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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向外走去,與跨入門坎的青白瘦漢錯而過,揚手道:“當大堂一見,鳳爺從此害了相思病,對代使念念不忘,說什麼也要一親芳澤。代使花朵般的人兒,千萬要將這”喬木“服侍好了,後在冷爐谷中,方有立足之地啊!”鏤花門扉掩上,將少女悽惶的尖叫哭喊、撕衣裂的脆響,以及乒乒乓乓的几凳掀倒聲隔絕起來,當中似還夾雜著幾下擊勁響,卻不知打得是頭臉股,抑或其它部位。鬼先生哼著小曲兒,推開鄰室房門,赫見嫋嫋薰香之間,姥姥正盤膝坐於琴幾後的蒲團上,房中應有監聽的秘孔之類,隔壁孟庭殊悲慘的哭喊呻聽得清清楚楚,連針砭之間的水滋響亦像近在耳畔,比親眼見得還要明白。

姥姥雙目低垂,似是入定一般,絲毫不為所動,倒是一旁榻上的盈幼玉坐起身來,撮緊的雙拳彷佛要將蓋在身上的錦被碎,若手邊有柄長劍,便要上前與他拼命。

鬼先生視若無睹,嘖嘖兩聲,衝姥姥豎起了大拇指。

“長老好硬的心腸。一手調教出來的乖巧女孩兒慘遭蹂躪,猶能觀心內視,反照空明,乾脆撫琴一曲,給她們助助興罷。”蜋狩雲淡淡一笑。

“你是勝利者,想怎的便怎的,天經地義,有甚好說?但要做天羅香的主人,此舉卻是南轅北轍,背道而馳。看來你在北山石窟內所說,不過誇誇其談,我未駁你,閣下卻自打了嘴巴,委實憾甚。”

“是了,當夜咱們談到天羅香的主人。”鬼先生故作恍然,拉了繡墩坐下,專對琴幾後的華服老婦,背門大刺剌地賣給了盈幼玉,渾沒將她放在眼裡。

“長老受先代谷主”喜夫人“薄雁君遺命,將那獵戶的後人接入谷,從小養在北山石窟,深居簡出,卻把滿谷青少艾,當成他一個人的藥罐子來養,陰功大成之,便要悉數將功力捐給他,以成就一代絕頂高手……可惜天算不如人算,這點想頭,卻教妳那蘅青姑娘給壞了,是不是?”當他被蘅兒所殺時,抵狩雲只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好不容易出的一絲曙光,轉頭又被絕望所噬。

為了強化天功,她們奉薄雁君之命,將遺體之血煉成藥丸,肌束製成脯,骨頭則磨成粉末;連不能食用的髮都燒製成薰香,一點不剩地給了那孩子,活化他那得自枯澤血照的特異血脈……去哪裡再找一對,花幾十年光陰,在身內以真氣孕成,再把服食者製成丹藥,給另一人吃下肚裡?

為求出路,抵狩雲只好將原本預備給門主功的雪豔青扶正,並鑽研修改“天羅採心訣”,易採補法門為在男子丹田內培養陰丹、以便後收成的左道異法,天羅香遂成今之模樣。

“抵長老,”當夜,鬼先生難得收起輕佻的口吻,出認真的表情,一本正經道:“不如……我來做天羅香的門主,妳覺得怎樣?狐異門的人入主天羅香半琴天宮,長老自難接受,但我若將七玄統合起來,如玄字部、定字部皆是天羅香的一部份,由我坐上教門大位,為長老實現心願,將《天羅經》發揚光大,光耀前賢,豈不甚好?”抵狩雲初見七玄大會的請柬時,便斷定是野心家藉故生事,無論所圖為何,不過借刀殺人而已,非但無益於七玄,恐是有意害之。然而此際,她才突然發現:這或許是胤丹書的兒子自現身以來,說過最真誠的一段話,就算出自野心算計,“七玄合一”卻是他此刻……不!興許是他一生當中,最初、也是最重要的目標。

(他是認真的。〉——雖然揚棄了你父親貫徹一生的磊落姿態,畢竟還是繼承了他那未竟的夢想嗎,年輕而高傲的狐狸?

