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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什麼話也不想說的,她卻還與我鬧,鬧得雞犬不寧,就把農藥喝了,喝了那一大缸子的,我有啥辦法!就得往醫院送呀!”莊之蝶驚慌起來:“喝了農藥,黃廠長,你這真是捅下大爛子,把天戳個窟窿了!那你不在醫院,還來給我送架子?”黃廠長說:“一到醫院送進搶救室,醫生說,兩個人鬧意見喝的藥,搶救時男的最好不要在旁邊,以免她看見了又生氣,就難與醫生配合了。

我想也是,留下一個女人在那兒支應著,我就來你家了。

她要死,就死吧,又不是我拿繩子勒死了她。

能送她到醫院,我也是盡了一場夫的責任了。”柳月聽了,倒不擦博古架,拿眼睛一直瞪著黃廠長。

黃廠長說:“我你怎麼老瞪我?”柳月說:“誰瞪你了,我就是這大眼睛!”黃廠長說:“我這一對眼睛就是大得好看,像兩顆雞蛋!”柳月說:“臉還白哩,白的是白麵哩!”莊之蝶見她惡狠狠的,就說:“柳月,快給我收拾幾樣東西,我和黃廠長去醫院看看老嫂子,上次去,她好熱心腸地待承我哩。”黃廠長說:“你也去看,那也好的,讓醫院裡人也瞧瞧我的是什麼朋友!”莊之蝶沒有說話,提了我裝好的禮物包兒就走。

黃廠長說:“還拿什麼東西?說不準兒連空氣都沒她的了!”莊之蝶低聲喝道:“你怎麼這樣說話!”兩人就走了。

一到醫院門口,那老婆卻坐在一家涼粉攤上吃涼粉,黃廠長驚得膛目結舌:“你好好的?還吃涼粉啦?”老婆一碗涼粉照面摔過來,黃廠長閃身躲了,涼粉連碗碎在地上,罵道,"你盼我死哩嗎?老孃才沒死的!老孃不吃著咋,剩下萬貫家產給那×上長花的人嗎?!”黃廠長給莊之蝶說,"她是瞧你也來了就張狂了,真是土地爺不能當神,婆娘家不能當人!”說畢急去急診室問怎麼回事,老婆就拉了莊之蝶坐下,嚷道再給她碗涼粉,給莊先生一碗涼粉。

莊之蝶硬不吃,問道:“這麼快就治好了,醫生是洗腸了?才洗了腸可不敢吃東西的!”老婆說:“哪裡洗腸?!我只說我要死了昏昏沉沉,可一睡到病上,覺得沒事的,真的就沒事了,只害肚飢。”莊之蝶說:“我知道了,你在嚇黃廠長,喝的不是農藥。”老婆說:“醫生也這樣訓我,說喝的不是農藥你就不讓送醫院麼,送到這裡若不是你這陣坐起來說沒事,我們就得洗腸,說不定開了刀!我哪裡是在嚇他,我真的要死,他竟敢把破女人引了在家裡睡覺,睡過了又怕人家和別人睡,就用刀子剃人家的,還說:“把剃了,你就是找別人,別人一看是剃過的他就不會和你再好的。

‘正剃著我撞見了,他不要臉的說:我要請她作我的私人秘書的,你來比比,你能寫?你能算?你有她這一身白津津的?我一氣就把一茶缸農藥喝了!”莊之蝶說:“這是何苦呢,你死了還不是白死嗎?這也奇了,喝了那麼多的農藥倒沒事,真是天生你該是作他的老婆!”老婆說:“我也不知道這怎麼啦?是不是我這胃和別人不一樣?醫生也懷疑我這腸胃功能的,就讓陪我的那人去家拿了那農藥缸子,先化驗化驗農藥的成分。

缸子已經去化驗了。”過了一會兒,黃廠長出來,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莊之蝶問怎麼啦?黃廠長不言語,只督催陪同的那人開了車把老婆拉回去。

