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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顧擁雪給他盛湯，他放下竹筒，故意道:“師兄是否受傷無力，我來幫你……”顧擁雪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阻下了他，道:“他好得很，你好好休息才是。”轉頭，瞪了亓衡之一眼，“你還等著別人伺候你麼？想吃自己去盛。”亓衡之只得自己動手，餘光一瞥，宋沉軒似比先前虛弱更甚。

顧擁雪面沉凝，幾次三番又摸他額頭又為他把脈。

七情所苦，情又如何排解？

這七情陣沒能將顧擁雪困住，卻困住了他年紀輕輕的徒弟。

暮四合，外的天很快又暗了下來。

顧擁雪本躺到宋沉軒的身邊，亓衡之卻直接擠進了他們的中間。

顧擁雪面若寒霜，周身氣壓陡低。

亓衡之非常理所當然地道:“師尊，我修純陽功已久，可以更好地為師弟取暖。”

“有火堆在，不牢你費心。”

“火堆又怎麼比得上人溫暖呢？”顧擁雪看他半晌，躺在最外側背對於他，不語。

亓衡之剛想去找宋沉軒說話，結果宋沉軒亦背朝向他，無聲拒絕。

亓衡之想了想，就又轉了回去，湊到了顧擁雪那裡。

“呼！”他對著顧擁雪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ps:作者菌養過許多小兔兔。癱軟.jpg知道兔子有食糞習，三觀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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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顧擁雪耳朵上的絨都豎了起來，然後，他整個人都往外挪了挪，退避。

亓衡之也跟著往外挪了挪，對著顧擁雪的耳朵，再吹了一口氣。

“呼——”顧擁雪就翻了個身面朝向他，面沉如水，眼中冒出殺氣。

亓衡之:“……”他衝顧擁雪討好一笑，扭頭，又湊到了宋沉軒那裡去。

宋沉軒身上還披著顧擁雪的衣衫，頭上束髮的簪子有些歪斜，髮帶都捲成了一團。

亓衡之瞧那簪子怎麼瞧怎麼不順眼，手賤，就把他的簪子了出來。

沒了髮簪固定，原本束好的發立刻就散了，顧擁雪隔著亓衡之，都聞到了宋沉軒髮間逸開的香味，清淡而又旎。

宋沉軒的肩膀動了動，沒有回頭。

亓衡之伸出手，不著痕跡地搭上宋沉軒上的衣衫。

他捉住那屬於顧擁雪的衣服，輕輕地扯。

宋沉軒忽然攥住了他的手，道:“師尊，師兄摸我！”亓衡之:“？！！！！！！！”天地良心！！他對宋沉軒雖有發自靈魂的渴望，但前世今生，他對他的狎暱。望都非常地淡。

宋沉軒本是馬舟遠門下弟子，前半生與他集都不算多。

亓衡之對他的情可說是突如其來、來勢洶洶！大抵世人所說“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就是如此。

亓衡之莫名神遊天外。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非宋沉軒不可的來著？

好像是和顧擁雪結契的第二三十年開始，一百多年後，渴望才接近於瘋魔……

“啪！”顧擁雪忽然打開了亓衡之的賊手，寒聲道:“還不鬆開！”亓衡之痛叫了一聲，鬆手了。

顧擁雪強行把他推到了一邊，自己睡到了兩個徒弟的中間。

宋沉軒轉過身來，面朝向顧擁雪。

顧擁雪安撫他道:“莫怕，為師不會讓他再輕薄你。”宋沉軒輕“嗯”了一聲，垂著眼，往顧擁雪這邊靠了靠……

亓衡之就又湊到顧擁雪身後，去摟顧擁雪的，顧擁雪又“啪”地把他的手打落，力道極大。

亓衡之手都麻了，齜牙咧嘴。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躺平，仰頭盯著頭上黑黢黢的頂。

不知不覺，他就睡著了。

閣樓二層，夏與秋掏出一隻小羅盤，輕輕地撥了撥指針。

陰陽玄鏡內的大雪很快就停了，只是雪的重量陡然沉重，壓彎了許許多多小樹的。

亓衡之做了一個夢。

一枕黃粱，美夢旎。

他夢見自己終於和宋沉軒在一起了，然後他又將顧擁雪關起來做了自己的。臠。

顧擁雪對他自是橫眉冷目不假辭，他便強行把他衣衫都給剝了，讓他不著寸縷地待在他的寢殿中。

顧擁雪每只能以長髮蔽體，因為不被允許穿衣服，連逃跑也不敢。

——渾身赤。的長華仙長就像只雪白的羔羊！無辜卻又誘人。

亓衡之夢到自己將這隻羔羊拆吃入腹，而且吃了一次又一次，滿目的幔帳鮮紅，被褥幽香而又柔軟。

顧擁雪眉頭緊皺，呼急促，猛然睜眼，卻是立刻坐起身來，將兩個徒弟晃醒:“別睡了，起來！”宋沉軒微顫著眼睫，半闔的目中過華光:“師尊，怎麼了？”

“這是五蘊陣！”顧擁雪道，“五蘊‘受想行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