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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汙才叫髒,可秦錚寒的衣袍很乾淨,除了聞起來有些許血腥味外,沒有其它汙漬。眼裡的疑惑不由更濃,猶如山間清泉,滿目純淨。燭光映在他黑如點漆般的瞳孔上,瞳孔中央也像點燃了一簇活潑可愛的小火苗,同時也鋪灑在他光潔的皮膚上,漫出異常柔和的輝光。
這就是他放在心尖子上的寶貝。
秦錚寒定定望著零九,幾乎在心底發出長嘆,似乎光看著他就能湧上無法言喻的溫暖和幸福。縱然零九不怕人類的注目,但被他這樣盯著還是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開口問:“…你看什麼?
…
為什麼要…一直看我?”秦錚寒勾起淺笑,眉眼間也俱是柔和,彷彿暈染開了一片光暈,“因為阿久長的太好看了,讓我沒辦法移開目光。——阿久這般好看,卻小氣的捨不得給人看嗎?”這話已然帶著調戲的意味,可惜零九不懂,只依稀記得在出廠前研究者誇他是比人類還好看的人造人,便帶著些小驕傲的抬了抬腦袋,表示他本來就好看,而且一點也不小氣。
秦錚寒不由有些失笑,笑裡的疼愛幾乎要將少年全身籠罩。於是零九最後在男人的凝望中入睡,然後隱約覺一隻帶著溫柔氣息的大手撫開他額前的頭髮,另一隻手一下下輕輕拍他的肩背,像是哄著最疼愛的孩子乖乖睡覺一樣,也讓他如被順順得很舒服的貓咪般眯起眼,陷入更深的睡眠。
秦錚寒在零九睡著後便又匆匆離開了,許天戈也因手下沒能尋到神醫宋之淨而變得來去匆匆,連秦烈都因安平王的抵達和冬獵祭禮的即將開始而忙活起來,只有零九無所事事且好吃懶睡了整整七天。直到第八晚上於記憶片重啟的那一刻猛然從睡眠中清醒,一個身坐了起來。
此刻已經入夜,周圍一片寂靜,可他耳中卻似乎還響著氣勢洶湧的鐵馬之聲,讓他分不清那聲音究竟來自於夢境還是現實。下一刻才想起人造人應該是不會做夢的,於是下意識將聽力系統調整到最高級,頓時一個靈。
那不是夢,因為整座皇城都傳遍了兵器碰撞聲和打鬥聲,甚至堪稱驚天動地,連皇城的百姓也都被這廝殺聲驚動了。只覺連街頭都充斥著響遏雲的轟鳴,腳下的土地彷彿都在晃動,連覺都不敢睡了,更不敢出門看看究竟發生了何事。
秦遠宏竟宮了。
今是皇后生辰,雖然最近朝堂上變故不斷,但東荒帝還是給了皇后及嫡長子秦正哲一個面子,參加了皇后的生辰,甚至和眾賓客共同舉杯飲了一口酒。可就在眾人剛把杯子放下後,竟有數不清的黑衣人從外蜂擁而至。
叛軍的突然湧入讓前來參加宴席的皇子貴妃及朝臣命婦們均驚恐不已,現場成了一團亂麻,尖叫聲和外邊的廝殺聲一樣響亮。秦錚寒知道秦遠宏會宮,留著他的親信沒動便是為他提供宮的可能,並安排好了京畿守備營大軍足足十五萬的大軍用以黃雀捕蟬螳螂在後,卻沒想到對方會那麼迫不及待,沒有如他所料那般藉著冬獵祭禮時的絕佳機會行動,而是提早了許多。
這倒怪不得秦錚寒百密一疏,因為秦遠宏提早的原因並非出於自己所願,而是受到了利誘。此人正是鄰國的那位靠發動宮變而成皇的南荒國新帝,甚至別有居心地為秦遠宏送上了兩名武帝等級的武者為之保駕護航。
其實秦錚寒察覺到了南荒國的動作,但沒想到秦遠宏竟會愚蠢到這一步。——南荒國新帝所謂的保駕護航不過是挾天子而令諸侯,無論秦遠宏是否宮成功,都會受其所制。
東荒帝那邊原本喝了酒便準備退席離去,卻不料被四皇子打了個措手不及。待他見到以秦遠宏帶著全身披甲的兵馬口喊著清君側闖入他面前,要將他拿下位時,立即拍案而起,怒罵出聲,甚至氣急攻心到生生嘔出一口血來。
秦遠宏對他的怒罵無動於衷。他的確是宮篡位大逆不道,可這又怎樣?他已被圈起來了,難道要什麼也不做地等審判結果下來,被放到不之地等死嗎?史書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現在整個皇宮和皇子王孫均在他的控制之中,只要他贏得了勝利,完全可以篡改青史。
秦遠宏不僅有兩名親信分別掌握一隊軍和校尉營,還靠多年來的苦心拉攏和經營成功攬得一名武帝被他所用,再加上南荒國新帝送來的兩名,竟有足足三名武帝為他開路,已然勝券在握。何況皇宮各門的守衛要麼被他的人調開,要麼被亂箭死,整個皇宮都變成無法出入的鐵桶。而秦遠宏也知長夜夢多,行動必須要快,隨即便吩咐兵馬將現場諸人全部壓下,違者必殺。
一眾兵馬隨即舉起武器向東荒帝的方向紛紛衝去,後宮轉眼血成河。
諸多皇子武官和東荒帝身邊的近衛們都隨著逆賊的進攻而行動起來,可東荒帝依然在身邊人的護持和抵禦的下被趁亂中一箭,正中肩胛。但秦遠宏第一個要殺的不是東荒帝也不是秦錚寒,而是秦正哲。因為對方是嫡長子,沒了他,若論長幼有序,帝位非他莫屬。
秦正哲已在亂箭下死不瞑目,兵戈相撞聲和慘叫聲此起彼伏,血腥味越來越濃。東荒帝手下的近衛們雖英勇無比,卻還是在對方的重重圍困下節節敗退,只能堪堪護著皇帝和剩存的眾皇子進入殿內,秦遠宏卻在他們試圖進殿之前召集了整整一排弓箭手。
眾多飛箭隨即襲來,以銳不可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