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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他不知道我的耳朵什麼時候開始弱聽,可能想到了出租屋裡那次沒頭沒尾沒聽清的表白後有點印象了。
“那影響很大嗎?”裴嘉言問我。
“不知道,覺沒有,就是偶爾耳鳴很嚴重。”裴嘉言說那不想戴就不戴,他太縱容我的態度讓我都驚了一下,接著也沒法說那我就要去了,支吾著應了一聲。
我們通話時間一般都短,兩個星期三分鐘這樣,隨便說點什麼就完了。祝昉防我像防賊,而且每次都在旁邊聽搞得我想說點黃笑話逗裴嘉言都沒轍。
“我還是想見你。”裴嘉言悶悶地說。
我不能潑他冷水錶示這是不可能的,只好說:“我去找你,你別自己跑出來。”
“為什麼?”裴嘉言的聲音遠了一點低了一點,像在偵查有沒有被監聽,“我真的可以跑出去的,他沒爸爸那麼嚴。”我怕了:“別,千萬別,你至少待到拿大學通知書。”裴嘉言說那好吧,很不滿意我的反應。
這次是我們之間難得的一次低落,當天我忍不住,自己騎著電瓶車去到老媽住的地方。當然,我不可能被她發現,我從裴嘉言的含糊其辭中猜測老媽可能每天或者隔幾天都會去祝昉那兒看望他。
我可以找到祝昉住在哪兒。
這天運氣不錯,我遇到老媽提著兩包零食上了車,然後開電瓶追出去。用電瓶追寶馬這個有點離譜,我從來沒這麼過堵車,一路且行且停,最終沒跟丟。
然後到祝昉家我就傻了,再一次覺得自己非常蠢。
我以為裴嘉言說他可以跑出來是像朱麗葉那樣翻牆跳窗,我在下面接著他,我們擁抱著摔到一起然後顧不上互訴衷腸先舌吻三分鐘——我想多了。
祝昉家是本市最豪華的酒店式公寓,坐落在寸土寸金的cbd,和標誌電視塔隔江而望。物業管理嚴格得堪比監獄,沒有邀請函都沒法說上話,門卡是指紋模式,24小時安保,無處不巡查,真正做到了連只野麻雀都飛不進去。
能住人的公寓只有兩棟,一梯一戶大平層,落地窗拼成另一條亮閃閃的河。
公主裴嘉言被魔女鎖在了高塔,他沒有萵苣姑娘的長髮,我也不是勇敢的王子或者騎士。仰起頭時突然疑惑,不知道他在哪一層,能不能看到馬路邊像只螻蟻的我。
我被自己庸俗的想象逗笑了,趴在電瓶車龍頭差點搞出眼淚。
不過沒關係,我很快就見到了裴嘉言,儘管很冰冷。
第16章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想到那天的情形我都會心跳過快。別人心跳快是因為緊張、興奮、情和動,而我因為死亡。
每次死亡靠近,我都會非常心慌,不管是別人還是自己的都讓我難受。
酒吧剛開張沒多久,我在後臺吃藥,蹲在馬桶蓋上打算按醫囑把事情完。藥片剛進嘴裡還沒嚥下去,前場傳來打架和叫罵的聲音。
聽過我和裴嘉言做愛的女同事帶著沒化好妝的臉撲過來喊我,說黑鴉出事了。
其實黑鴉出事我沒什麼覺,但緊接著我就想到了米蘭。我跑出去時,米蘭提著子站在黑鴉身邊,黑鴉蹲著,抱住頭,後腦汩汩血。他旁邊有個只穿著罩和短裙的小姑娘瑟瑟發抖,空調的低溫中抱著自己一直啜泣。
於是我懂了,抓姦現場。
酒吧其他人不太想摻和老闆娘與她姘頭的狗血愛情,但礙於都是同事好像也沒法果斷置身事外。
米蘭把那子扔到一邊,歇斯底里地吼:“滾!都他媽給老孃滾!”她徹底沒了最初和我說獨身主義者的那份驕傲,黑鴉抬眼看她言又止。這男的長得人模狗樣,有種的好看,之前他追求米蘭搞得聲勢浩大頗有願得一心人的執著,沒想到還沒過幾個月就開始忍不住東搞西搞了,這一下捱得不冤。
小姑娘嚇壞了,捂著口不知道是不是就這樣出去,又怕跑慢一步就被米蘭連坐一頓暴打(尤其我們這麼多人圍著她)。我看不下去,從旁邊拿了件外套遞過去。
她沒敢接,我也不是那麼執著的人,直接扔在她腳邊。
僵持了一會兒後駐唱的樂樂姐拖開了米蘭:“得了,有完沒完,還做不做生意了?”樂樂姐人不如其名,不美不甜,但她非常酷,酒吧裡沒人敢惹這女人。她有佈滿了紋身的胳膊,剃陰陽頭,穿皮裙和高跟鞋,打釘,畫誇張的眼線。樂樂姐說話時叮噹作響,米蘭仍瞪著黑鴉不肯被拉走,樂樂姐就重重地踹了黑鴉一腳。
她的高跟鞋足有十五釐米,很沉,一腳上去黑鴉直接歪倒,血得更厲害了。小姑娘發出尖叫,像薄西山前最後一束光:“你們要殺人嗎?!”我差點笑出聲,但這一句叫醒了米蘭。
她抖著手點了菸,把車鑰匙扔給阿寺,喊他去開車。阿寺看了我們一眼仍然照辦,轉頭過去就一聲嘆息。
場面不再混亂,但這天的生意八成是黃了。樂樂姐見米蘭魂不守舍的樣子,做主讓其他人各行其是。我終於找到時間把藥吃完,獲得了短暫的平靜,還沒能大氣,阿寺一把拉過我硬要我陪他送黑鴉。
大概他覺得我和黑鴉關係好,儘管實際本不是那回事。
阿寺開車,黑鴉在副駕上用巾捂著差點被開瓢的地方。我陪著米蘭在後座,本來米蘭不想去的,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