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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要做不歡喜你的那個’,自以為很神氣麼?待會瞧我救不救你!”弦子面無表情,一手著鬱小娥的椒,低頭望著另一隻剛過的手掌,頗為疑惑。

“她那麼小,怎地與你一般軟?”誰小啊!鬱小娥最恨被人評論身材,未及抗議,符赤錦美豔的臉蛋已滿視界,俯首笑道:“心機壞的人,脯是比較軟的。你瞧你和幼玉,是不是更堅些?”弦子出恍然之

符赤錦笑得她心裡發,咬耳垂輕道:“你家盟主迄今,還未試過後庭花的滋味。我見妹子的菊花小巧潔淨,十分可人,你要做最特別的那個,咱們讓他試試可好?”在鬱小娥開聲討饒之前,對這番話一無所覺的耿照,將她雪白的小腳扛上肩,再次滿滿地深入了她。一下比一下更重的刨刮攫住女郎,三姝同時對她全身處發動攻擊,女郎沒頂於快美的狂濤中,無從思考脫身計——而靡的夜,現在才剛要展開。

◇◇◇雨後夜新,江風拂面。

泊於河港的古舊糧船之上,今夜來了一頂金碧輝煌的帳子,四童扛抬、四嬪開道,穿過飄揚的潤柳絲落在甲板上時,頗有幾分道骨仙風之,總之不似人間應有。

掌燈的老嫗清了清喉嚨,正要開口,帳中傳出一把嬌慵動聽的嗓音:“慢!如此英傑,不可以俗禮輕慢。我親自走一趟,你等暫且候著,切莫讓旁人見著了。”語聲方落,一抹銀光“唰!”滑出簾幔,遊蛇般竄入船艙。柳絲再度揚起時,甲板上已空空如也,只餘水風轉。

蕭諫紙端坐於几案之後,望著眼前奇小的銀髮麗人,輕叩扶手。

“我早想見一見你。以薛百螣、蚔狩雲之,抬不了耿家小子坐上寶座,是該有奇人,方能成此奇事。”蠶娘淡淡一笑。

“你若以為我會悶不吭聲,順勢戴了這頂高帽,那可就看錯人啦。耿小子自有運數,不是誰成就了他,你習慣小瞧他人,這可是很壞的病。”

“我從不小瞧對手。”老人出倨傲的笑容。

“在我看來,”蠶娘輕哼:“明秋水亭之會,便是魯莽至極的舉動。”

“大軍未動,斥候先行;兩國相爭,不斬來使。”蕭諫紙乜眼:“我只是去見一位武儒的要人,問他‘數聖’逄宮可不可靠,有無可能牽涉蓮臺倒塌一事,如此而已。例行垂詢,何魯莽之有?”

“獨對三才五峰榜內有名,沒有比這個更魯莽的。”蠶娘笑容漸淡,眸光卻轉冷。

“看來我今夜得教你明瞭,凡夫俗子,與三才五峰之間的巨大差距!”卷四四:時御六龍◎書目第二四十折、恃以弗懼,半生糊塗第二四一折、無無月,星曜何如第二四二折、鷹攫平野,青霄進路第二四三折、勝於先勝,笑掩兵書第二四四折、角羽飛揚,巡拾反覆第二四五折、群戈驅馳,不遑寧處第二四六折、使子堅銳,破子干城第二四七折、一以貫之,行馭有術◎簡介沉沙谷秋水亭,為與疑犯四目相對,確認其愆,蕭諫紙幹冒奇險,約見“隱聖”殷橫野。深思慮的佈局,卻有意料之外的發展,同時現身兩地的隱聖和“權輿”,誰才是諸惡之源?

鯤鵬學府的絕學、象徵天下明宗的《八表游龍劍》,今再現塵寰!咫尺之內脈鎖功凝,長劍劃開諸物皆停的絕陣,是正義終將戰勝惡,抑或與敵俱亡?

第二四十折、恃以弗懼,半生糊塗高約半身、如骨瓷的銀髮女郎語音方落,偌大的艙裡倏然無聲,空氣的動忽地清晰起來,才如羽般拂過肌膚,霎眼間,四散飄飛、彷彿無處不在的絮羽又從氣態凝成水——敞開的窗牖外,依稀見得夜柳風,艙內的布幔卻絲紋不動,整個空間像被裹入一團看不見的黏;女郎周身透出的無形之氣,由羽絲、靜水次第變化,逐漸冰凝。

蕭諫紙漸漸不進空氣,喉臆隱約生疼,好在並非全無準備,不動聲搬運周天,改以內息延生。那股“氣”仍持續以驚人的速度收束,端坐於几案後的老人身上,彷彿疊了幾層浸水棉衣,連挪臂都有些吃力,遑論出劍。

三才五峰的徵兆之一,被無數武人傳得神而明之、畢生未必能遇一回的“凝功鎖脈”,蕭諫紙倒是多有經歷。同為峰級高手,所使之“凝功鎖脈”人人不同,大異其趣:阿旮是天生的戰神,臨陣機變百出,旁人以為他走的是霸道的路子,殊不知獨孤弋勝在才情,比鬥之際宛如詩仙信筆,揮灑成章,強過世俗庸人苦苦推敲,只得滿篇斧鑿。

