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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演員打好配合,神不知鬼不覺地從焦煜廷口袋裡夾出一份微型膠捲。
許南竹託著酒杯,後往餐桌邊一靠,烏黑的髮絲在耳後,出頰邊一片酒暈:“裴隊長,美人與酒二者得兼,真是好福氣呀。”滿廳觥籌錯衣香鬢影間,裴覺一身剪裁妥帖的絲絨西裝,臂間挽著年輕貌美的女伴,眼皮下一圈被腮紅渲出的醉意,斜斜睨了許南竹一眼:“許隊怎麼是孤身一人吶?”許南竹端著酒杯敬他:“孤身一人,才來找裴隊做個伴兒嘛。”裴覺短暫地收回搭在女伴肘間的手臂。
女伴飛速從裴覺西裝口袋裡夾出一物,趁三人並排時從身後遞給許南竹——一張暖身貼。
“卡!”導演大罵:“怎麼回事,道具呢!靠什麼玩意兒往道具口袋裡揣暖身貼?!”陳束悠哉遊哉回躺椅上坐下,等工作人員在一片混亂中尋找道具膠捲。焦煜廷也傻眼了,他可能休息時太冷揣來暖手用,結果忘取出來了。
辛洪和他如出一轍的姿勢,歪倒在旁邊的躺椅上,舉著劇本背詞:“狀態不錯,繼續加油。”陳束端著枸杞熱茶,十分安詳。
晚上,小彭用強迫的力道把手機進陳束手裡:“發工資啊哥,我這個月快沒錢吃飯了。”小事一樁,陳束解開鎖屏,被微信圖標上醒目的紅標震驚了:“這麼多未讀?你都不替我回嗎?”他忘了自己之前嚴重警告過小彭不準代回他的私人信息,小彭委屈但不敢說話。
有一些是老爸慣例詢問他在劇組的吃穿,一些是佔姐發來的直播和綜藝安排。更多的是周敘的未讀消息。連著被打臉兩次,陳束的脾氣也上來了,本不想理他,現在點開一看,發現周敘居然是在給他轉播項教授的麻煩事解決進展。
那位鄔先生最終當然沒有真的將項教授送上法庭,畢竟教授備份的治療記錄詳細齊全,親自找來h大心理學院泰斗和本市醫大附院神衛生中心專家們一致鑑定合規無誤。最重要的是,教授承諾免費為他診治酒後暴力問題。買一送一,何樂而不為。至於鄔先生的家庭問題,據周敘說,他的女都選擇了原諒與理解,並將支持鄔先生繼續接受心理治療。
儘管陳束認認真真翻完了信息,但心裡還是十分不愉。周敘大可以去找李散和曹醫生討論,何必告訴他這個連認知行為矯正表都上不了的泛泛之。哼。
不過說起項教授,陳束還是心有餘悸。他很想問問周敘有沒有找老師把他母親的事搞清楚,但周敘給他發的一堆信息裡沒有一句提起過自己,和對著文件傳遞助手自言自語有什麼區別。這樣一想,他又很掃興地退出了聊天界面。
不知道是因為周敘的消息叫他想起了項教授,還是因為睡前吃多了一粒褪黑素,晚上陳束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裡他沿著一條幽邃昏暗的走廊,像每次催眠時周敘告訴他的那樣,不停地向前,沒有盡頭的黑暗裡有一道隱晦的亮光,他知道那是打開後就能回到過去某個時點的門。他一直向前,那道門卻彷彿不可觸及的海市蜃樓,有悉的聲音不斷徘徊在他耳邊。
“南錫派宣稱:‘暗示是沒有的,有的只是自我暗示’。他人的暗示要以首先能形成自己的觀念為前提。換句話說,一個人所做的行為,都是出於她自己的意願。”
“我什麼都沒做,就算做了什麼,也只是增強了她的自我意識。周敘為你講解過觀念運動嗎?同一個暗示被反覆施加,就會形成等質亢進。她會在復一不斷疊加的自我暗示中,越來越容易達成某個目標。”
“所以這個暗示一定是她生活中最常見、最常用的某個東西,可能是一件物品、一個行為,也有可能是一句話。如果是一句話,那一定是非常簡潔、每時每刻都掛在嘴邊的,一句問候,可能只有三個字。”黑暗中,陳束陡然睜開眼睛,高樓外銀月朦朧的光輝漏過窗簾,只在他眼中留下一閃而過的影子。一切光亮與生氣都消滅在寂靜裡。他聽見了惡魔的囈語——“我愛你。”☆、第18章第二天早上醒來,陳束就不記得昨晚的夢了。他問小彭:“你都記得晚上做了什麼夢嗎?”小彭想了想:“不記得了。偶爾會記得,但都很模糊。怎麼了哥,你昨晚做夢了嗎?我聽說催眠不僅可以記憶退行,還能重現夢境來著。”陳束無語:“我就問你昨晚做沒做夢,你怎麼這麼多話。”小彭哦了一聲,又問:“那,哥你還要我幫回周老師的信息嗎?”
“彭不帥!”陳束暴跳,“你太懂了吧,你是不是什麼都知道,你什麼都知道跟我這兒裝純潔呢!”小彭捱了他哥的爆慄,捂著腦袋委屈:“我沒有,你每次都把我關車裡我上哪兒知道去。我只知道,上升期愛豆不能談戀愛!”話音未落被陳束的抱枕砸得人仰馬翻。
“哥你忘了佔姐是怎麼囑咐闌闌姐的嗎!”陳束當然記得,那些話佔姐不僅對丁闌說過,對陳束也說過很多遍。但他目前為止還是很理直氣壯的——確實沒有談戀愛嘛,他連周敘的微信都不回。
陳束沒想到有一天他還能從黃導嘴裡得知項東近況——“已經回美國了,”黃導神秘兮兮地和陳束咬耳朵,“被他那個病人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