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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包圍在親兵之間的竇懷眠便如同一隻破爛的布偶娃娃,無聲無息地倒了下去。

剛才的,是槍聲嗎?

竇懷葉能覺到,她腦中那一直岌岌可危的細線,隨著那聲震耳聾的槍聲,一齊斷了。

她遲鈍地在梁淺懷裡轉身,這個男人還在笑著,笑得滿不在乎,笑得一派天真,他如今滿腦子的念頭全都是從此以後竇懷葉不會再走了,她被他親手斷了,從此以後這朵漂浮的浮萍,將會被自己緊緊攥在手裡。

他衝她伸出手,爛漫的桃花眼中全是快樂:“懷葉,我們走吧。”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不過死一場無人關心的鬧劇罷了。

竇懷葉沒有回答他,也沒有拒絕他。她只是彎拾起了地上那把沾著血的匕首,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薄如蟬翼的刀刃靠在她的手心,劃開了一條血線。

她絕望而空地看著面前的梁淺。梁淺立刻警覺起來,謹慎而戒備地看著她:“你想幹什麼?”竇淮葉恍惚間覺得,身處地獄也不過如此了。

腦海中嗡嗡地飛舞著五彩斑斕的身影,有竇淮眠的,有慶躍母親的,還有梁淺的。

他們在她的腦海裡尖聲大笑,嘲笑並詛咒著她可悲的人生,他們向她拋去了一個問題:“既然人間如此不堪,你為什麼還要活著?”竇淮葉將刀尖對準了自己的喉嚨。

她早就該死了,在那位失去的兒子的母親向她舉起屠刀的那一刻起,她就該去死了。

竇淮葉的耳邊迴盪著那句怨毒的疑問:“竇淮葉,你為什麼還不去死。”去死吧,死去了就能見到慶躍了,見到那個滿身雪白,純淨無暇的男孩子,她現在甚至有些慶幸他的離去是這樣早,幸好他早早地邊走了,不用再被這些髒東西汙了眼睛。

竇淮葉看著梁淺的驚恐的眼神,突然想對他說:梁淺,我情願這輩子從來都沒有見過你。

可是她最終沒有說出口,她與他之間,已經什麼都不必再說。

梁淺的手在想要阻止她的前一瞬,被竇淮葉眼底濃濃的疲倦驚得遲疑了一下。

竇懷葉毫不猶豫地將刀尖進了自己的喉嚨,溫熱的血濺了梁淺一臉。

作者有話說:梁竇二人的故事基本落幕了。

第104章章一百零三作品岑路終於見到了他想見的人。

他站在一地月裡,伸手敲了敲病房的門,四周的保鏢氣勢洶洶地圍上來要送客,病房裡卻傳出一個聲音:“讓他進來吧。”岑路斜睨著保鏢中一個眼的,認出正是每奉命給自己做思想工作的其中一個,於是諷刺地笑了笑:“別來無恙啊。”那保鏢卻沒理會他,能為首相做事的心氣到底要高些,只是退開了牆壁一般厚實的身子,客氣地請他進去。

吳歸遠正坐在頭閉目養神,手上還吊著淡黃的營養。作為一個心窩子被人捅了的病人來講他的氣實在是冷靜得不正常。那雙濃密的睫閃了閃,接著倏忽睜開,淡金的瞳孔轉到岑路的身上。

他就像跟老友打招呼似的稔:“你來了。”岑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漏出冷淡的笑意:“首相大人,我們之間就不必那麼客氣了。”

“不客氣。”吳歸遠笑笑,“不算上我和你父親的情,我好歹也算是在北邊兒照顧了你幾個月,在內閣的工作做得還習慣?”他如同拉家常一般地詢問岑路問題,話語的間隙裡/進了電視機播出的新聞聲:“據悉,秦島方面的重建工作已經重新展開,遺留在島的海軍陸戰隊員們,也在等待重新收編……”鏡頭在已經燒成焦土的秦島上一晃而過,黃得眨眼的帳篷中間,一個坐著發呆的人影一閃而過,岑路卻眼尖地發現,那是個人。

孟看松被燒傷了半張臉上的皮膚,肩膀上打著繃帶在坐在髒兮兮的臨時營帳前。

岑路一點細微的表情變化沒能逃過吳歸遠的眼睛,他空閒的那隻手抓起遙控器,將電視倒回捕捉到孟看松的那一秒,微笑著問他:“人?”

“是啊,人。”岑路回頭看著吳歸遠,嘴角提起一絲譏諷的笑意:“怎麼,你也想死他?”他聳了聳肩膀,“你就算把我認識的人都死,也代表不了什麼。”

“人類是群體動物,”他繼續說,“您搞那一套獨立主義,可恕我不敢苟同。”

“我很遺憾。”吳歸遠真像是惋惜似的搖了搖頭,“周隊長犧牲得非常光榮,他是為帝國浴血奮戰的戰士,帝國會在他身後給予他應得的嘉獎。”

“原來如此。”岑路也搖搖頭,雲淡風輕地在一旁的看護椅上坐下來,穿著西裝長褲的腿翹在另一隻腿上:“顧教授天縱奇才,在生命之火即將燃盡之際找到了使血銀物盡其用的方法,卻只能長眠地下了。”病房裡的空氣突然冷下來了,像是有誰突然開了冷氣似的,凍結的空氣讓氣氛一下子便得劍拔弩張起來。

吳歸遠聽了這話也不惱,只是輕輕靠在頭閉著眼養神,像是評論似的說了一句:“這麼急就亮底牌,不好。”

“您說我急躁,我認。”岑路偏了偏頭,“我呢,說實話懶得跟您多說一句話。”他站起身子,湊到了窗前彎下,鐵灰的眸子裡有幽深的光點:“吳教授,我呢,是個學數學的,這輩子認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