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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側影。穆昀祈在窗前立了好一陣,未見其人轉頭,想是讀書正專心。只得自行推門入戶,開書房的門簾,才見彼者面帶訝抬頭。

“讀什麼呢,這般專心?”漫步入內,探頭瞧了眼,見是本兵書,穆昀祈聳聳鼻子,繞去倚靠書案,一勾角:“景珩還再考個武狀元?”夜風透窗,帶出其人身上的幽香氣。

利落低頭在他手背一啄,被問者直身揚揚眉梢:“果真如是,陛下要如何與臣加官呢?”站得有些累,穆昀祈索坐上書案,摸著下巴:“朕倒是有心與你加官,只恐下議不許啊!”拉過他一手輕撫玩,那人笑得無謂:“這般,便罷了,再考一回,還要讀那許多書,我也嫌煩。”穆昀祈一抖眉梢:“那便莫讀了,有此功夫不如陪朕耍玩。”言間竟果真搶過他手中的書甩手扔了。

“這是何人又招惹到陛下,遂到此拿臣取樂以紓不忿?”那人笑笑,目不旁視。

輕哼了聲,穆昀祈面暗下:“掃興事,多說作甚?”也罷,那人轉作挑逗:“則陛下玩什麼?”言才落,忽見前人一個傾身向前,肩上瞬一重。

“你說呢?”一手繞他脖頸,鼻尖相觸,穆昀祈角的笑意轉。下一刻間便一重,終是求仁得仁,毫不費力被拉落對面人懷中,上即一熱。

似在較著忍,二人此局皆只淺嘗,並無深試。片刻分開,四目相對,眸中皆靜風平。

“我忽想起一事,”穆昀祈摸摸鼻尖,“若當初你未遭金芙下藥,我也不曾夜半三更跳入你牆下,則如今你當已是丁家的快婿了罷?”

“我看未必。”淺嘆一氣,那人搖頭:“陛下既是心意堅定,我若不就計,汝卻能善罷甘休?再說我又非柳下惠,人皆有短,陛下取我要害而攻,我豈有不就範之理?”他果然知情!不意外,穆昀祈反有幾分沮喪:“好個將計就計!虧我還以為此一出‘拋餌待魚’天衣無縫,尚且自得,孰料終究孰是餌,孰是魚,還值得商榷。”那人依舊搖頭:“此比不恰當,香餌入腹,魚兒上鉤,終究是玉石俱焚,漁人得利,而你我之間,雖因計湊成,卻是你情我願、魚水相融,終得兩廂歡喜,又何必探究什麼緣由起因?”眸光一動,轉而尋釁:“不過話說回來,你明知公主對我行計,卻還坐看其成,卻不怕我果真酒亂心智,巧成拙?”終見笑意,穆昀祈輕嗤:“我既放任金芙為此,自有後計。當有內臣到嘉王府送賜物,若你果已神志不清,他等自會尋由將你帶回。”言未落,鼻尖又被輕頂一下,隨即身子一輕,腳尖離地,回過神來,人已回到書案上,正對那張放大到面前的臉。

“陛下好計謀!”那人上半身前傾,將他壓倒案上,“然不曾早言,倒是令臣每每回想,心存餘悸。”穆昀祈無畏,且笑得肆意:“那是自然,我放餌釣的魚,豈能讓旁人錯吃去?”在他翹的鼻尖輕一齧,邵景珩眯起雙目:“則陛下今,又是來釣魚的?”身下一涼,穆昀祈微驚,卻還做淡漠:“是又如何?”言未落,身子已被徹底壓倒,躺平案上。

“魚既上鉤,陛下如何吃?”那人空出一手在桌面叩動兩下,“突突”的聲響震得穆昀祈心頭髮憷,始作俑者卻還幽幽:“此處風涼,只是桌面太硬,怕陛下睡不安穩。”一咬牙,穆昀祈抬身攀上他脖頸:“無妨,一時半陣,我還能忍!”言出卻後悔,因見彼者眸中光閃過,乃是傷筋動骨之兆。

倏見那個本就上翹的嘴角透一分意:“一時半陣能忍,然若一宿半夜,卻怕陛下不堪受,萬一傷著豈非臣之過?”話音落已攬起他大步向內。

月落風住,靜夜如斯。

半宿肆意,雲雨初散,已是銀燭見短。

一身痠痛,汗溼涼簟,穆昀祈混混沌沌,一時似徜徉雲端,一時又似跌落暗壑,懵懂不知所處。

身上的薄衾被掀開,突來的涼意令人神志逐漸回攏,耳邊傳來淅瀝的滴水聲,不及細想,一方溫熱的溼意已落肩頭,漸而下行,遊走過處,肌膚舒張,清涼適。

薄衾重新覆身。輕舒一氣,穆昀祈只覺倦意濃重,朦朧間一手伸出被中往外探,卻被捉住回,耳邊人聲輕緩:“夜已深,睡罷。”用力掀開眼皮,向聲音來處一哂,語出含混,透乞求意:“景珩,明往玉津園釣魚,你伴我去罷。”片刻靜默。

“好。”

“嗯,如此便說定了。”又是一笑,才安心閉目,沉沉睡去。

第七十五章方過晌午,窗外蟬聲不絕。黃狗不爭躺在樹蔭下伸著舌頭,蔫蔫萎靡。

驕陽似火,剛烈的光似要將滿樹綠葉都灼出孔來。只看樹下的點點光圈已目眩,邵景珩抬起一手太陽,心下納悶:這般天,那人卻何來的逸緻釣魚?

身後傳來腳步聲。

轉回案前坐下,邵景珩面慵懶:“有何消息?”來人俯首:“軍暫無動向,然小的以為今這一趟,殿帥還是不去為好!玉津園臨近步軍司大營,萬一有何不測,恐應對不及!”抬眸,音愈謹慎:“據探子回稟,丁知白這幾專注複閱前時的一些文書案卷,且就多事下詢,其中便有振興軍調防一案!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