蜋狩雲低垂眼簾,似笑非笑,又回覆往常的氣定神閒,若非礙於眼前的荒謬景況,怕便要手按琴絃,輕撥幾聲錚綜。

“勝者為王。你想怎的,我便怎的,刀俎之上,任人魚,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你要做門主,此刻便是門主了,毋須問任何人。”

“長老言重了、。”鬼先生仍是盯著老婦人,目光毫不放鬆。

“問題是……”抵狩雲慵懶抬眸,淡然一笑。

“你知天羅香之主,都要做些什麼?”鬼先生聽她表態,暗自鬆了口氣,面上不動聲,微笑道:“長老還請拭目,瞧瞧我知不知曉。”抵狩雲點了點頭:“我會好好期待。”

“第二件事,”鬼先生打蛇隨上。

“我想問長老要一樣東西。”

“你要什麼?”

“記載著冷爐谷內所有暗格、通道、秘密房間的手札。”

“你已有了黑蜘蛛……”這點是抵狩雲唯一不明、也清楚知道對方決計不會透的關竅,索省了無聊啄問,從男子言談間不經意出的線索推敲,或許省事得多。

“這谷裡對你來說,應無”秘密“二字。秘門也好,密道也罷,找到我這兒來問,也不知羞辱了誰?”鬼先生哈哈一笑。

“長老這話,於旁人的是道理,須瞞不過天羅香之主。這麼說罷……”轉過一雙銳星眸,眸底卻無笑意,一個字、一個字地迸而出,一點兒都不像在說笑。

“……龍皇祭殿,位在何處?”抵狩雲回過神來。冷爐可陷、教門可滅,只消傳承不斷,天羅香一脈便能永存世間;與敵俱亡,恐怕非是歷代前賢所樂見。當晚,她便快將錄有谷中各處古紀機關的秘冊給了鬼先生,怎知他翻爛古本,竟未找出半點蛛絲馬跡,料想蜓狩雲有意隱瞞,方有今孟庭殊二度受辱事。

“長老明鑑,我這人心很軟的,事事留有餘地,並不是什麼壞人。”他說得誠懇,彷佛連自己都不懷疑。

“鄰室這位孟代使陰錯陽差,被我手下人破了身子,陰丹折損,於長老已然無用。我們這是示範一下,長老若還執不悟,堅不吐實,我便將內四部諸位教使姐姐,一個一個拉進房裡,敦請長老鑑賞光;只消折損過半,天羅香就算完啦,哪怕我立時撤出冷爐谷,將半琴天宮還長老,教門從此一蹶不振,休說亡於外敵,恐怕連存續都有問題。”說著轉頭一笑,悠然道:“我聽說盈代使是長老的高足,銳意栽培,寄望甚深……不如,就從她開始好了?另一位被長老派去黑蜘蛛處臥底的蘇姑娘,此際亦在我手中,可是一位標緻的冰山美人呀,若將這兩位來個雙飛,我手下的豪傑怕是人人爭先,此間擾攘堪比街市,長老要好生思量。”盈幼玉面煞白,正發話,被姥姥抬眸一睨,只得咬牙落。

“在我看來,最大的問題……”抵狩雲低垂眼簾,好整以暇地開口,模樣倒有幾分像是在撫琴。

“是我無從判斷,你哪句話是真心,哪句又是虛與委蛇,隨口應付;於你,最大的問題,是你自己得先把這個想明白。”鬼先生一挑劍眉,神情饒富況味。

“請長老教誨。”

掩形容,黑巾覆面也就是了。”抵狩雲悠然道:“你舍覆面巾不用,足見想走到白之下,以真面目示人,一統七玄、為天羅香之主的說法應不是假;然而易容成胤丹書的模樣,代表你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亦覺厭棄,配不上這個正統,不假父親之形象,實無出手服眾的理由,遑論把握。

