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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楚迅速消淡之後,那丁香小舌便撬開他的牙關,將撫潤的對象擴展到口腔裡。漫入口中的令耿照一霎回神,身體好像自己活過來了似的,無法剋制地貪婪起來。

兩人深吻般四相貼,舌頭纏,蘇合燻巧妙控制舗入他口中的水量,饒是如此,第一口清水通過喉管時,耿照仍痛得一僵,嗚嗚低咆,蘇合燻藕臂收緊,抱住了他的掙扎,繼續用舌滋潤著他乾裂的嘴巴。

耿照想起在道之中,她與紅兒四緊貼、的香豔景況,慾火忽生,即使背脊的劇痛也不能稍稍澆熄,男兒偉岸的雄象徵高高支起,幾撐破褲襠,宛若盤身昂頸、將食人的猙獰巨蟒,無論尺寸或堅硬的程度都遠遠超過耿照的想象。按說他該尷尬得無地自容,少年卻因這樣,才紮紮實實覺得自己“還活著”,突然間對生命產生了無比依戀,若非行動不便,幾乎要一躍而起,朝著底下的萬丈深淵放聲狂吼,吐盡中鬱氣。

“你這麼神,我就不擔心了。”蘇合燻餵了大半筒的清水給他,自己卻只喝了一小口,撕下衣襬住竹筒,仍將他抱在懷裡。耿照神恢復大半,點了點頭:“多謝……多謝妳了,蘇姑娘。”過往他可能會為了腿間的醜態,向她道歉再三,此際忽覺全無必要:蘇合燻做出抉擇,自願來救助他,自己只須道謝並放在心裡,後報答恩情便是,人世間哪有忒多心神力,費在婆婆媽媽之處?放心閉目,偎在她綿軟已極的溫熱口休息,他需要體力。

唯有足夠的體力,才能脫出眼前之困,將痛苦加倍……不!是十倍、百倍地還給仇敵,拯救自己以及心愛的女人。蘇合燻跪坐著,讓他側蜷在她渾圓修長的大腿上,以避開龍骨傷處。耿照在睡夢之間,忍不住想:像蘇姑娘這樣纖細修長的人兒,雙腿如此矯健有力,何以大腿竟能如此溫軟如綿,“柔弱無骨”尚不足形容,踢蹬飛竄時,提供那驚人速度與力道的強勁肌束,怎能香軟如斯?還有她細薄的脯也是……最後還是蘇合燻搖醒了他。

“對不住,我們沒時間了。”耿照有些心虛,以為了餡,低頭見雙腿間平復如常,意識到她為的不是這樁。

蘇合燻指尖撐地支膝抬,起身的動作毫無餘贅,渾圓的股瓣輕軟如棉,薄如豎掌的側曲線滑順如水,整個人渾沒重量似的,籠子竟晃也不晃,連谷中之風吹過,都比她更能掀起波瀾。

蘇合燻飛快解下帶,又解了耿照的。耿照自不以為是蘇姑娘忽起綺念,想就地雲雨一番,見她將兩帶系作一條,變戲法似的從懷裡取出一隻小巧的銀鈿盒子,像是裝脂粉一類的,縛在帶一頭,拽繩轉了幾圈,準無誤地拋過頂上的橫樑,將帶結成了環。

“妳不解釋的話……”耿照不苦笑:“這看來像是自縊的準備。”蘇合燻把竹筒到他手裡。

“我檢查過,你龍骨是挫傷,並未斷折。喏,就是這裡。”冷不防一按他脊後,耿照痛得大叫,差點翻了竹筒。

“拿好。”蘇合燻眼捷手快扶住筒身,將他手指一一正位,重又握緊。

“她們一天只送一次水。打翻了,我們捱不到明兒午後。且不說烈之毒,光這硫磺風便能生生颳去一層皮,聽清了?”耿照痛得開不了口,顫著點頭。

“我待會把你吊起來,然後將錯位的骨節推回。這會非常痛,但不這樣你以後就別想走路了。我沒法一個人,只能等你醒過來,已拖了三天。”耿照罕聽她一氣說忒多話,明白事情的嚴重

