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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了不少的事。雖然如此我對於安國公總是佩服的。若象他的後任,把什麼黃連聖母都請到節度使的大堂上,那才是笑話呢。”此時賈璉做的廣平府同知,正在賈珍管轄之下,照例由官小的聲明迴避。吏部核准了,將賈璉與陳州府同知對調,他帶了平兒母子至范陽,見了賈珍,在衙門裡住了兩,自去赴陳州新任。正趕上賈蓉因事來衙,倒得見著一面。
那賈蓉本是個公子哥兒,經過這幾年歷練,也變成穩重老成一派。皇上正在倚重賈珍,又因賈蓉奔走勤勞,那天武備院卿出缺,便下了一道旨意,命賈蓉兼署。恰好胡氏懷妊十月滿足,同生下一個哥兒。那世襲人家添了人丁,比升官還覺可喜。賈珍又是將近五旬的人,才生了長孫,更是分外欣。得了信,就給他取名賈棟,希望將來也做國家的棟樑。一時雙喜臨門,那些勳舊世,以及朝中顯貴,都紛紛赴寧府道喜。轉眼便是棟哥兒滿月,尤氏請王妃誥命們在薈芳園做個湯餅宴,也傳了一班小戲。
那天李紈、寶釵都在東府幫同款待,來客中有送金印的,有送金壽星、金八仙的,也有送金麒麟的,還有許多嵌珠鑲翠的首飾。只北靜王妃所送禮品中,有一舊玉小印,原刻的是襄伯之印四字。尤氏最喜,與賈蓉夫婦好生收存。過一天,尤氏又另請邢夫人、王夫人、薛姨媽、李嬸孃和李紈、寶釵、史湘雲、邢岫煙、李紋、李綺在園中叢綠堂聽戲設宴。惜辭了不去,寶琴因家中有事,探困月份大了,不能坐車,也都辭了,卻各送了一份厚禮。
席間薛姨媽道:“這裡我還沒來過,到底竹子多,分外顯著涼快。”尤氏道:“這牆外頭緊靠著祠堂,從來不在這裡坐席。今兒因為有太太們,取其離上房近便,可以少走幾步。”李嬸孃道:“人人都說大福氣大,只孫子生得遲點,如今可都全了。”王夫人道:“她這福氣就在情憨厚上頭,人還是憨厚的好。”李紈道:“別看眼前孫子少,這一開頭,一年添一個,到大嫂子六十歲,只怕一桌還坐不下呢。”尤氏道:“從前秦氏媳婦一直就多病,偏這續的也有病,耽誤了這些年,若不是這位好大夫,還不知是怎麼回事哪。”邢夫人道:“這大夫姓什麼?哪裡尋來的?”尤氏道:“也是朋友薦的,南方人,姓陳。三江節度使薦他來給太后請脈,也來得不久。”寶釵道:“這個人倒要記著,咱們一向只請王太醫,究竟年紀太大了,用藥很穩當,遇著疑難的病,可不大得力,還脫不了太醫院的習氣。”湘雲笑道:“北京人說的,光祿寺的茶湯,儀鸞司的刀槍,太醫院的藥方,翰林院的文章,都是有名無實的,這話可別叫蘭哥兒聽見。”岫煙道:“蘭哥兒倒沒有什麼,若琴妹妹聽見了,真要不痛快呢。”尤氏道:“三妹妹差不多也要達月了,我家裡走不開,一直沒去看她。近來都好吧?”李紈道:“我那天見她肚子有兩個那麼大,瞧著怪懸心的。她倒不在意,說說笑笑,還和平常一樣。”尤氏對寶釵道:“你記闐薦王姥姥給她罷。這回蓉兒媳婦疼一陣松一陣的,兩天也沒有下。她不知怎麼一按摩,只一會兒工夫就落地了,到底是老手有把握。”寶釵指人家送禮的金麒麟,給湘雲看道:“你瞧,是你那個不是?湘雲笑道:“別混扯了,世界上單我有金麒麟麼?”大家一面說笑,一面聽戲,直到掌燈後,擺了晚席方散。
賈蓉到了武備院衙門又往范陽去了一趟,等到回來,方才擇期補請各勳威世子弟和至親好友,聽了一天小戲,傳的是有名的四喜班。大家談起四喜班的來歷,薛蟠道:“這不是蔣琪官的舊班底,王蘭官接了去,又添補了好些腳,如今倒很紅。每逢堂會,都要找他們的。”馮紫瑛道:“琪官自從監裡放出來,簡直的不面了。他如今幹什麼呢?”薛蟠笑道:“別提他了,他如今正闊著。你見了未必敢認呢!”眾人忙問他如何闊法,薛蟠道:“身上披著片,懷裡抱著罐,官銜是天下都招討,還兼著伸手大將軍,你說闊不闊?”馮紫英道:“這就是薛大哥的不是了,你從先那麼捧他,跑堂的只看了他兩眼,你登時就揣起大碗來,往人家頭上砸,為他吃了很大的虧。如今琪官還是琪官,為什麼丟下手來兩手拿了哪?薛蟠道:“他那份兒還了得,連什麼王太傅、範尚書都搶著替他做壽詩,還捐了一個太常寺博士的職銜,要冒充官派,我哪敢和他親近。再說我這點子家產,就全報效給他,也不夠填他的狗啊。”正說著,賈蓉、賈薔走過來,讓大家坐席,便將話岔斷。薛蟠見了賈薔,拉住他笑道:“你娶了那麼一個紅人兒,還不該請請做叔叔的麼?你若不說好的,我今兒當著大家喊出來,看你可逃得過?”賈薔道:“好叔叔,您別張揚,我明兒請您到我小坦坦裡,叫她唱一段給您聽聽。”馮紫英聽見了,說道:“什麼好事也得有我一份。”一時大家就席,猜拳轟飲,就顧不得鬥嘴了。等到席散,都有了幾分酒意。馮紫英等要走,賈蓉留他們不住,送至儀門外,看著上了車馬,方才回去。那些人分路回家,不在話下。
卻說馮紫英坐上鐵青騾子駕的綠圍大鞍車,跟班喜兒打了頂馬,小廝馬伕等都騎了牲口,在車後跟著走。一路秋風正冷,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