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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變，似乎不太好，“怎麼…”喻旻扶額，“以後可別在他面前提什麼姑娘了，少俠!”※※※※※※※※※※※※※※※※※※※※梧桐半死清霜後，頭白鴛鴦失伴飛——出自賀鑄《鷓鴣天》為悼念亡而作第14章戍邊安頓好曲昀，兩人各自回家。

喻旻心情複雜，那位姑娘竟然故去了麼？生離尚且難受，何況死別。

又想到不久可能會來的離別，喻旻又有些慶幸，只要活著就有再見的那天，有希望有盼頭就不怕子難熬。

可曲昀卻沒那麼幸運了，在漫長的餘生裡頭，是漫長的思念。

他忽然有些想見衛思寧。

喻旻去禹王府，意料之中被告知王爺不在府中，也未說幾時回。喻旻便靠在石獅上等他。

他不知道長久的離別是什麼樣的。

衛思寧離他最遠的一次是去淮陽，時間也不過短短半年。

因為想見的時候見不到，於是就在心裡把那個人的音容笑貌一遍一遍調出來看，將與那人相處時的心情一遍一遍找出來回味，聊作藉。

想來自己也是那時候才確定心意，衛思寧已經在他的生命裡，骨血中，那樣來勢洶洶又不可或缺。

大道上傳來馬蹄輕叩聲，喻旻認出了衛思寧的馬伕。那隨從也看到了他，趕忙勒停了馬，詫異道:“喻將軍。”幾乎同時車簾被掀開，衛思寧從車上跳下來，同樣有些詫異，語氣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阿旻……”車伕識趣地先駕車走了，喻旻嘆了口氣，託曲昀的福，他現在已經不想計較衛思寧揹著他謀劃的事，只輕聲問了一句:“你準備瞞我到幾時，走馬上任了才通知我嗎？”衛思寧不吭聲，面歉意。

喻旻深了口氣，心情比自己想象的要平靜太多，“看來都辦妥了。”衛思寧輕輕嗯了一聲，“明我就去向皇兄請旨。”喻旻默了一會，開口道:“陛下不一定應允。”

“雍州非我不可，皇兄都清楚。”

“他不一定捨得你。”

“必要時候，該舍也是要舍的。”衛思寧看著他，神柔和:“為夫為國戍邊，你應該與有榮焉才是。”喻旻:“……”衛思寧手指在他臉側蹭著，語氣溫柔地同他講話，“我會給你寫信。曲昀和林悅會照看你，我放心。你想要的想吃的想看的都告訴我，我去替你拿替你吃替你看，你待在京中，等著我。”

“可我要是很想你……”喻旻不知自己什麼時候眼前有些模糊，連嗓子都有些痠痛，“怎麼辦？”衛思寧替他抹掉眼淚，這是喻旻第一次說會想他，“阿旻，你跟從前有些不一樣了。”喻旻突然想到一些事，心中有些酸楚，“你也跟從前不一樣，從前你不瞞我。”又想到被倉促告知的離別，有些委屈，“你之前還說我們沒結果，要我娶。你從前都不這樣，從前你只要我。如今我都不知道你要什麼……你想要的似乎也多了，我全都不知道。”衛思寧將他攬入懷中，低聲安道:“如今我也是隻要你的，之前要你成親，是因為…因為我覺得那樣是對你好的，想要你過快樂舒心的子。但我現在不這樣想了。”

“現在又不想讓我過快樂舒心的子了？”衛思寧在他耳邊笑，嘆了一口氣，語氣歡欣:“現在……現在我知道我不在的時候你會想我，想得狠了還會難過，我便不那樣想了。”當夜喻旻宿在禹王府，興許是壓在心頭的離情別緒作祟，他睡得很不安穩。第二天醒來時衛思寧已經進宮了。

事情很快就發展成這樣子，可能轉眼衛思寧就要離開盛京。喻旻雖然已經接受，但仍有些茫然無措，滿心都是生活突遭變故對前路毫不知曉的空蕩。

御書房中，衛思燚在案前埋頭批摺子。他眉頭緊鎖，眼下一抹烏青，神情卻專注。御案上依次擺了兩盞琉璃燈，其中一盞已經燈油燃盡，應是一夜未歇。

衛思寧推門進殿的時候衛思燚正拿著郭炳的摺子看，雙緊抿，聽見響動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復又去看摺子。不大一會拿起筆躊躇，又擱下，眉宇間漸生憂慮煩悶之。

衛思寧站了一會，看皇兄一副疲態還要不停批摺子，自己這番又要來給他添堵……

不大一會傳來收摺子的聲音，衛思燚掃了一眼弟弟，“進宮何事？”聲音啞啞，開口才察覺口乾舌燥。

衛思寧笑，裝模作樣拱手一拜“為君分憂。”素知這個弟弟向來只會找事不會分憂，但衛思燚還是受用無比，暫時拋開惱人的事，笑罵道:“扯。”昨夜至今滴水未進，實在難受。衛思燚就著手邊的涼茶灌了幾口下去，頓覺舒坦不少。隨手翻開一張摺子，又是說邊地異動，掃了兩眼便暴合上，“一個個都不規矩！”衛思寧近在兵部和郎大人處跑得勤，瞭解不少軍情，張口道:“打一頓就規矩了。”說完才又覺得不妥。興戰事牽連甚多，小到民間農業商業，大到朝局，牽一髮而動全身。只有他這樣久在市井的人才會如此輕描淡寫地說出打一頓就好的話。

“皇兄，東原異動，邊地大將要早做安排，免得到時措手不及。”衛思燚著太陽，陡然放鬆下來倍疲憊，“朕知道，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