以鬼先生之能,傷他龍骨,決計不能一擊不斷;金環谷眾豪士的武功雖然參差不齊,凌他時也沒手下留情,耿照之所以現在還活著,只因為他做對了一件事,而又錯了另一件。

他讀遍虎帥的金甲遺刻後,隱隱掌握體內功深淵的雛形輪廓,雖未能徹底驅除,卻利用在潭邊隙地等待時,嘗試推動、干涉深淵運作,成功將丹田裡的那個缺口,分化成若干更小的“點”,散至全身經脈各處。

照他的推想,一旦進一步掌握殘拳之理,再來對付弱化數倍、乃至十數倍的小功“點”,該比應付丹田裡的深潭要容易得多。

正因如此,鬼先生毀經、斷骨、廢氣海的三著重擊,嚴格說來,打的並不是耿照,而是散至全身各處、具體而微的功點,否則若像先前那樣,殘拳餘勁全集中在丹田內,鬼先生一擊便能察覺勁力被噬,或加重勁道,或以刀劍致殘,損傷絕對不只現在這樣。

這些散佈在經脈內的功點,同樣噬了絕大多數的毆擊踢打,故耿照所受,幾乎都是皮外傷,除了右手手筋與龍骨之外,都是愈可後甚至未必會留疤的程度,以他筋骨之強健,可說是稀鬆平常。

而耿照先前錯的另一件事,較此則更加幸運。

與其說殘拳餘勁“噬”了原本的碧火功勁力,其實更像是“遮斷”。

殘拳運使的原理,與已知的東洲武學絕不相同,忽自體內湧出時,原本的真氣皆無抗力;他受虎帥遺刻啟發,將功深淵一分為多、大化為小之後,丹田內便冒出一縷微弱的碧火真氣,鼎天劍脈的運行也不再是空蕩蕩的無有著落,更進一步推想,若能透徹殘拳之理,以鼎天劍脈、碧火神功推行之,似也非全無可能。

要是能將龍骨復位,兩大損傷立時便好了一半。

光是想象自己突然出現在鬼先生之前,嚇得他的情景,耿照差點笑起來,咬牙抬眸:“那就別廢話了,咱們快點動手!”蘇合燻點點頭,將帶繞過他前兩脅,如育兒巾般將他縛住,拉著末端吊起。

耿照背不能直,弓如蝦一般,兩腿伸直,勉強以腳踵觸地,光是這樣便已痛得他冷汗直,氣吁吁。蘇合燻讓他握緊竹筒,“你記著,這筒水翻了,我們一樣完蛋,專心拿好。”耿照無法說話,勉強點了點頭,驀聽“喀喇”一響,一股難以想象的痛自脊後傳來,瞬間被無限放大,像是穿透了身體一般。耿照瞪大雙眼,極度擴張的瞳中卻無焦凝,身子劇烈搐著,雙腿一陣亂踢亂蹬,整個人掛在帶上昏死過去;再醒過來時,仍被帶懸吊著。

“我獨個沒法放你下來,”蘇合燻替他抹去額頭鼻尖的冷汗,若無其事道:“一會兒解開帶,便知有沒有用了。”耿照瞇著汗淚涔涔的眼眸打量她片刻,才息道:“一……一睜眼便看到這麼美的臉,我還以為自己死了,見著了神仙。”蘇合燻面無表情,本想不理,卻又忍不住道:“見到你的染姑娘,豈不是更好?”