老婆不走,他過去一把抱了,硬進卡車裡,車就開走了。

莊之蝶看得莫名其妙,黃廠長拉他去到一個角落,突然了眼淚,說:“莊先生,現在我倒真的要求求你了!”就跪下來。

莊之蝶忙往起拉,拉不起,黃廠長說:“你不幫我,我就不起來。”莊之蝶說:“你這是幹什麼嗎,有話說你的話,能幫的怎不幫你。

這麼大個人跪著像什麼樣子?!”黃廠長就站了起來,說:“你說話一定要算數,要不,死的不是我那老婆,死的該是我了!”莊之蝶說:“到底是什麼事呀?”黃廠長說:“我去急診室問我老婆怎麼一下子就沒事了?一個醫生就說,她喝的是什麼農藥?我說我就是黃鴻寶,她喝的就是’101‘,農藥廠的101號農藥。

我把名片也遞他了一張,他看了看,又問這農藥銷量如何?我說稍量大得很!他說,好,好,卻領我到一個大辦公室去,那是院長的辦公室,院長正寫什麼,一見我就說:“經過化驗,你老婆喝的農藥里本沒有毒

我們給市裡有關部門反映這件事,宣傳得那麼厲害的’101‘農藥原來是假農藥,不能讓農民再上當受害了。

’莊先生,我哪裡知道‘101’是假的,配料的時候,我還真以為它是有毒的,要不,我自己的老婆自殺就不會喝這東西的,我也不會緊張地送她到醫院的!現在出了這事,反映到市上,我就完了,‘101’也完了!這你一定要救我,你是不是再寫一篇文章,說說我這農藥的作用,讓我再賺一些錢了,我就不幹了,你寫千把字也行,只要在報上發發作個宣傳,我給你一萬元。

我不食言,一萬元!”顛三倒四說了半天,莊之蝶是聽明白了。

莊之蝶先是哭不得笑不得,後來卻心慌了:如果證實是假農藥,那他以前所寫的那篇文章算什麼?領導會怎麼看?社會上又該怎麼唾罵?莊之蝶一掌就把他又推倒在地上,罵道:“你活該!你只圖掙你的錢麼,發你的家麼,你還怕什麼市長?怕什麼王法?你什麼做不了假,偏假農藥,你這要誤多少事,多少人?農民買藥殺害蟲哩,原來你才是害蟲!大害蟲!”莊之蝶罵得兇,罵得難聽,黃廠長竟一聲不吭,只讓他罵。

罵畢了,莊之蝶也累起來,說:“現在罵你有什麼用,怪我眼瞎了認識你。

這樣吧,文章我是不會寫的了,你趕快去市上找領導說明情況,該檢討的就檢討,也別當什麼優秀企業家不企業家的,能保住藥廠不被查封就燒了高香啦!”黃廠長說:“你這麼說,我一定去辦的,優秀企業家稱號我不要了,可我老婆喝藥這事傳出去,藥廠即便不被查封,誰還來買‘101’呢,‘101’沒了用戶,那我還辦什麼廠?還賺什麼錢?連積攢的大批存藥也是廢水兒了!你說這咋辦呀嗎?!”莊之蝶說:“你問我,我問誰去?!”黃廠長說:“可我是你的董事會成員呀,莊先生!”莊之蝶說:“你是我的什麼成員?給你寫了一篇文章,倒真是讓你溺死鬼拉住腳了?!”黃廠長說:“我是出了四千元入的畫廊董事會呀!這你讓洪江來辦的事,你這陣也不認啦?”莊之蝶心裡又罵洪江,說:“哼,洪江!你騙別人,沒想還有洪江騙你呀?你去告他洪江去嘛,拿這塊磚倒來墊我的脖子!?”黃廠長說:“我哪兒有這個意思?我人在難處,只是討你個主意的。”說著就嗚鳴嗚地哭起來。

莊之蝶便不言傳了,勾了頭只是菸,突然就哼地笑了一聲。

黃廠長說:“你有主意啦?”莊之蝶說:“這事是你老婆惹出的事,你就讓她跑出去宣傳去。”黃廠長說,"還讓她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