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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以緩解這撕心裂肺的疼痛。
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呢?
可喜歡古伊弗寧就是錯的。
他高估了自己的重要,低估了那個人的殘忍,於是愚蠢地把暗戀變成了明戀,將這段情永久地變成了單戀。
犯下這個錯誤的他不會被原諒,只會被驅逐,被趕到寸草不生極寒之地,再也不能火熱地愛那個人。
可是,他做不到像夢裡那樣認錯、求饒。
他做不到那麼低微。
*與失戀的牛可清相反,那晚,古伊弗寧一夜安眠。
直到第二天醒來,他仍覺得自己狀態很佳,簡直完美。
有受影響嗎?
沒有啊,好得很呢。
他吃了個美味的早餐,洗漱、刮鬍子、穿戴整齊去上班,神采奕奕,風度翩翩,心情如今天的太陽那般燦爛。
還忍不住想哼歌呢。
一切都運作如常。
除了有一點變得很奇怪,他總是下意識地看錶,頻繁地看。別的低頭族是看手機,他卻是看手錶。
吃早餐的時候看了八遍,穿衣服的時候看了五遍,開車的時候看了十三遍,坐電梯的時候看了六遍......
之後的工作間隙、午飯午休、偶爾菸、撰寫工作報告......所有他在意的、不在意的時間,都會下意識地看看手錶。
表上有什麼?有時間。
每次看到手錶上的時間,古伊弗寧都會微微一怔,無端苦惱起來——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
慢悠悠,慢悠悠,時針和分針總是不肯走,推都推不動,走一圈像過了一個世紀。
距離他和牛可清結束關係才過去了不到十個小時嗎?
才不到十二個小時嗎?
才不到十三個半小時嗎?
才不到十六個小時四十分鐘嗎?
…
…為什麼總覺得已經很漫長了?
就像每一分每一秒都被無限延長了,身邊所有事物都被放了慢鏡頭,心跳也放緩了,思緒也放緩了。
在低頭看了第一百八十八次手錶後,古伊弗寧終於意識到:自己其實......一點也不好。
事實上,他的狀態糟糕透了。
昨晚是吃了安眠藥才睡好的,刷牙的時候忘記擠牙膏,刮鬍子的時候把嘴角刮破了,早餐的豆漿是捏著鼻子灌下去的,襯衫的扣子扣了十分鐘才扣好,開車的時候差點闖紅燈......
他在騙自己。
他只是裝得很好,裝得像以往每一次那樣,把伴甩掉後毫無負擔,神清氣,然後興高采烈地奔向下一段關係。
可這次,他好像有點不對勁兒。
列車偏離了軌道,側翻了。
牛可清又哭又笑的樣子一直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就像抹不掉的記憶,深深地烙在他的每一條神經上。
睜眼、閉眼,都能看見。
那個人從來就像鶴一樣傲氣,假斯文的皮囊刀槍不入,怎麼能示弱到這地步......
愛情到底是個什麼可怕的東西,能把一個人變成這樣?是毒藥嗎?是巫術嗎?
為什麼要在我面前出一副脆弱的樣子,讓我的心也有刺痛,為什麼要把我也拖下水?
牛可清已經不是最初那個牛可清了,那我呢?我還是最初那個我嗎?......各種錯的想法織在一起,比一堆亂纏的線還要難解,讓古伊弗寧的心紛亂如麻。
像被蜂蟄了一樣刺痛。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去在乎了,他強行撐起身體的活力,企圖把自己粉飾得輕鬆一點,偽裝成沒事人一樣,像平時那樣正常地生活、工作。......偏偏,周遭的一切都要跟他作對。早上,梁主任說最近想做個牙齒管治療。古伊弗寧聽見了,就下意識地提了一嘴,說自己認識個口腔科的朋友。
梁主任連連點頭,說:“好好好,你給我倆介紹介紹。”古伊弗寧拿起手機,打開通訊錄,幾秒後,又默默放下了。
他說,記錯了,沒這麼個朋友。
男人兩下藍眼睛,悵然若失地走出了科室,到了醫院食堂吃午飯。辛苦工作一上午的他飢腸轆轆,排了好長的隊伍,就為吃一口熱飯。
終於輪到他的時候,取餐口那位阿姨抖了兩下勺子,熱情推薦:“帥哥,今天滴青椒炒牛很好吃喔。”又是“牛”又是“青”的,古醫生沒了食慾,連飯都不吃就離開了飯堂。
肚子空蕩蕩,他卻打算買點東西喝,於是走到一臺自動販賣機前。
他看著裡面的雪碧可樂橘子汽水,忽然想起某個牙醫告訴他說:碳酸飲料損傷牙齒。
於是,本想喝可樂的他買了瓶咖啡。
扭開瓶蓋,古伊弗寧微愣一下,才想起是哪個牙醫說過這話。
然而,以上這些只是冰山一角。
更多時候,牛可清就像一個魔咒,陰魂不散地纏在他的腦海裡。
他覺得自己魔怔了。
有個姓牛的牙醫給他下蠱了。
古伊弗寧不信,他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努力控制自己的思想,可一旦放鬆警惕,牛可清又開始在他的世界裡橫行霸道。
於是他戴上耳機,用各種音樂大雜燴給自己洗腦,男人靠在椅子上午休,企圖聽著歌睡覺。
睡醒了,應該就能忘掉。
五分鐘後。
“古醫生。”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