“那就是真的死了。”耿照笑起來。

“不是這會兒該見的,一點也不好。我要活著見到她,她也得好好的。”這話題蘇合燻無意繼續,只道:“我慢慢放你下來,你試試雙腿能不能使勁,不要太勉強。”

“放罷。能行就能行,吊著也不能多好幾分。”蘇合燻鬆開繫結,將他再吊高些,耿照顫著支起膝蓋,手抓帶直起身,如幼兒學步,抬腿邁出,脫力的腳踵“匡、匡”撞擊籠底,一會兒又繼續……不知試了多少回,直到她鬆開帶子,耿照單膝跪地,揮汗叫道:“行……行了!蘇姑娘,行了!”起身攀,一個站立不穩,兩人齊齊坐倒,撞得鐵籠一晃,耿照才發現她俏臉上居然掛著淚,笑容卻極酣暢,剎那間宛若花綻放,看起來完全是另一個人,全然不似他印象中的蘇合燻。

耿照怔怔瞧著,蘇合燻不住輕,蒼白的面頰湧上血,也不知是因為整脊功成太過興奮,抑或其它,香噴噴的溫息不住呵在他的鼻尖頸頷,有些搔癢,卻又令人到心安。忽聽一把甜膩的嗓音驚呼:“好啊你們這對狗男女!同囚一籠,正好遂了心願是不是?衣不蔽體的……哎呀,我得趕快請染女俠來瞧,省得她為你這個負心漢以淚洗面,茶飯不思哩!”卻不是林採茵是誰?

第百五七折、自邇而高,因怖生力第百她去而復返,自是有些小動作不方便在僕婦面前堂皇為之,以蘇合燻對她的瞭解,可說是毫不意外;為免懸帶整脊一事被她瞧出端倪,坐直了苗條結實的薄薄纖,有意無意地擋住了伏地息的耿照,淡淡說道:“妳做得什麼事,自想他人也做了。”林採茵本想趁四下無人,狠狠嘲她一番,怎知一上來就被踩了痛腳,俏臉扭曲,寒聲道:“蘇合燻!妳也不想想自己的處境,這般賣口舌,待我稟報主人,將妳蘇教使賞給了,那幫金環谷的魯漢子,只怕孟庭殊那樣,都算是好的了,到時妳便哭求告饒,也休想我饒妳!”

“那妳要看仔細啊。”蘇合燻冷道:“我和孟庭殊的遭遇,便是妳後的下場。”

“妳——”林採茵貓眸皆圓,咬牙切齒,原本嬌媚的容忽變得有些駭人:“別把本大小姐和妳們這些賤婢相提並論!我與主人兩情相悅、恩愛逾恆,從濮齧分舵那時起便扶持至今,哪裡是妳能懂得!”

“那也該膩了罷?忒多年。”蘇合燻將鬢絲勾過耳後,淡然道:“妳該慶幸,他沒有將教門女子賜給屬下的壞習慣,否則無論我或孟庭殊,都比不上曾經站在他身畔的妳,更讓底下人垂涎。”

“住……住口!”林採茵怒不可遏,本駁斥,一股寒意竄上背脊,隱隱覺得蘇合燻的話非只是毫無道理的挑撥,她縱容麻福當眾玷汙孟庭殊,說不定已鑄下大錯,至少是埋下了隱憂。

主人雖將麻福處以極刑,斷了那幫江湖草莽恣意姦取樂的妄念,畢竟不能扭轉人之大,這幾論功行賞,不少錦、青二帶的豪士,都分到了從外四部中遴選而出的嬌娃,聊充宣,冷爐谷入夜後可說是香豔旎、聲不斷,底下人眼紅不已,頗有躍躍試的衝動。這時便教他們去打鎮東將軍,怕也是一擁而上,人人爭先。

外四部都是些蕩婦娃,視行取樂為常事,可骨子裡是看不起男人的,只把他們當採補工具,便如牛羊取、殺豬剮一般;被當作犒賞的禮物送上笫供男人取樂,還不能運使天羅採心訣,要說無人不滿,恐怕是太過一廂情願,這點從負責調派人手的鬱小娥臉上就能得知。