“問題是皇者霸業,起乎一心。你心無定見,沒有”當如是“、”可代之“的雄心,便有霸者的實力,終究難以稱皇,乃至建功立業,皆是黃粱。”面上抹有易容油彩,鬼先生真正的表情藏在膏脂堆墊之下,並不輕易顯,片刻才聳肩一笑,怡然道:“長老畢竟是承認了我有霸者的實力,倒也不算太糟。”

“用這種法子……”抵狩雲沒理他的科打譁,一指鄰室,正道:“你或能宰制集惡道、五帝窟、天羅香,乃至今的狐異門,但你永遠做不了胤丹書。在他之前我們便是這樣做,誰也沒能成為他。”鬼先生笑面倏沉,進門以來頭一次顯出怒容,陰惻惻道:“所以他死了。”

“卻比每一個還活著的人,無限接近”七玄之主“寶座。”姥姥抬起眼,來兩道鋒銳視線,沉聲道:“無此膽魄,你可回去當你的狐異門之主,繼續幹些卑鄙齷齪、鼠竊狗偷的勾當,莫再提”一統七玄“四字,辱沒你的父親!英雄豪傑,不是忒好當的,況乎帝皇?”一旁,盈幼玉連大氣都不敢一口。要被制、無法動武的姥姥明明手無縛雞之力,較之尋常婦人還多有不如,這短短几句間的氣場卻壓倒了眼前的惡人,本以為鬼先生惱羞成怒,怕要翻臉,誰知姥姥不容對方反應過來,慢條斯理續道:“自我入得冷爐谷,沒聽說有什麼”龍皇祭殿“,你說是從貴門秘閣所藏的古書中得知,也只是、一面之辭,興許是你騙我,沒準是冒稱古人的書主騙了你,此說純屬子虛。你問我要一處不存在的地方,難不成也要我騙你?”鬼先生恢復冷靜,一派輕鬆,聳肩笑道:“真真假假,總要試了才知道。在我放棄以前,只好繼續委屈內四部的姐姐們啦。”蜓狩雲面上淡淡的沒甚表情,似乎並不在意。

“我個人是比較喜歡肌膚白皙的美女—”他轉頭對著榻上的盈幼玉豎掌抵額,歉然道:“不好意思啊盈姑娘,不是針對妳。我看下一個就蘇合燻好了。長老若還寄望與她一道的耿照耿典衛出來攪局,好混水摸魚的話,趁早死了心,他倆一併被我擒住,囚於”望天葬“,就算沒拿蘇姑娘給諸位弟兄開葷,本也撐不了幾。這麼一想,我也算做了件好事,讓她在死前樂一樂,人生少點遺憾。”

“……惡徒!”盈幼玉忍不住低聲斥罵,腎目裂,襯與鄰室哀婉衰弱的悲鳴呻,倍顯悽絕。

抵狩雲默然片刻,忽地一笑。

“假若真有這龍皇祭殿好了。我既不知道,黑蜘蛛也不知道……如此,你還不能知道麼?連這點也想不明白,恐怕我得收回前言了,其實你並沒有霸者的實力,起碼腦子是沒有的。”鬼先生微怔,驀地睜大眼睛,猛然擊掌:“……正是如此!”撥喇一響振袍起身,抱拳揖道:“多謝長老指點!”抵狩雲淡道:“你有工夫威脅我,不如讓我瞧瞧你這新任的天羅香之主,究竟知不知道該做什麼,才能有益於教門。我還在等著看。”鬼先生微一停步,並未接口,倏又轉身掠出。

“姥姥!庭殊她……”盈幼玉捱不住了,急切回頭,卻聽抵狩雲冷冷接口:“妳顧得上她麼?若教那廝知道妳也失了純陰之體,下個便到妳了。他以教門新主自居,斷不肯輕易費寶貴的陰功宿體,拿破身的做做樣子嚇唬人。妳急著投身虎口麼?”盈幼玉不敢再說,咬牙低頭,兩隻小手絞扭錦被,恨不得刺破鼓膜,不用繼續隔著牆板,聆聽孟庭殊的悲慘遭遇。

