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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上次來上課,周敘對著拉開窗簾的陽臺失態的一幕。
“更嚴重的時候,她曾經試圖殺死自己的丈夫,”周敘的音調紋絲不動,“我爸有好幾次差點被她用枕頭悶死在睡夢中。但他那時候已經出軌多年,心裡有鬼,也不敢聲張,只是夫分房獨居。我關於小時候最多的記憶,不是吵架就是冷戰。現在想起來我都覺得,母親會被這樣的生活死簡直是在情理之中。”
“啊……”陳束想,這可真是很嚴重的童年陰影了,“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要執著於尋找害死你母親的兇手呢,還寫成劇本發給推理綜藝節目。”周敘沉默了半晌,慢慢說到:“因為我的母親,雖然有過很多次尋死覓活的掙扎,但卻絕不會輕易放棄生命。她真的,非常愛她的兒子。”臨走的時候,或許是因為換秘密讓兩人的關係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周敘把陳束送到單元樓底。
小彭還沒有到,周敘陪陳束站在路燈邊的臘梅樹下等人。
冬季朔風刀子似的刮臉,兩人都圍著厚重的圍巾,難得湛藍的天光之下只有兩雙眼睛光芒轉,隱蔽地會意著彼此的情緒。
“對了,周老師,”陳束的聲音悶在絨圍巾裡,“你之前說我是催眠易體質,這是怎麼看出來的?”
“之前在醫大二附院外的咖啡館,我不是給你做過一次驚愕催眠嗎,”周敘的聲音也很悶,圍巾裡溢出白霧,“效果非常好,說明你很擅長接收外界訊息。”是之前突然戳他眼睛那次,陳束想起來了,還騙他說眼皮很重睜不開。
陳束問:“易體質和常人有什麼不同嗎?”
“也沒有太大的不同,就是對一般成年人而言,因為具有較高的批判意識與思辨能力,不太容易被陌生人催眠。”周敘說,在圍巾外的眼睛微微眯起,不知道圍巾後的臉是不是在笑。
陳束:“……”周敘安他:“其實,也只有百分之五的人完全不會被催眠。”陳束心想,你說晚了!
不遠處傳來很悉的奔跑節奏,小彭到了。
周敘於是向陳束道別。
光被道旁的綠植擋去一半,周敘漸漸沒入單元樓的陰影中。
陳束注視著他的背影,心想,其實周敘也沒有完全說實話,他對母親的死,心中早已有了定論,之所以把劇本發給節目組,也不過是想從世人的評判裡尋找對他父親犯下的無形之罪的一點微不足道的譴責。
但整個嘉賓組,或者也包括節目觀眾在內,只有陳束一個人給出了周敘想要的答案。
小彭氣吁吁地跑到陳束跟前:“哥,累死我了,物業不是不讓外面的車開進來嗎,咱車停小區外邊呢。”陳束定定看著小彭:“不帥,你站好,就站在此地不要動。”小彭一愣:“啊?哥,你要去買橘子嗎?”
“閉嘴!別動!”陳束簡單暴地命令,“看著我的眼睛。”小彭瞪圓了雙眼。
陳束閃電出指,按在小彭條件反緊閉的眼皮上。
“啊啊啊哥你要把我戳瞎了!!”小彭慘叫。
“好了,現在你覺眼皮非常重,已經睜不開了。”陳束收回手,小彭睜開小鹿一般純潔又茫然的雙眼。
陳束:“……”陳束毫無情地宣佈:“恭喜你,彭不帥,由於出的批判意識與思辨能力,你已經成為全球人口占比百分之五的傑出英中的一員了。”叮鈴,手機來信。
陳束跟著小彭往小區門口走,一邊掏出手機。一共有兩條訊息,一條是來自周敘的催眠全過程錄像視頻,發給他做演戲參考。
另一條是丁闌的——哥,你什麼時候有空能不能再陪我去一次文東諮詢,我決定接受催眠治療,否則我可能真的沒辦法再進行拍攝工作了。
陳束握著手機揣回溫暖的衣兜裡,對著常綠枝杈橫陳的方格天空嘆了一口白霧綿長的氣。
真是一個多事之冬。
☆、第11章丁闌在房門前站了站,試圖探聽那男人在門裡的動靜,奈何填充了音棉的鋁合金門隔音效果超凡。
回家前丁闌特意換了便於行動的運動套裝——被那男人為難過幾次後,她深刻明白了袍裙與高跟鞋於削弱女人戰鬥力上的豐功偉績。
雖然那男人手裡握有叫丁闌不敢輕舉妄動的把柄,但鑑於他那在劇組瘋狗一般令人噁心的行為,丁闌無法剋制地想給他背上或臉上留幾隻平底鞋印。
開門進去,一股濃重的三七藥味。丁闌一眼看見客廳茶几上那瓶雲南白藥氣霧劑,心中冷哼一聲。陳束給那男的眼角留下的青痕,三天都沒消褪。
男友伸腿坐在地上,背靠沙發,低頭在刷手機。
丁闌繞過客廳直接上樓,只當自己看不見。
男友在背後叫她。
“又去和那個小白臉約p了?真賤!”丁闌對著牆壁翻了個白眼。男友被陳束當面打得失了面子,就要背地裡和丁闌嘴賤討回。
男友是丁闌大學時期在定向越野社團的後輩。第一次見面時還是陽光帥氣小狗的人設,長相也很顯,在社團的學姐們眼中是個乖巧聽話的弟弟。運動型社團一群金剛芭比中就男友一枝獨秀,追哪個女生都是件手到擒來的易事,追丁闌也不例外。
罵自己可以忍,罵朋友不能忍。丁闌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