當夜大堂上狠狠教訓過孟庭殊之後,內四部教使中已沒有敢正面頂撞林採茵之人。既豎起榴威,沒必要再犧牲自己人,宣用的“禮物”從外四部遴選,在她來看是再自然不過。

林採茵對外四部甚是稔,信手揀選,都是能擺佈男人服貼的尤物,但無論挑誰,鬱小娥總能找到成串的理由推三阻四,彷佛她麾下那幫婊子通通是鑲金嵌玉,無比嬌貴,非搬出主人才能壓她一頭,但那張乖巧溫順的假面具,已快鎮不住溢滿臆的憤怒,不難想象來自底下人的反彈壓力。

刁難她所帶來的莫大樂趣,讓林採茵絲毫不介意令鬱小娥難做,然而,蘇合燻的話猶如毒蛇般囁咬著她的心。主人至今都沒原諒她,入谷以來,不曾召她溫存過一次,是惱她擅自教訓孟庭殊所致,還是滿谷花朵一樣的青體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再也不像從前偷歡時那樣,總是迫不及待似的,無比暴地佔有她?

更別提那姓染的下賤婊子。主人口中說“以禮相待”,這幾待北山石窟的辰光卻多過了餘的總和,昨兒甚至大半夜才離開……還不許任何人隨侍!

妒火剎那間攫取了女郎,像點燃埋藏已久的硝石火藥。

林採茵俏臉鐵青,嘴角繃出扭曲歪斜的詭笑,咬牙道:“多躬妳提醒我呀,合燻。

我該怎麼答謝童年玩伴的金玉良言才好呢?

“伸手扭動角柱上的一枚小輪,驀聽”喀喇喇“的一陣齒牙絞轉,整座鳥籠晃動起來,平平向外伸出三尺!

蘇合燻與耿照身在中央,適才繞上橫樑的帶已解,無物可攀,頓時迭著滑向一側,籠子晃得更加劇烈。

林採茵眉目張揚,笑得咯咯有聲,又使勁將小輪轉了小半圈,尚未穩住的鐵籠繼續伸向深谷中心,自角柱頂端寸寸吐出的臂支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嘎異響,不知是年久未曾使用所致,抑或將撐持不住。

“妳再囂張啊,蘇合燻!”林採茵訾目獰笑:“牙口不是伶俐嗎?怎地不說了?妳說呀,說呀!”掌中加勁,輪軸似是卡住了什麼,居然絲紋不動。

她正在火頭上,一遇阻礙更加鬧心,不由分說雙手合力,“嘎——”使勁扭轉,終於將小輪擰過,一陣嘎嘎亂響,支臂又向前伸出三尺,算上前兩度所延,原本距崖邊丈餘的鳥籠,此際已逾兩丈,整個伸進了谷下硫磺風的旋範圍之中,籠中兩人驀覺天旋地轉,休說開口應答,連聲音都發之不出。

林採茵看得心曠神怡,略微解氣,只覺掌中小輪似未到底,比起適才咬鎖的牢固,彷佛還有一小段上了油似的滑潤,心想:“再往前伸出些,嚇死妳們這對狗男女!”抿著一抹惡意的微笑,將掌輪轉盡,赫見籠底翻開,耿照與蘇合燻連伸手攀抓都來不及,齊齊墜入谷中!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林採茵目瞪口呆,難以相信偌大的鳥籠底板,居然是個活門,左右向下對掀開來,籠裡兩人本沒有掙扎的餘裕,轉瞬間失去蹤影,連聲慘叫也未聽見。

她兩腿癱軟,一跤坐倒,眼睛,只盼是自已白眼花,發了個魘夢,半晌才“嗚”的一聲掩口發顫,嚇得哭起來;連滾帶爬地逃進山時,還未想好該如何向主人代……耿照如失速的炮石不住穿過硫磺氣,“撲通”一聲沒入水底,渾身機靈靈地一顫。

“好……好冷!”是他第一個念頭,骨碌碌地吃了幾口冰水,神智頓時清醒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