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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要做什麼——阿諾拿起中間的砍刀,對著其中一個人的脖子就砍了下去。
他從來沒有殺過人,甚至連水果刀都沒有碰過。
溫熱的血濺到臉上的時候他的睫顫了顫,腳步卻一點沒停,衝著另一個尖叫著逃竄的人走了過去。
那人的眼中,或許只能看見一把憑空升起的砍刀詭異地屠殺起了同伴,並且向著他自己襲來,已經被嚇得倒在地上搐不已,甚至起了褲子。
阿諾的手都沒有抖,他第二次終結一條生命,竟然那麼練。
聽著尖叫聲在耳邊漸漸虛弱直到消失,對上地上那定格住了的驚恐而死不瞑目的表情,阿諾猛地鬆開手,砍刀應聲落地。
他胡亂地把染上好多血的兩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磨蹭著,臉上已經被眼淚鼻涕糊了滿臉。
他只放任自己哭了兩秒,就果斷地轉身,快步走向那可怖的立架。
他一點也不害怕,也一點都不後悔。
手上多了人命什麼的,如果是一個小時之前的他可能都會覺得無法想象,怕得要死。
可是現在他只是心疼,心疼尤里卡被那樣待過。
原來情緒到了一定地步,真的會化作實質。心臟像是被人捏住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兩腳一樣,阿諾不想哭,那些眼淚卻不太聽話。
阿諾的手在殺人的時候沒有抖,當扶上綁著尤里卡的繩子的時候,卻抖個不停。
他鼻子,控制自己不斷撇下去的嘴巴,放緩著呼試圖解開尤里卡身上的束縛。
不知道是不是這份顫顫巍巍的觸碰引起了尤里卡的注意。
那顆垂下去的頭竟然微微地抬起了一點,轉向了阿諾的方向。
阿諾嚥了咽口水,抬眼望過去,直接對上尤里卡麻木到毫無波瀾的漆黑瞳仁。
阿諾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沒有神采的模樣,一時間好不容易平靜下去的情緒又崩了盤,他極力剋制,抬起被血染紅的手魯地抹了一把臉,就繼續低下頭解著繩子。
可是總覺有一道視線定在了自己身上……
阿諾默默停下動作,抬頭確認,尤里卡的眼睛竟然還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不知為什麼,阿諾隱約覺得他好像可以看到自己。
彷彿是響應這個猜測一般,尤里卡的臉上緩緩地出現了一個表情。
他眉頭蹙起,張開嘴巴衝著阿諾恐嚇樣式地呲了呲牙。
說真的,一點也不嚇人。
但是阿諾頂不住了,他剛止住的眼淚又嘩啦啦地落下來,鼻腔裡也終於控制不住地洩出幾絲哭音。他或許要在這裡把一生的眼淚通通乾。
尤里卡真的可以看見他——這可能才是他經歷的最絕望的時刻。
他的臉上除了眼淚鼻涕還有大把抹上來的血,一定很難看吧。
如果早知道的話他一定就注意一下了,不把自己搞成這個狼狽的邋遢樣。
但是明白現在本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阿諾動作不停,一邊噎一邊把尤里卡艱難地放了下來,抱在了懷裡。
還好少年尤里卡現在與他一般高,骨架也還未發育完全,不然這份工程的難度還要更大些。
可能尤里卡在用僅剩的力氣兇完阿諾以後就無力再做其他掙扎了,也可能是他後來漸漸從阿諾輕柔的動作中品味到了其中的善意……
總之,最後他老老實實地呆在阿諾懷裡,一聲不吭地任由阿諾把被殺死的人身上的衣服扒下來小心地披在他的身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第49章歷史阿諾發現尤里卡現在本一點力氣都沒有,甚至不能自行保持站立。
他把從軍官身上扒下來的制服輕輕地披在尤里卡身上,也不敢直接給人穿上,畢竟尤里卡的身體稱得上“千瘡百孔”,制服的料子又堅硬糙,暴地套上去指不定得多疼。
他在扒衣服的時候注意到,這些軍官的外套上都帶著同一個款式的針。
針上面的圖案是一種奇怪的動物,長著翅膀,樣子很像一個象版的你惡龍。
阿諾猜測這可能是他們這個組織的標誌,也許所謂的龍騎士正是這一群人組成的獵龍集團……
可他們待惡龍是為了什麼?他們又是哪來的本領對抗那樣強大的物種?
猶記查克被救回來的時候也狼狽不已,似乎龍騎士對於從惡龍身上取血割十分熱衷。
再結合之前聽到的對話,阿諾猜測或許是惡龍本身的血對人類有益。
看著唯一通向外界的梯子,阿諾小心地把自己的胳膊從尤里卡的脖子下面出來,把人安置在角落後,一個人爬了上去。
還不知道外面是個什麼情況,他不能貿然帶著尤里卡出去,這裡的人雖然看不見他這個外來人員,卻可以看到尤里卡啊……
一無所知地做無頭蒼蠅不是送死嗎,所以阿諾準備自己先出去飛快地探個路。
他爬上梯子探出頭後,身形頓了一下。
四處都沒有人,他才偷偷摸摸地貓著站到了廊道間,又小心地把暗格推了回去。
這裡的地形有些複雜,複雜中又有幾分死板。
到處都是直愣愣的直角,給人一種冷硬的覺,不由得就生出了些心理壓力。
阿諾從一條廊道走到頭,才出現一條大道,大道溝通著無數條類似的廊道,每一條的盡頭都設有同樣的暗格,估計是連通著其他囚著惡龍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