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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眉目間的悵已淡:“朕以為,這真相於你而言也至關重要,遂令趙虞德來此回稟。”第五十六章“彭緒良?”聞此三字,邵景珩著實意外:“他放火目的何在?刺駕?緣由呢?”趙虞德據實:“據他所供,他的目的自始至終只在一人——”目光微抬:“就是邵殿帥,你!”
“我??”邵景珩一震,瞠目變:“為何是我?”皺緊眉頭:“且他既意在邵某,又為何火燒瑤碧閣加害官家?”
“是為嫁禍罷?”半晌未出言之人此刻開口。
趙虞德點頭:“正如陛下所猜,彭緒良縱火,目的是為嫁禍殿帥。”
“嫁禍我?”邵景珩又一怔,滿目不解:“為何?”趙虞德凝眉:“此事說來話長。”言罷沉,似在忖度自何說起。
穆昀祈不耐煩:“汝便先說當瑤碧閣是如何起火的。”趙虞德自從命。
原說彭緒良那見邵景珩到瑤華宮為淨妃舉哀,便起意害之,然靈堂中人來人往,難覓契機,況且邵景珩是領兵之人,常法行刺恐難得手,下毒又易於追溯,遂思來想去,唯有縱火一法最妥當,心意既定,便始籌謀。
先往瑤碧閣佈局:釘上窗牖(只留一扇以備縱火時開啟),將碾碎的松香灑在帷幔的褶皺以及地上不顯眼處,為保萬無一失,又在用不上的桌椅屏風等物上塗上油脂。一切就緒,便等請君入甕。
孰料人算不如天算,天子不期而臨,眼看要令他一番苦心付諸東,卻豈料柳暗花明,穆昀祈在靈堂上過香便攜邵景珩至瑤碧閣暫歇。事已至此,良機難再覓,彭緒良也顧不得許多,決意孤注一擲,打算待火起便與親隨藉口入內救駕,趁亂殺邵景珩滅口,再由這大火毀屍滅跡!
而縱火自要趁室中人混,然在茶中下藥過於冒險,遂他選用功效略弱的香,只未想到進入閣中不久,穆昀祈便因這香味過濃令人不適而將之折斷。
聞言至此,邵景珩恍然:“原是香!怪不得我彼時也覺幾分昏沉,卻還以為是一整逗留靈堂受多了煙火薰染所致。”忖了忖,漸開竅:“我之後離開閣中,彭緒良不甘就此受挫,遂橫下心來縱火以造刺駕假象,好將罪名加於吾身?”
“正是!”趙虞德點頭。
邵景珩離去後,彭緒良便命親信沿著瑤碧閣後那棵老樹爬至二樓窗外,打開唯一未嘗訂住的那扇窗牖,將點燃的火把由此扔入,再由老樹爬下,神不知鬼不覺溜走。彭緒良則看準時機前來與宮人一道救火。此計若成,便可借天子之手除去仇敵,堪稱上上策!思及此,邵景珩後背倒是一陣發涼。
“既這縱火的始末是清楚了,”穆昀祈起身踱兩步,“那便說緣由罷,彭緒良何以要加害景珩?”趙虞德輕出兩字:“私怨。”
“私怨?”邵景珩納悶,“彭緒良雖一早便供職坤寧殿,是淨妃身側長侍,然與我卻著實無情,怎會結下什麼私怨?”聞彼者回:“他是替人出頭。”對瑤碧閣失火一事,趙虞德首當也是將疑心落在邵景珩身上,然皇城司細查過後卻尋不出蛛絲馬跡可指證其人,趙虞德由此納悶,靜下心重新推敲此案,果真尋出諸多疑點:第一,天子臨幸瑤華宮無人預先知情,而瑤碧閣是那午後才開啟,即便邵景珩未卜先知,也無可能提前佈局,因瑤碧閣內一直有人在。
第二,既邵景珩離開瑤碧閣時便知穆昀祈尚清醒,且那香也已教掐滅,則何以還敢冒險縱火?豈非愚鈍?
第三,邵景珩找到穆昀祈時旁人皆還忙於救火,後者亦正昏,若元兇是他,則無論是為自保還是就成事的初衷計,也須將穆昀祈置於死地(彼情彼境,將此偽裝成一場意外也是輕易),然實情卻非如此,可見其人心中著實坦蕩。
就此看,邵景珩著實無大可能是元兇,而這真正的主使,必然在瑤華宮內,且掌有一定的權力(否則如何能輕易在瑤碧閣佈局?)。如此一想,趙虞德以為,倒有一人嫌疑頗大,就是瑤華宮提舉、淨妃近侍彭緒良!
細查得知,瑤碧閣開啟後,彭緒良曾獨自在彼處逗留超過兩刻鐘,此間隙足夠他釘死窗牖、佈置火場;其次,瑤碧閣起火當時,宮中無人見過他這主事者,此顯不合常情。案情初顯眉目,趙虞德自要緊追,遂一面令人監視彭緒良動向,一面又令“邵景珩是元兇”的謠言擴散開,以打消其人戒心。此一舉,果然行之有效。
彭緒良全未覺察到自己已落入皇城司掌控,觀察了兩以為無礙,便放下戒心,令人將一封未嘗署名的信送至城郊一處小腳店,當便教人取走。第二午後,彭緒良喬裝出城,至南郊一處偏僻鄉間與一生人會面。
言至此,趙虞德看向邵景珩:“虎賁軍都虞候石潛此人,邵殿帥記得麼?”一內第二回被問及此人,邵景珩輕一點頭,若有所思。
“石潛不是已死麼?”倒是穆昀祈詫異。
邵景珩沉間,趙虞德已作答:“石潛著實已死,但其家人猶在!”
“遂,是石潛的家人慾替之復仇?”邵景珩口氣沉靜。
穆昀祈疑惑:“彭緒良是入宮幾十年的老宮人,心思縝密不言,行事亦是謹慎,石潛家人又是何以說動他為此?”
“石潛與彭緒良是同鄉。”趙虞德轉回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