打架打到這份上,求的是“快意”二字,尋常對手一拳了事,何必白費時間?若遇勢均力敵的強者,那是求也求不來的機會,豈能不打它個痛快?鎖來鎖去縛手縛腳,真真氣煞人也,此太祖武皇帝所不為。

但阿旮的凝術並不橫霸,拜殘拳所賜,一經施展,周身一丈方圓內無勁不消,如入空無,整個人虛晃晃的,連踏穩實地亦不可得,遑論出招。蕭諫紙讓他“鎖”過幾回,畢生難忘。

獨孤弋與韓破凡灞上一戰,俱未使用凝術,拳對拳、掌對掌,重劍對大槍,酣戰千餘合罷,相視而笑,了無憾恨;此生既未再見,實也毋須再見。

蕭諫紙無緣得見虎帥凝功,卻聽聞他曾單槍匹馬,殺得一支四面擁上的異族騎隊攤倒如刈草,披掛重甲的域外鐵騎衝至他身前七尺,便似撞上一堵無形石牆,戰馬無不折頸蹬尾,甩出鞍上騎士;韓破凡以雙腿控馬,原地繞圈,槍纓旋掃處,漫天屍飛如散華,鮮血殘肢墜似時雨,遍染黃沙,於地面留下一隻巨大的血漩渦。

揚塵終止,馬嘶慘嚎復歸平靜,烈之下,僅一騎煢煢孑立。

韓破凡垂韁縱馬,拖著大槍跨過滿地屍骸,每進一尺,黃石灘對岸的異族大軍便後退丈餘,彷彿連一水之隔,也不能略保平安;末了不知是誰起的頭,數萬人的大部隊忽地轉身,沒命似的潰湧奔逃,一鬨而散。

是役,除死在“玄囂八陣字”下的百名先鋒,所得萬餘敵首,皆絕於潰退時自家人馬踐踏。能將所向披靡、打得諸鎮無力還手的異族鐵騎至如斯境地,普天下僅此一人。

出使西陲,有幸於黃石灘親睹的一位東軍將領深受震撼,對韓破凡斯人,僅有“下無敵”四字評價。獨孤閥眾將大不滿,以為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阿旮倒是聽得津津有味,多半從那時起,便存了一會其人的心思。

由黃石灘一役可知,虎帥的凝術極其霸道,走的是硬鎖的剛猛路子,連戰馬衝刺亦能擋下,實是駭人聽聞。他既有一杆無所不破的大槍,復練得無以攻破的防禦壁壘,如非遇上了萬勁俱消、幾近虛無的“殘拳”,阿旮要想小勝一招,恐怕也不容易。

而“刀皇”武登庸的凝功鎖脈,則是蕭諫紙此生所見最凝練也最專一,僅鎖對手一身,甚且集於制敵的破綻之上,不及其他。與武登庸的通情達理、磊落襟懷參照,也若合符節,可見其人。

較之尋常武人,峰級高手的境界似更能反映格,興許是內在的自我具化——虎帥剛毅、刀皇專一,阿旮則是無所用心,渾不著意——方能超越身所限,顯現奇能。

(你心中的自我……是“水”麼?)水是天下至柔,亦是天下至剛;既沉靜,又狂暴,能育生萬物,也足以毀滅一切。

“馬蠶娘”之名,江湖中聞者幾希,然而這名個頭小得出奇的美豔女郎絕非誇口,她的實力足與三才五峰並列,放眼當世,堪敵者寥寥,其中並不包括蕭諫紙。

“你的憤怒與仇恨太過赤,毫無掩藏之意。”老人潛運內力,才將這幾句話說得平穩曉暢,未洩漏一絲沉水壓身、肺中斷息的痛苦。

“如此,待面對仇敵時,能餘幾分火氣?”蠶娘美目眄,掠過一抹混雜微詫的讚許,未料他還有開口的餘裕,也可能是被老人的話語挑起興致,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抿笑道:“相較之下,你的憤怒就太過隱晦啦。我一直奇怪,世人莫不以為獨孤弋死得蹊蹺,你卻到這時才造反……這些年來,名動天下的‘龍蟠’到底在想什麼?”蕭諫紙幾冷笑,但持續增強的凝鎖之力干擾內息運行,實令人笑之不出。老人強抑身顫,翻過右掌,出掌裡的畸零角塊。

“……尋找真相,需要時間。”蠶娘狡黠的笑容一霎凝結,但也只是瞬息間;揚手的同時,滿室氣鬆動,一物劃出平弧,“喀嗒!”落於几案,滾了兩匝,止於老人掌緣,被案上白紙一襯,與掌中物極似,彷彿是同一物事的不同部位,卻缺乏重新拼合的相關接鄰。

“你讓胤小子帶塊破瓦當來,就想讓我放他一馬,我還沒同你算帳。”銀髮麗人鼻端微哼,眸中卻無笑意。

“姓蕭的小子,你要自恃聰明,憑這等小把戲騙人,可就笨得緊啦。”急急解除“凝功鎖脈”,非是什麼善意之舉,被鎖的真氣陡失制,重新湧入經脈血管,就像長跪後突然起身,飽受壓迫的雙足痠麻已極,一時難行。

