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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傷,不知要命否?

郭儉會意,貼近細聲:“邵相公那一劍是誤傷,僅劃破了些皮,未傷及腑臟,大夫已說無礙,將養十天八也就痊癒了,你不必憂心。”輕傷!荀渺長舒一氣,卻牽起肋下又一陣痛楚,頓時生惑,勉力問出聲:“既是小傷,我卻何至暈厥?”

“那是因……”撓撓頭,郭儉似有幾分難言。

“你是見血受驚,以致暈厥。”這聲音——抬頭,果見一張與面前那臉毫無二致的面龐,只是少了暖意與殷勤——那種淡漠,與夢中如出一轍!

只此一瞬,心起伏,乍暖還寒。張口言,卻覺喉中乾澀,一咳嗽肋下愈痛。

看他皺眉,郭儉便心慌,急跑去倒茶,卻被凳子一絆,險將才拿上手的杯子甩飛。站穩抬頭,又被對面直投來的兩束冷光得一個哆嗦,就此瞬間,手中便一空——杯子已被奪走。

“端好!”那人斟了大半杯溫茶遞與他。

郭儉照做,便見其人大步走近榻,小心將傷者扶起靠在頭,回頭見他還呆立原處,眉梢一抖,眸中便有怒意閃現。郭儉好在機警,不待他開口,忙將茶送去。

飲下幾口溫茶,荀渺自覺好些,清清喉嚨:“郭兄公務繁忙,荀某區區小傷,怎敢勞動閣下在此耽擱?”當著郭儉的面,郭偕幾分難堪。

所幸郭儉並無察覺:他二人之事郭儉並無所知,遂一時還以為荀渺是為驚動了兄長而難為過意,忙道:“彼時你暈厥,傷勢未明,我一時驚慌,生怕獨自難以應對,才尋來大哥好為商議。但你現下既無事,自皆大歡喜。”原是傷勢被誤傳,才令其人不得已現身!荀渺愈發悵然。

“天不早,我且在此照應片刻,你回去請畢婆前來持晚膳。”郭偕回身吩咐。

郭儉自不敢有異議,當即出門。

“今宋府之事,你如何看?”倏然被問,荀渺看著已坐到沿之人,目光茫然不解其意。

郭偕只得提醒:“邵忱業執劍在宋府傷人,此事已鬧至開平府,不論事出何因,想必其人都難免受懲,然此距他掌樞密才區區一月不到,你以為,此會是巧合?”瞠目半晌,荀渺滿腹疑竇:即便當初情誼尚篤時,其人也鮮少與自己論及朝政,更莫論此等尋常人皆諱莫如深之事,今卻怎……不過話說回來,經此一提,荀渺著實覺此蹊蹺。

縱然不提宋衍是否如外所傳那般糊塗蠻橫,只說今的一應行止,實有失君子風範!只彼時荀渺未嘗深思,以為是酒醉所致,當下回忖,才品出玄機——其人彼時,難不成是存心怒邵忱業?

心意如是,卻不知郭偕何故挑起此話,依常情看,或還借題對自己橫加說教,荀渺自不樂意,遂鼻中一哼,含糊其辭:“是巧合如何,不是又如何?”知他刻意輕慢,郭偕倒也不惱,只正:“此事既出,你以為邵黨會善罷甘休?邵忱業果真遭降罪,他身後之人必要有所舉動!眼看一場惡鬥迫在眉睫,你已捲入引戰之爭,卻還能安然如是,全不知自危?”心頭一震,荀渺咬躊躇片刻,終還以為其人言過其實:“事既已出,自危又能如何?吾區區七品秘書監,素來安分,不牽涉朝堂紛爭,且說今之事我是無意捲入,又是受害者,何足受牽連?”

“從未捲入朝堂紛爭?”郭偕面上閃過一絲明顯的嘲意,“小報之事如何說?”面一凜,荀渺猛抬頭:“你究竟是何意?”暗歎一氣,郭偕只得與他細說利害:“事至當下,邵黨為挽回敗局,或還窮究前事,小報一事萬一敗,你便身陷危境!再則,即便你是無意被捲入今之事,卻促成了邵忱業傷人之實,如此你卻還以為可置身事外?”稍頓,言出懇切:“我今前來,是勸你一句,儘快求外任離京,以避兇險!”短時內,荀渺心思已是幾個急轉,回過味來知他所言非虛,自也心驚,卻又不甘:“言及小報,難道忘了你也參與其中?況且你領步軍司本就為邵黨所忌憚,如今只勸我走,卻未想與自留條後路?”似早知他會出此問,郭偕坦然:“你無須生疑,我當與你說自亦求外任並非虛言,只後歷了一番不測,加之受人勸說,才改主意。此中緣故,一則人皆有志,你一心求外任,是為前程計,我非聖賢,自也不能免俗,想我今之權位,算得以畢生功勳換取,輕易捨棄著實不甘;二來,我屢次遇險卻無礙,乃因得上庇護,這般,卻還存何畏懼?邵黨作祟,卻是強弩之末,換而言之,此還正是我建功之機!”出爾反爾,竟是為功名計?此言可信?荀渺沉片刻,冷冷一哂:“那對你加以指點,令你茅頓開之人,莫不是嘉王罷?”未置可否,郭偕恬淡:“孰人所言無關緊要,只要言之在理,便值得取鑑,你說呢?”眸子裡一閃而過的意味被冷漠取代,荀渺終也學會了不動聲:“此言甚是,郭兄一番肺腑之言,荀某自會謹記,並好生取鑑。”言罷乏倦般閉眼,“今無端與兄添煩,難為過意,天已晚,郭兄便莫在此耽擱了,早些回罷。”當說的已說罷,郭偕自也無意多留,依言告辭。一出門,喜福便興沖沖上,緊隨他出了小院,送出一段仍不肯回頭,郭偕幾回驅趕無用,只得蹲下摸摸那顆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