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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專跑市場推銷假畫,近和汪希眠鬧起不和,來尋我說要合夥辦個畫廊什麼的。
畫廊裡掛些有名的和沒名的人的畫,光靠在那裡賣,賣不了多少錢;關鍵在後邊得贗品,贗品由他請人在別處畫,咱拿來你題上序或跋,這生意必定好的。”莊之蝶說:“這明明是贗品,查出來了,上有我的序跋,多丟人的,"趙京五說:“這你就錯了,查出來,咱也會說咱們也是上了當的,還以為是真的哩!如果知道是贗品要騙人,怎麼能這麼愛的,題了序、跋收藏嗎?只是手頭緊才賣的。
嗨,現在殺人放火的案子十個才能破兩個三個,咱這是什麼事兒,哪裡就容易讓查出來了?若是真有慧眼的,明知是贗品,他才買的。
為什麼?贗品雖不如真品,但也有贗品的價值,何況你是名人,字也寫得好,更有收藏價值。
白花花的銀子往裡,你倒不要,偏在這裡爬格子!”莊之蝶說:“你說得容易,我倒心中沒底,這不是說了就了的事。
在哪兒辦畫廊,畫廊裡就是應景也要掛些名家字畫,我這裡又能有幾幅。”趙京五說:“我查看了,咱那書店旁邊有個兩間空門面,把它買過來,就佈置了作畫廊,正好和書店一體相得益彰。
名家字畫你這裡不多,我那裡還有,近還可再有一些來的。
你知道嗎,西京城裡現在有個大作品沒世哩!”莊之蝶問:“什麼大作品?”趙京五說:“我那朋友的家人說,他得這把扇子的那戶人,上三個月來西京求龔靖元給他爺爺寫一碑文,碑文寫好後,為了報答龔靖無,帶去了一卷澤東手書的白居易《長恨歌》,原詩沒寫完,僅一百四十八個字,每個字碗口大的,送到龔家,龔靖元不在,他兒子龔小乙就收了,偷得他爹四個條幅作為回報。
這龔小乙不成器,一口大煙。
他想私了好賣個大價買菸土的。
這幅手卷現在可能沒出手,我有辦法能討出來,還個撐了門面嗎?”莊之蝶說:“京五你個大倒騰鬼!你說的這事,好是好,我可勞動不起,你和洪江商量去吧!”趙京五說:“誰讓你勞動,只要你個話就是了。
洪江能幹是能幹,卻是個冒失鬼,我知道怎麼鎮住他,這你就放心好了。”未了,莊之蝶讓柳月送趙京五。
一送送到院門外,柳月問:“京五,你和莊老師談什麼呀,眉飛舞的?”趙京五說:“要辦一個畫廊呀,柳月,你要對我好,將來你到畫廊來當禮儀小姐,也用不著當保姆做飯呀洗衣呀的。”柳月說:“我哪裡待你不好了?!畫廊還八字沒一撇的,就那麼拿捏人。
你要是莊老師,不知該怎麼把我當黑奴使喚了。”趙京五就打了她一拳。
柳月也還去一拳。
一來一往了四五下,柳月終是在趙京五的股上踢了一腳,說:“我走後,那個人家罵我沒有?”趙京五說:“連我都罵上了,到處給人說你管孩子為了省事,給孩子偷吃安眠藥。
你真這麼幹過?”柳月說:“他那孩子前世是哭死鬼託生的,醒著就哭嘛!你可千萬不要告訴說我在這裡,萬一他們來這兒胡鬧,損我的人哩!”趙京五說:“我不說的。
可人是活物,又不是一件死東西,你整出出進進買菜呀上街呀,保得住那院裡的人不看見你?看見了不告訴他們?他們要尋了我,我又不能是警察管住人家!”我臉就陰下來,又說:“你平不是吹噓你認識黑道紅道的人多,你怎不讓黑道的人去唬唬他們?!這事託你辦了。
