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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玄的世界的鑰匙吧。
在“拯救英雄”與“消滅英雄身邊礙眼的人類”之間喬伊斯無奈選擇了前者。
阿諾伸手摸向脖頸,鱗片還在,在這個不知所措的時刻給了他一些微小的安全。
可是他要怎麼從夢裡把尤里卡叫醒?尤里卡又是因為什麼困在夢裡無法醒來?
不是說尤里卡的夢裡是過去的時間嗎,這裡怎麼會這麼奇怪?
他的心裡有一百個惶惑,卻也只能茫地環顧著四周。
阿諾現在處在一片黑暗又溼的地方,沒有絲毫光源,看不清身邊的任何事物,鼻間還縈繞著濃重的血腥味。
令人覺十分不妙。
他小心地在平整的地面上邁出一步,試探地揮舞了手臂摸向空中,沒有碰到什麼障礙物。
耳邊突然響起一些亂七八糟的腳步聲,卻是從頭頂上傳來的。
阿諾頓住身子,悄悄地屏住呼,渾身繃緊,保持靜止狀態。
他其實還沒有摸清楚狀況,緊張又倉惶。
“魯伯特公爵點名了,這一批都要給他送過去……”
“這隻的品相尤其好,送給他真是暴殄天物啊!”
“輪不到你說話的份兒……我是說,小心點,咱們在把他送走之前可以多撈點兒油水。”
“是啊,貴族們反饋都說這隻的血最有效果,能賣上高價……”似乎有兩個人正向著阿諾所處的空間走來,他們邊走邊聊著一些不知所謂的東西,不一會兒阿諾就聽見天花板的位置傳來“吧嗒”一聲。
面前突然亮起了一排又一排的燭臺。
光源作用下,整個空間的全貌終於顯出來。
阿諾呆呆地看著這間巨大的“牢籠”,他自己站在裡面的一個小角落,房間的三面牆上都圍建了燭臺,但是沒有開設一點門窗,只有邊緣處架著一副梯子,通往天花板的暗格,似乎是連通外界的唯一途徑。
屋子的中間擺放著各種奇怪的器具,大大小小的鍘刀彎刃掛在架子上,因為沒有擦乾淨而留存著很多分辨不出屬於什麼東西的血。
甚至不止是刀具上,這裡的到處都是髒兮兮的血跡,就連阿諾的腳下都有一大片如同潑灑過來的血點,大多已經乾透,斑駁地裝點著這間陰冷的地下室。
阿諾戰慄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
在他觀察所處環境的這個時候,天花板上的暗格“啪”地打開了,有一條腿已經踏上了梯子,先前說話的兩個人正在走下來。
阿諾的汗一下子全部立起來了,這裡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聽喬伊斯那番話顯然他在尤里卡的夢裡也是有危險的,萬一還沒找到叫醒尤里卡的方法就先一步死在這裡了可怎麼辦!
他焦急地四處張望,尋覓著可以藏身的地方,然而那兩個人的速度要更快,阿諾絕望地看到兩個軍官模樣穿著制服的人吊兒郎當地走了下來。
他站在原地不知道能逃去哪裡,正抖著嘴嘆出師未捷身先死,卻見這兩個人竟然像沒看見他似的十分自然地越了過去。
一分餘光都沒有留給明目張膽地站在光源下的阿諾。
阿諾僵硬的身體就像被人扔進熱水裡化開了一樣,受到冰凍住的血都開始再次暢通。
這裡的人,似乎看不見他?
是因為他不屬於過去的原因嗎?
阿諾不由自主地上前兩步,大著膽子出現在那兩人行進的路線前,然而他們真的把他視作空氣!
在相撞的前一秒,阿諾移開身子讓了道,心裡還在琢磨著夢境的玄妙之處。
沒有等他想明白,那兩個人已經一直朝著房間內部走去,一左一右走向兩邊,伸手拉開了那面牆上掛著的讓阿諾都沒有發覺的黑絨布。
絨布被掀開,阿諾看到了自己此生都不會忘記的畫面。
那面牆上用巨大的白立架掛著一個人。
那人的姿勢同被吊在十字架上加以處刑的異端一樣,兩臂綁在立架的兩端,手腕無力地垂下,身體懸空,被一種奇怪的“繩子”綁住了全身。
他身上有大面積的血痕和傷疤,似乎被用了剜取血的極刑,整個人奄奄一息。
原本白皙的皮膚被血混染,只有一條糙的破布系在身上,維持著最後的體面。
他的黑捲髮很長,雖然這樣狼狽卻依然如同一頭華美的綢緞,零散地鋪蓋在那遍體鱗傷的軀體上,竟然有一種病態的美。
這是一個少年人。
儘管他的身量已經極為高挑,也妄談從那被掩蓋住的眉宇間瞧出什麼青澀的意味,但是阿諾就是知道,這是一個少年人。
因為他見過他。
這是曾經在山遇到過的,少年尤里卡。
身體似乎比心靈給先一步受到了這種刺,阿諾甚至沒有從震撼中品味過來,卻覺到一陣心絞痛,非常疼,疼得他的眼睛裡一瞬間暈出了水花來。
他捂住口,有點不上來氣,身體都不需要大腦的指令已經急速地向那裡奔過去。
眼睛模糊得只能看到些不甚清晰的畫面,卻能分辨出那兩個軍官模樣的人正在拿起小刀試圖划向尤里卡,樣子練又自然,如同已經做過了千百遍。
阿諾的情緒快崩潰了,他只是剛剛進來這個傳說中“痛苦的過去”,就已經要承受不住了。
他甚至都沒有辦法去分辨什麼危險不危險,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他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