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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回稟,遂若此事,陛下先前不知情也不足怪,只宋衍玉石俱焚,不惜晚節豁出一身助陛下將我三叔罷職外遣,自也落個告老離京的下場,則陛下還莫告訴我,宋老相公已然糊塗至想不起臨行要將苦心所佈之局與主上細做待!”

“剷除你邵氏……”他一番話未盡,穆昀祈卻早失神,只知呆自呢喃。好一陣,惘漸去,閉目輕聲:“你是如此以為的?”

“不然呢?”那人口氣轉厲:“當初邵氏一女子便險些顛覆穆氏江山,如今明患雖除,隱憂猶在,陛下卻還能容掌重權的邵氏一族安存於世?”

“這般說,”穆昀祈緩緩抬眸,“無論我說什麼,皆是無用了?你已認定這一應事,皆是我佈局?”看彼者不言,一抹冷絕笑意自邊溢生:“如此,便無須多言了,你只說今之事,如何了結罷?”那人回眸,字音冷冽:“陛下獨斷恣睢,不辨忠,不納誠諫,遠忠賢而親佞,聽信讒言放任逆黨入宮行刺,致重傷而不省事,未防再出不測,今夜便在捧軍護衛下移駕景華苑養傷,待我穩定大局,再遷往河陽離宮繼為休養!”靜自聽罷,穆昀祈面無波瀾:“朕走了,你總不至當下便取我而代罷?師出無名,廢君自立,可就坐實了謀逆之名,不出數,數十萬勤王大軍就會自四面趕來,以你麾下區區四萬親軍,終究寡難敵眾。此一點,你當清楚罷?”

“陛下高估微臣了。”自一垂眸,那人言簡意賅:“臣何德何能,心中尚存自知!陛下既去,便令嘉王監國罷。”

“寅澈……”原他是這般定計……穆昀祈乍生悵意:“你卻連他也不肯放過麼?他一心避世,如何能甘願做你的傀儡?”

“這便無須陛下憂心了,聖旨既下,嘉王義不容辭!”稍頓,彼者出語柔緩幾分:“時辰已不早,陛下還是令宮人們收拾一番,儘早啟程。”

“啟程?”穆昀祈眉峰一跳,撐著案几慢慢站起,正昂聲:“你或能矯詔以令天下,卻令不得我!我何去何從,還不是你說了可算。”

“陛下當下,著實是身不由己。”彼者音不改:“郭偕的人馬皆被我關在城外,破城勤王,絕非一兩之事,且說果真動干戈,死傷必重,為免生靈塗炭,陛下還是從諫為好。無論如何,臣皆會護陛下週全,此一點,陛下可放心。”

“護—朕—周—全!”一字一頓,重複過那揪人肺腑的四字,穆昀祈仰面一笑:“邵殿帥好生忠義!”閉目半晌,睜開時音已恬淡:“景珩,你我實不必如此,我從未生過害你之心,更莫論屠戮你滿門,只希望你捨棄兵權,自此與我安洽。今之事,並未至不可回頭之境,但你此刻收兵,我可作何事都未發生,你我之間,也一切如初,可好?”叉手直立,那人答來,字字清晰:“事至此,回頭無門。時辰不早,陛下還是啟程罷。”

“邵—景—珩!”聲不厲,卻直擊肺腑。

彼者穩立,一無所動。

深沉,滿目火光燒得人心念成灰。

“咚”一聲,何物墜地。俯首之人循聲,見一翠綠之物緩緩滾落腳邊——是他帶來的茶盞,周邊,並無水跡。

猝然抬頭,目光正對上一雙積火的眸子。

“滾!”發白的間吐出二字,低沉,但清晰。

“你……”心猛一沉,跨前。

“別過來,滾!”目光渙散之人跌撞著挪動兩步,似求躲避,可惜身不由己,腳步一晃,人便重重倒地。眼前時明時暗,意識一絲絲離。用盡最後一絲氣力,朝向那個恍惚入目的身影,閉目切齒,再一回:“如願了,就——滾!”月落烏寂,星光隱匿。漆黑的天幕上,一道驚電自天心直降。

天,變了。

番外三冷月高掛,朔風凌冽。

狹小的院中,執刀拿的家丁嚴陣以待。

打個寒噤,黑衣人以一個儘量優雅的姿勢騎穩牆頭,將臉上的黑布往上拉了拉,訕笑:“月黑風高,燈光太暗,爬錯牆頭,莫怪莫怪。”牆下肅然。

“那個,把梯子還我,這就走。”嘗試討價。

牆下無聲。

嘆口氣,扯下遮臉黑布,破罐子破摔:“罷,罷,就是朕,朕爬了邵家的牆,孰能奈我何?有本事去告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子腳下莫非王牆。”暗處踱出一人,一張笑臉人畜無害,“臣家這堵牆,您要爬,自是隨時隨地,只是,此牆年久失修,不定哪一場風雨就垮了,牆倒事小,傷到您事大,遂請陛下下撥倆修繕費,臣將這牆好好修一修,再替您備把牢固些的梯子,方便進出。”穆昀祈皺眉:“要錢?”那人點頭:“嗯。”穆昀祈冷哼:“朕不給呢?”那人冷笑:“那臣只能依法求公道了。勞陛下再坐片刻,臣派人請了御史臺與大理寺諸位卿官來實地一探,有實有據,方可公斷。”牆上人情急:“邵景珩,你……哎,別啊,有話好說嘛!”戳著手指小心翼翼:“要不,朕再給你打張欠條?

…”嘆口氣,那人從袖中摸出一打字據:“陛下,三年來,您已給臣打過二十五張欠條,共計修繕費、護衛費、清理費、梯子租賃費等等,三萬七千貫,敢問陛下,何時償清啊?縱然分期,也須有個子吧?”穆昀祈抬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