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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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雖然別人反覆的告訴你發生了，可是總是殘存著這麼一絲僥倖。

就像以前月考，忽然聽別人說你考的很差，方才去辦公室不小心看見的，就算明白那次自己真的沒考好，可總覺得，也許是假的、只是恰合而已，怎麼會這麼差呢？

那種覺真的很焦慮，一方面想著不可能，一方面害怕著是真的。

備受煎熬。

可真拿到卷子的時候，唯一的僥倖也就破滅了。

像是一盆冷水澆滅了所有的希望。

想著期盼著要去見見白凝，可真聽說謝亦竹來的時候又害怕了，彷彿忘記了耳朵上的疼痛，僵硬的攤著手，血從指縫中漏下去，滴在單上，如同一朵妖豔綻放的花。

水殤先處理她耳朵上的傷，把血擦乾淨後上藥，然後是手中的血，修長的手指不可控制的顫抖著。

害怕失去她，可是有人說過愛情就像是握在手心的沙子，握得越緊就漏得越多。

當看到她那麼瘋狂的拽下當初送給她的耳釘，沒有一絲的猶豫，這麼怕疼的她，這時候彷彿什麼都不怕了，用這麼決絕的方式宣告，要離開，不需要這樣束縛的愛情。

只要一想起來就覺得像在做夢一樣。

受傷的是她，看她滿手鮮血因為疼痛而哆嗦著，居然如此難過。

甚至比失去她還要痛苦。

這樣僵持下去到底有什麼意思。

而謝亦竹已經在宮裡等了五，他說有話一定要和說，水殤自是不同意，而謝亦竹就賴著不走了，他說除非讓他見到把話說了，不然，他在水煜宮賴上一輩子，反正他現在沒什麼事情可做。

五，什麼都不說只是在等。

他在等，也在等。

那就算了吧，說出讓他見謝亦竹的時候忽然就覺得壓在心頭最大的石頭落下了，雖然難受的要死，可比之前實在好太多太多。

知道包紮清理完畢兩人都沒再說一句話，水殤嘆了口氣，起身要走，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看著，藍眸裡的憔悴讓人心疼，彷彿這時候才發現平裡總是一絲不苟的他現在有些狼狽，神也不太好，良久才輕輕開口:“見了他，你還要走麼？”看著他，忽然就覺得喉嚨堵得難受。

剛想說話，水殤卻是沒再看她，轉身輕輕出門了。

幾折騰下來大家都累了，而這一刻的來領並沒有想象中那般急切，反而有些怯意。

嘗試著想要下，腳一落地就有些暈了，抬起手來看看幾來已經瘦得lou出脛骨的手指，才知道這幾自己到底虛弱到什麼地步。

無奈的搖搖頭索重新躺回上。

既來之則安之。

謝亦竹進門的時候便看見閉著眼睛無力的kao在上，臉頰消瘦得不像話，那樣淡然的表情好像這一睡就再也起不來。

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剛想出聲叫她的時候，那緊閉的眼睛忽然就睜開來，依舊那麼漂亮，只是神情有些空:“自己坐下吧，不好意思，我有些疲倦。”謝亦竹撇開眼，這樣的她讓他不忍看下去。

找了個凳子在變坐下，卻是沒有主動開口，眼瞼下垂，視線凝固在鞋尖，一動不動，彷彿時間靜止了一般。

陽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鋪滿一地，很刺眼，卻不暖和。

灰塵在陽光下無可隱藏。

“是不是真的？”說話的是，她沒睜眼，就連嘴的動作幅度也不大，不仔細看好似從來沒有改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