蕭諫紙年事已高,血脈韌不如少年,痛楚可想而知。老人卻端坐如恆,將瓦當碎塊按上硯臺,印於鋪墊的白紙上,另一枚也如法炮製,再拈筆將兩處壓印之間缺損的部分繪出——那是三條象徵水波的重疊弧線,上頭浮著半枚輪;水之間,斜跨著一枚似三角、非三角的怪異圖樣,當中枝節橫生,似是個拉長倒轉的“傘”字。蠶娘拿到的那枚碎片,恰是枝節的中心部位。

“這枚瓦當,是我在一處名喚鄔家莊的兇案現場偶得。”老人不理女郎威脅,手裡畫著圖,一邊自顧自地說道。

“為查明妖刀於東海之禍患,我去了每一處橫遭燒殺、卻看似無涉江湖恩怨之處,多數是刀屍所為,但也有不是的。鄔家莊即為其中之一。”其時異族業已退兵,卻未全離北境,三道與北關接鄰處,仍有零星鐵騎出沒,益發難測;而央土大戰方興未艾,群雄或求自保,或逐鹿,無暇旁顧,趁火打劫之事不分江湖廟堂,無無之,“妖刀作亂”不過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一出,許多門派悄悄換得首腦、幾世仇敵忽爾了卻舊帳,推予兵燹戰禍,死無對證,誰也追究不來。

鄔家莊地處東海道北端,是五島七砦十二家的勢力範圍,雖與武林往來,卻潔身自好,行事低調,並不被當作江湖勢力看待。

莊外兩百來戶人家,代代仰鄔氏照拂,莊門高懸“鄔曇仙鄉”四字牌匾,頗以桃源自況,沒聽說有什麼仇家。

當時五島七砦因遊屍門“萬里飛皇”範飛強之故,捲入了與妖刀赤眼的慘烈廝殺,勢力龐大、幾可問鼎道霸主的遊屍門,與富可敵國、宰制北關貨易的五島奇英,最後鬥了個兩敗俱傷,雙雙退下名為“武林”的殘酷舞臺。

“鄔曇仙鄉”百餘口慘遭滅門,園邸付之一炬,蕭諫紙本以為是赤眼所為,一如時人所想。換作他人,此事興許沒於荒湮蔓草間,終成壓案累牘,蕭諫紙卻棄了敷衍責的衙門案卷,親臨現場,終於勘驗出蹊蹺。

“遇害鄔氏眾人,均死於一口快劍,不唯兵器鋒銳,出手之人更是狠辣,劍劍刺喉穿心,更無半分猶豫。收殮屍首之前,我召集左近三縣仵工,一一勘察,終於斷定‘鄔曇仙鄉’一案中所留之快劍傷口,與過往妖刀肆的痕跡無一雷同,這是一樁‘藏葉於林’的心策劃——在本案之前與之後,相關的地緣附近,都有離垢妖刀主導的滅門慘案發生。”蠶娘柳眉微挑,美眸裡掠過一抹光。

“在此之前發生的,興許是巧合,但之後的案子……”

“代表屠戮鄔氏莊園之人,同縱妖刀者或是一路。至少,能驅使離垢在鄔家莊附近作案,掩去此案之突兀乖離。這就是我對鄔曇仙鄉一案,始終耿耿於懷的原因。”老人低垂眉眼,肅然道:“兇手既與妖刀有所牽連,何不逕使妖刀毀仙鄉,反以之為疑兵?須知當時東海境內,妖患劇烈,往往一柄妖刀便能牽動好幾撥人,如指劍奇宮、觀海天門這等大派,尚且不能獨當;區區鄔曇仙鄉,便教妖刀滅了,也無甚奇怪,何苦繞這麼個圈子,幹得縛手縛腳?”蠶娘水似的心竅,微一轉念,登時恍然。

“原來你從那時起,便看出妖刀、乃至驅役妖刀之人,不過器械手段罷了,並非首腦。這套殺器的背後,另有主使,所圖必非眼前所見。”蕭諫紙淡淡一笑。

“沒想得這般透徹,但疑心一起,再不能滿足於眼前‘證據’,事事總要想得深些。”從櫃裡取出一部陳舊的手札,信手翻開,頭幾頁是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東一段西一塊的,彷彿只填滿空缺,談不上工整,墨跡有濃有淡,雖同出自一人之手,卻非一時一地。

往下翻去,則出現了與几上白紙相同的兩枚瓦當印痕,但方向全然不對,顯然當時對於還原瓦當的圖騰,老人尚無頭緒,旁邊的空白處以炭枝潦草地畫了幾個圖形,無不相差甚遠。

女郎目力絕佳,美眸微眯,似瞧得津津有味,正準備嘖嘖兩聲,對名滿天下的蕭老臺丞的畫技月旦品評一番。

老人看穿她的企圖,乾咳一聲,俐落翻過。緊接著的卻是幾幀三折大圖,以蒸的米粒黏在手札內頁,黏合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