他送來。正說著,便聞內侍來稟,道宋衍來了。穆昀祈當下面便有幾分陰晦。

金芙納罕,且還調笑:“官家莫不是怕宋學士亦來借錢?”訕然一嘆,穆昀祈搖頭:“須知這老兒回回前來,一絮叨便是半,實卻無甚大事,無非是與人賭錢鬥氣,遭人欺侮,來朕前訴苦,甚捕風捉影詆譭與其不和之人,實教朕無奈。好在這幾未嘗見他,想或正趁時賭蛙,朕耳幸得一時清淨,不想這一早卻又來了……”話是這般說,然人已到殿前,總不能不見。穆昀祈忖了忖,便命金芙陪同在側,想此舉或能令那老兒識趣些,及早告退。

不出所料,宋衍一入內便旁若無人呶呶不休,言及皆瑣碎,不出片刻,穆昀祈已昏昏睡,眾宮人亦是苦臉愁眉,金芙則強做耐心,但他言至動處,偶還出言寬。再說那老兒雖糊塗,倒還不至不體上意,半晌但看穆昀祈無言,便暫停絮叨,乃作關切:“老臣這兩未伴駕在側,陛下是遇了何煩事?”穆昀祈一怔,但顯莫名。

老兒看他緘默,卻自以為窺得上意,一時捋須眯眼:“臣聽聞,前兩範耆那廝又當殿指陛下沉博戲,縱樂好逸,以致懈怠國政,令陛下拂袖而去!是因此,才致天心不悅?”穆昀祈耳一熱,語出含糊:“這,也並非那般……”老兒卻不顧天子之窘,但自抒發己憤:“依老臣看,陛下乃是仁厚過分了,對這等自詡清正的囂狂之輩不加嚴懲實無異於縱容,才令他等有恃無恐,對陛下極盡侮蔑!”背哼了聲:“陛下偶爾博戲,不過閒暇娛樂、以解乏頓而已,怎就無端教歪曲成那般?可見一眾狂徒本是存心與陛下為難!老臣之見,當將這幹人一應貶謫!”穆昀祈扶額:“所謂獎懲有因、賞罰分明,無端施罰,如何服眾?”老兒不屑:“捏造真相,以訛傳訛,侮蔑陛下,豈非罪過?”一捋須,昏黃的眸中閃狡光:“況且,人非聖賢,何患無過?陛下尋他由降罪,也是不難。但那些自詡賢臣君子之輩,孰知私下又是何等不堪嘴臉?陛下卻還記得那許源,在朝時嘗以清正君子高自標榜,而範耆康適渙之,圍侍在後不遺餘力為其鼓吹,然終了,卻暴出那等亂|倫醜聞,難道此尚不足令陛下看清這幹’正人君子’的真面目?”穆昀祈嘆了氣:“所謂亂|倫,不過是一面之詞,臺諫彈劾之卻拿不出實據,唯得捕風捉影,況且許源從未認罪,至今朝中替其鳴冤之聲仍此起彼伏。”老兒嗤笑:“然其人依舊是教貶謫出京,只得至那窮山惡水處但自叫屈了。”

“那是因……”穆昀祈苦笑了下,未再言下。

第十七章好容易將宋衍打發走,穆昀祈總是舒口氣,再看一干宮人,皆如蒙大赦、喜形於,只是金芙面微凝,似有所思,自問緣故。

聞其道:“我只在想,方才這宋學士,是果真替官家鳴不平呢,還是借事為那許源叫屈?”穆昀祈訕然:“汝有此想,便著實高估其人了,他此言不過是洩一己之忿。當初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