姥姥定了定神,換過一副溫柔神氣,和聲道:“玉兒,妳過來。”盈幼玉依言揭被落,嬌小玲瓏、線條細緻的光赤足趿著軟綢便鞋,一路扶靠几案,步履蹣跚地來到琴几旁。

她是被移囚至此後才甦醒的,要被封,終躺臥於榻,起身行走原是十分困難。抵狩雲命她四肢著地,翹著渾圓緊緻的小股,如牝犬般趴在蒲團上,雙掌分按她腹間尾閭,微微用力,盈幼玉忽覺丹田裡湧出一股熱水似的熨貼暖,那種覺,就像……就像被那貂豬滿滿地了一膣,身子裡又麻又熱又脹,彷佛被滾燙的漿汩上了天,快美難言。

趴臥的姿態本就極為羞人,這下綺念陡生,頓時不可收拾,盈幼玉嬌軀微顫,腿心裡意忽湧,一縷稀淡清澄的薄漿已被輕歙的黏閉花擠出,沿著光滑的大腿內側一路蜿蜒,淌至膝間。

她除貼身小衣,僅著一件薄紗睡褸,這香豔靡的一幕自逃不過姥姥法眼,盈幼玉又羞又窘,又怕被姥姥責備,複雜的情思錯下,竟隱有一絲難言的快的細小臉烘熱如蒸,閉目死,一句話也不敢說。

姥姥卻未見責,溫柔撫著她肌結實的平坦小腹,喃喃道:“這可是千金不換的珍寶,妳要抱著如死一般的決心拼命守護,保住教門的希望,明白麼?”盈幼玉羞不可抑,片刻才會過意來,姥姥所指非是她的身子貞,而是藏在丹田裡的這股奇異暖。這異象平時不輕易顯現,連鬼先生度入真氣試探,也絲毫不生反應,似只有姥姥的手法能得它與之呼應,彷佛在抵抗外侵的力量。

(這是……這是他給我的麼?谷中變亂,他……到哪兒去了?是否平安?〉她忍不住搖了搖頭,試圖驅散心底依依,告訴自已貂豬並不是人,不過牲口罷了。人,怎能老掛記著盤中飧食,也當它們是人一般的對待?真是太丟臉也太荒唐啦。聽姥姥語罷,趕緊應道:“嗯,知道了。姥姥……指點了他什麼?冷爐谷中,真有這處龍皇祭殿麼?”蜓狩雲默然良久,才嘆了口氣。

“我若知有這麼個地方,早已將它掘了出來。教門多年來武力不興,什麼法子咱們都試過啦,若有龍皇建造的遺蹟在此,豈能不一探究竟?只盼天佑我七玄,莫教他先找將出來才好。”蘇合燻袖管內的布合處,縫入一極細的銀針,她將線頭拆開,取針驗過食水無毒,與耿照狼虎嚥、風捲雲殘,將食物掃了個清光。

“我的確小看妳啦,蘇姑娘。”耿照忍不住衝她豎起大拇指。

“我所識女子之中,妳是最能吃的。”蘇合燻正以一小塊撕自衣角的布片輕按嘴角,眸光倏銳,隱透殺機。

“你暗示我胖麼?”

“……妳是從哪裡聽出這種關連的?”兩人把握時間掃光食物,蓋因午後的硫磺風暴轉眼即至。待大風平息,搖晃的鐵籠漸止,耿照揮散白霧,取出長布索,以他二人的帶撕成數條接起,末端繫著蘇合燻的小銀盒,伸出鐵檻甩動幾圈,覷準角柱一拋,匡的一聲砸在轉輪上方尺許,自是什麼也沒發生。

左手本非他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