你要嘴上哄了我,只要你從此不到莊老師家來!”趙京五說:“你這倒仗勢欺人了!”送走了趙京九,柳月在巷口站了一一會,牛月清就回來了。
瞧已她手指噙在口裡在那裡發呆,問站在這兒幹什麼?柳月忙說老師讓送送趙京五,正要回去的。
牛月清就批評她女孩子家沒事不要立在巷口賣眼兒。
兩人正說著,周和唐宛兒各騎了一輛自行車順巷而來,當下叫道:“你這兩個,金男玉女的,滿世界瘋著自在,這又是往哪家歌舞廳去?”唐宛兒已下了車子,說:“正要去師母家的!中午孟老師告說莊老師傷了腳,慌得我一時要來,周卻說等他下班後一起去。
老師傷還重嗎?”牛月清說:“唐宛兒的嘴真乖,碰著我了就說要到我家去,碰不著就去歌舞廳。
要不,晚上來我家還打扮得這麼鮮亮的?”唐宛兒說:“師母冤死人了,老師傷了腳,別人不急,我們也不急?不要說到你們家,就是去任何人家,我都要收拾的。
收拾得整齊了,也是尊重對方嘛!”說著就摟了柳月,親熱不夠。
柳月便注意了她的頭髮,果然又是燙了個萬能型的式樣,長髮披肩。
牛月清聽唐宛兒這麼說了,早是一臉綻笑,說:“那我就真屈了你們!快進屋吧,晚飯柳月和我給咱麻食吃。”周說:“飯是吃過了,剛才我和宛兒陪雜誌社鍾主編在街上吃的酸湯羊水餃。
你們先回吧,我們馬上來,鍾主編吃完飯回家取個東西,我們說好在這兒等候他,他尋不著你家路的。”牛月清和柳月回到家,柳月去廚房麻食,牛月清就對莊之蝶說周他們要來了,還有一個鐘主編,這鐘主編可一直沒來過咱家的。
如果是為了稿子的事,他以前總是在電話中聯繫,如果是來探望你的傷情,他與你並不關係親熱,讓周代個問話也就罷了,怎麼天黑了,老頭親自要來家?莊之蝶說:“這一定是周鼓動來的,還不是為了那篇文章的事!周人有心勁,他怕他給我說話我不聽,特意搬鍾主編來讓我重視的。”牛月清說:“他聰明是聰明,這做法多少還是小縣城人的作法麼!”就取了水果去廚房洗。
不久,周三人到了門前,莊之蝶拐著腿到門口接,唐宛兒忙扶他坐在沙發上,又拿小凳兒支在傷腿下讓伸平,揭了紗布看還腫得明溜溜的腳脖兒,說聲:“還疼?”眼淚就掉下來。
莊之蝶見她失了態,在擋她手時,五指於她的胳膊時處暗暗用勁捏了一下,把一條巾就扔給她擦了眼淚,抬頭對鍾主編說:“你這麼大的年歲,還來看我,讓我難為情了。
這周,你要來就來,怎麼就也勞駕了鍾主編?!”鍾主編說:“就是你不叫我來,我遲早知道了也要來的。
第一期你同意上了周的文章,往後還要有你的大作的。
當編輯的就是一靠作家二靠讀者,你支持了,我這個主編才能坐得穩哩!”莊之蝶見他先提到周的文章,也就不寒暄別的,直奔了主題說道:“我這開了十天會,腳又傷了,也就去不了雜誌社看看。
現在事情怎麼個情況了,周也不來及時告訴我。”周說:“我來過,你開會不在家,只好把那聲明由廳裡送宣傳部去審定了。”鍾主編說:“事情也就是這樣,景雪蔭一定要在聲明中加‘嚴重失實,惡意誹謗’的話,我就是不同意加!我給廳長說,我是當了二十年的右派,平反後幹了三年雜誌負責人,後又被武坤把我下來他去幹。
現在正兒八經算是個主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