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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束頗覺怪異地側目:“……所以您幹嘛特意和我說?”他前幾天還從周敘發他的消息裡得知項教授的麻煩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一時不明白這是個什麼走向。
辛洪原本和陳束一起對臺詞,見黃導有事偷偷和陳束說,就自覺地挪了窩。只有一個焦煜廷不遠不近地杵著,見陳束晃他一眼,還陽光無害地笑出酒窩。
陳束:“……”請您也挪挪窩?
黃導悄聲說:“因為使用了違規致幻藥嘛,聽說他那個病人在不知情的前提下攝入了致幻類藥物。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你之前到他那兒上課,有沒有……”陳束瞠目結舌。
黃導:“……不會吧?”陳束結巴道:“我都、都上完課快、快一個月了……”黃導:“那那那、應該沒事了吧?”兩人驚悚對視。
致幻劑,包括lsd、仙人掌毒鹼等,使人產生對現實真實的各種奇異認知,在有些文化中用作群體宗教催眠。陳束依稀記得周敘的上課內容裡提到過。
項教授是h大的碩博導師,正式任職的教授,他回到美國去,留在h大的學生怎麼辦?難怪周敘最近都沒有消息了。
焦煜廷伸手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嘿陳哥,鏡頭面前怎麼還心不在焉的?”他出一對笑窩。
這人最近十分奇怪,可能因為自己經常在片場犯蠢,偶爾逮著陳束在狀況外就要不輕不重地奚落幾句。幹什麼?減輕自己的失敗?
陳束還沒來得及說話,黃導特別理解地過來拍拍他肩膀:“沒事啊沒事,休息一會兒再來一條。”然後滿含關切地小聲道:“不要擔心,給你放假去醫院檢查一下。”倒不是在擔心這個,畢竟都一個月以前的事了。陳束無語。
回到休息室找小彭要來手機,周敘還是沒有消息。他想了想,最後還是妥協了——【講個故事】:聽說項教授回美國了?
等了一會人,周敘沒有動靜。
可惡。陳束氣憤地扔了手機準備回去工作。遇見走廊裡辛洪舉著小鏡子一邊用食指刮眼眶一邊抱怨:“冬天太乾燥,都卡粉了。”看見陳束,還特別熱心地囑咐:“要多喝水保持肌膚狀態啊。”
“喝,”陳束冷笑,“喝不出致幻劑。”辛洪:“???”陳束沒想到周敘回來酒店找自己。等他想起小彭曾經把地址洩給周敘的時候,正陷入翻遍全身也找不著房卡和手機的焦頭爛額之中。
“靠,”他忍不住爆了口,“死哪兒去了彭不帥。”周敘的氣質和半月前有些不一樣,他穿著黑羽絨服,靠著陳束的房門,不知等了多久,周身寒氣一點兒也沒散去,在圍巾外的眉眼低沉壓抑,好像有把無形的利刃正逐漸把他劈砍出稜角。
等到陳束出現在視野中,他從房門上站直身。
“……”陳束現在無比後悔把隨身物品全給彭超醜保管,“要不,你借我下手機,給我助理打個電話?”周敘靜靜走到他身前,嗓音低沉:“我有事要告訴你。”像打地道戰,陳束心想。
他們站在黑暗的安全通道里,等著換一個重要而隱秘的信息。厚重的消防門隔音效果卓絕,陳束甚至能在一片落針可聞的寂靜中聽見自己的心跳。
“聽說,你老師被查出使用了違規致幻劑?”儘管已儘量壓低聲音,但出口還是如滾雷一般轟進彼此耳膜。
陳束看不清周敘的面孔,但覺得他好像愣了一下。
“誰說的?不是致幻劑。”周敘說出一個陌生的醫藥名稱。
陳束:“……有什麼區別嗎?”好像又回到了他們上課的情形,周敘對陳束的提問從來很耐心。
“那是中樞抑制劑,醫學上常用於鎮靜催眠,最常見的安定就屬於這一類。而致幻劑是毒品,會導致神經受累、情緒病變,嚴重則造成人格解體,產生心理依賴。”陳束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緩慢地拖長一聲“啊?”
“如果他是違規使用致幻劑,那現在應該在等待判刑而不是回到美國。”
“那、那他沒事幹嘛回美國呢?”
“檯面上告訴我們的是,因為他在學術界宣稱自己不借助外力催眠,現在又被揭使用抑制類藥物,aps對此提出質疑,要求他當面解釋清楚。但是我們私下討論認為,可能還是涉及藥物使用規範的問題,西方有些催眠輔助藥物在國內並不適用。”周敘問他猜不猜得到鄔先生是怎麼發現教授在使用藥物的。陳束搖搖頭,繼而想到周敘可能看不見,但不待他說話,周敘好像早就知道他的回答,平靜地說:“你還記得之前說過,老師參加你們劇組聚餐那天,手上有股異味嗎?我後來提醒鄔先生,接受治療期間最好保持室內通風,並自帶飲用水。”所以鄔先生髮現了教授的秘密。
陳束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出賣老師對學生而言是大忌,但他又偏心地想,大義滅親也是一種美德。
周敘也沉默下來。腳邊瑩瑩的綠燈照亮了兩人的下頜,寂靜裡呼可聞。陳束以前覺得,此時無聲勝有聲只是一種表演藝術,然而在一片無言如實質般粘稠的闃寂中,他聽見了周敘的困惑,聽見了質疑,也聽見了掙扎。
陳束問:“那他走之前,你問清了你母親的事嗎?”周敘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