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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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時候想想那段子，真的只能用行屍走來形容。

人活著，可是心死了。

哭、鬧完全沒有任何作用，如此的弱勢，什麼也做不了。

說了想要成，想要不是一無是處，所以離去。三個月的時間帶著一身傷痛和遺憾回來，而什麼也沒改變，甚至比以前都要弱勢。

水殤說，救不了，現在活著已經是奇蹟。

幾來這句話在腦海裡揮之不去，幾次壓抑得想要發瘋，可是明白了，就算她真的瘋了，水殤也不會讓她走。

這一次，他是下了決心的。

想要見白凝，瘋狂的想，想要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想要握著他的手撫平他眼底的悲傷，想要確認…這太突然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想得心如刀割。

疼痛太深之後就麻木了。

終渾渾噩噩，不哭不笑，平靜的躺在上，發呆。

水殤無事就坐在邊，絮絮叨叨的給她講話，她一句不答，就想不存在一樣。

沒有生病，可是一天天消瘦下來，送來的飯菜也是水殤看著她吃下去的，誰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她消瘦得速度令人驚訝。

只是七天的時間，白皙的皮膚暗黃枯燥，兩頰凹陷下去，原本就很大得眼睛此刻更是大得嚇人，黑黑得瞳孔，像是看不見東西，無神、空。

動作緩慢得像是瀕死之人，連眨眼睛都是慢的。

而水殤像是永遠都不會疲憊一樣，按時喂她吃飯，喝水，不停的在邊和她說話，即使得不到一點答覆。

就這樣僵持著，像魚刺卡在喉嚨，上不去也下不來，隨便一動就疼得慌。

不再問白凝的情況，也不吵著要走，水殤也不提不念。

可是誰都明白，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現在不提是因為提了也沒用，而總有一天會爆發…那時候的疼痛就不僅如此。

終於還是沉不住氣。

那水殤像往常一樣餵過她吃飯後坐在邊守著她，斷斷續續的開口說著話，回想從前他們一起的子。

說到一半忽然就停了下來，伸手扶上消瘦的臉龐，有一瞬間的抗拒，而後又不動了。

水殤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眸裡溢滿了悲傷，近乎是祈求:“，你說說話，你說說話好不好。”不語，甚至連眼眸都不曾轉動。

水殤一頓，撫著她的臉慢慢湊了過去，青的鬍渣在的臉上輕蹭著:“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無聲的嘆息。

緩緩閉上眼睛。

喉嚨一緊，喉結上下滾動著，眼眶紅得嚇人。

即使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只會讓她越發恨他，他就是不願放手，一放手就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但是現在…人在這裡，卻一點也覺不到她的存在。

她的心彷彿留在了離開白凝的那天。

“你真的這麼恨我麼？”水殤輕聲說，可比怒吼還要讓人動容“恨到不願看我一眼？”回答他的還是無盡的沉默。

“唉…”一聲嘆息，斷了多少情。

水殤緊緊的盯著的臉，似乎想要把每一個細節都記下來，充血得眼眶有些駭然。

“你好起來，我就讓你去見他，好麼？”前一刻還沒有一點生氣的忽然就睜開了眼睛，對上水殤注視的目光，含著淺笑的眼比哭泣還要讓人難受。

水殤不動，又重複了一遍:“只要你好起來，什麼都可以。”一愣，猛的坐起身來，這是她十多來第一次說話，不是看水殤的眼睛，盯著被子一字一頓的說:“我沒病，我要去見他。”

“，別和我慪氣，我答應你，只要你好起來，像從前那樣，你去見他我絕不攬你。”水殤道。

“我不等，現在就讓我去！”忽然就提高了聲音。

“你就不能信我一次麼？我只是…”水殤苦澀的開口。

忽然就xian開被子，情緒很是不穩定，瞪著眼睛看著水殤:“讓我相信你？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塵夭？水殤？騙得我團團轉！你還讓我如何相信你？你對我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著，可是你的話又有多少是真的…”說到這裡越發動，忽然就一手撫上耳朵上那顆長期遮擋在長髮下的珍珠“這是你當時送我的…你說不放，一輩子都不會再放手，可是後來你怎麼對我？”水殤甚至沒來得及說任何話語或者做出阻止的舉動，眼睛一緊，忽然就閉上眼狠狠一拽，滿手的鮮血，居然是把那設了咒語無法取下的耳釘給硬生生的拽了下來。

從耳到耳垂邊緣全部裂開來。

現在恍惚都還記得，水殤送她這耳釘的時候，眼睛亮得不像話:“下了咒語的哦，不是我除非把耳朵割下，否則都取不下來哦。”水殤瞪大眼看著，亡羊補牢的拽過滿是鮮血的手，心疼又震怒的一手用力握緊，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你這是幹什麼？”眼底的瘋狂呼之出。另一隻手扯下衣襬的布輕輕捂在了她的耳垂上，修長的手指無法控制的顫抖著。

不知道是耳朵的疼痛還是手腕，不聽的著冷氣，眼淚在眼底打了幾個轉終於還是落了下來，斷斷續續的說著:“如果…果…你所謂的…的愛這麼沉重…那我不要了…不要再…被欺騙…被束縛…”五指一鬆，染了血的珍珠順勢滾落在被子上，刺眼。

壓抑的彷彿，斷斷續續的哭聲讓人揪心。

水殤抬起眼，看著，滿是疲憊。

“至少讓我把你耳朵上的傷處理一下，好不好。”不清楚他話裡的意思，渾身的注意力都被耳朵上的劇痛。

直到水殤補充:“謝亦竹在宮裡，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就讓你去見他。”————題外話一下:那啥，各位大大是否發現這文文快要完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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