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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嘉文氣得跳腳,罵罵咧咧:“你看他那副陰森森的樣子,要是我走了,他把你拐回去強了怎麼辦?”

“......”牛可清拍拍他肩,“沒事的,你信我。”認真說話的牛醫生有一種令人信服的能力,曲嘉文雖不大安心,但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留下來手別人的私事。

“那你有什麼事,記得報警啊。”牛可清點頭,“知道了。”話已至此,曲嘉文也只好離開,他憂心忡忡的,走前還對著古伊弗寧劃了一下脖子。

曲爺很不好惹!

見朋友走遠了,牛可清才轉過身來,問古伊弗寧:“你現在是在幹什麼?”古伊弗寧不知該說什麼,他也覺得自己剛才有些失控,怒氣騰騰一通亂吠,跟只發癲的瘋狗一樣。

牛可清直視著他的眼睛:“不是你說要分開的嗎?現在又把手伸進我的生活裡,是想幹什麼?”

“我......”古伊弗寧被得無話可說。

他好像既丟了體面,也丟了口才,明明梗著脖子想要洩憤,卻一拳打在了輕飄飄的棉花上。

牛可清了兩下晴明,他的頭很痛。

今晚他是去借酒消愁的,因為他沉溺在錐心刺骨的哀傷裡出不來,就要被溺死了,絕望如同蟬蛹般包裹著他,叫他看不見光,也透不過氣。

現在的他是醉了沒錯,但他的腦子是該死的清醒,思索問題甚至比平更偏

一想到自己曾被冷暴力,想到自己的愛永遠得不到回應,他就控制不了心裡的怨氣。

牛可清緩緩上前,問了一句:“你說過,很喜歡我的身體。那你和我分開......是因為膩了嗎?”

“什麼?”對方震驚於他竟然會說出如此難聽的話,彷彿把他們這段關係歸進一種最低級的層次,跟一條骯髒腥臭的鹹魚無異。

啞言半晌,古伊弗寧怒火燒心地扔出一句氣話:“對,膩了。”這一刻,安靜得那麼猝然,有些東西驀地碎掉了。

是他倆一起親眼目睹的,目睹那東西被撕扯開、被摔碎掉,裂成千萬碎片,化作湮滅的塵埃。

世界上最大的折磨,莫過於被所愛之人用藐視的眼光看待,這是一種慘痛至極的受刑。

幾乎用一種自棄的口吻,牛可清道:“好,那我就去找個不膩的。”古伊弗寧拽住他的雙臂,疾言厲地吼:“牛可清你究竟想幹什麼?!”牛可清不說話。

他的心又累又痛,整個人都快要垮掉了。

“我就不懂,我就是個渣,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我不喜歡你,你就要隨便找個男人搞嗎?”古伊弗寧的每句話,都在直刺對方的心臟。

他不懂,他確實不懂,牛可清喜歡他喜歡到了這種地步嗎?如果不是他的話,無論是誰都無所謂嗎?

牛可清出痛苦之,“你問我為什麼這麼喜歡你?這個問題我也想問,可我也找不出個答案來。喜歡就是喜歡,需要什麼原因呢?”他明明知道這個人有多壞,口腹劍、輕浮自私,他知道這個人所有的手段和企圖,每一種都令人細思極恐。

然而他還是喜歡,犯賤地喜歡。

多麼可悲呀。

但唯一不可悲的,是他最後的一絲尊嚴。

即使愛而不得,他也不會死纏爛打,努力過了也就算了,對方還是不喜歡他,他能有什麼辦法呢?

牛可清繃緊了下顎,直直地說:“你不喜歡我,我就找下一個,有問題嗎?”醋意和怒氣矇蔽了古伊弗寧的心,為了刺對方,他哪句難聽就挑哪句說:“既然你都要找個人上了,為什麼不直接找我?我不介意吃回頭草。”有些東西溼了牛可清的眼。

那雙藍眼睛眸陰冷,男人用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虛情假意地給他施捨:“你想要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去打一炮。”牛可清的心沉啊沉,終於沉到了底,那樣深的海底裡沒有陽光,沒有溫度,像一片無邊的寂寥的戈壁灘。

一顆被劃破的心,就這樣,在這十萬裡的海底裡寂然地枯萎。

他苦笑一聲,也不知是在笑對方還是自己,“我為什麼要找你?你憑什麼和別人不同?就憑你拿去了我的喜歡?”他們是最瞭解彼此的人,所以當拿起鋒利的刀子時,會更懂得如何才能刺中對方的死,刀刀致命。

牛可清走前半步,用食指一下一下地戳在對方心口處,發了狠地用力,“你說過的,做人別太自以為是。”古伊弗寧怔愣住,這句話是他曾給過牛可清的,現在被原封不動地扔回來,竟是這麼傷人。

他從未像此刻這般生氣,額上青筋暴起,吼道:“行,牛可清,我以後再找你,我他媽就是狗!”再一次,牛可清看著這個男人從自己面前轉身離去,再一次受到剮心剮的痛楚。

只是這樣一次......他沒有笑,也沒有哭。

他嘗試過擺脫對方,用一切辦法去回擊、推開;也嘗試過取悅對方,用一切方法去討好、靠近。可惜,最終都沒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竭盡了全力還是失敗的話,就只能放棄。

*與牛可清不歡而散後,古伊弗寧氣得兩側太陽生疼,一個人回到了家裡。

他一進門,就看見擺放在桌面上的玫瑰,是牛可清之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