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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謝同憑著情,硬是分走一半的功績,得了個永州刺史的肥差。

反觀邵至英,鋒芒過盛,惹得帝王猜忌,如今,可算是讓今上拿到了把柄,尋了個好由頭治他。

邵至英鎮守西南,離京最遠,戶部批下的銀子要運到那裡,路上少不了賠笑供奉,一階一階削下去,到他們哪兒所剩無幾。

聽說,年年邵至英都是自個兒掏錢養兵,入不敷出。

沒想到到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程移想了想,道:“嗐,也是。

想當年我程家也是鎮守一方、手下大軍千萬的將門,到了我這兒,就空剩個爵位和都督的名頭了,說情也和人攀不上情,人家就怕被將門連累。

我爹要我有點出息——我到想要一展宏圖,可不僅手底下都沒幾個能使喚的人,還得被你小子使喚。”

“削番減兵,是維護皇室血脈的必要之舉。”遠處喝聲大起,赫施良和尹駐江縱馬拼刀,打得難捨難分,好不彩。

程移嘆道:“誒……今上多疑,對裴家也多懷猜忌,朝中權力傾軋,更是紛爭不休。

當年裴老將軍身死,有人就急著斬草除,若非……”

“都是打個子給個甜棗,這麼大個罪名扣下來,又假惺惺地放了我們。

呵,他說,要我替父受過,戴罪立功。

其實是既不想花錢,又要打把好刀。”程移站累了,往太師椅上一坐。

“咱也是靠聯姻站穩腳跟的人咯。

也難為你捨身做這個駙馬爺。

可現在也沒法子,咱武人真是沒落了,要個校場還得求爺爺告的,給工部送錢都不知送了多少去,段家的崽子恁會算計,我家產快給掏空了。

可誰讓咱就沒個倚仗呢。

裴家軍被遣散了,程家軍——編入關北駐軍營了,去年我去看了看,全變成一幫混吃等死的玩意兒……至於赫家的嘛,不說也罷,護院差不多。

今上不準咱練私兵,邊境那塊地兒的他們又將、兵輪換,號令都聽不準,一個個鬆散無序,沒用得要命。

這騎兵是不錯,然非聖上號令不得調動。

軍倒也還好,你帶過幾年,之後你去了嶺西,接手此處的是虎賁中郎將赫景,還有那個……國師的大弟子叫什麼來著?”裴聲凝眉道:“他?”

“哦對對對,我想起來了,那個姓杜的,叫杜留月。

裡戴著個銀代面,生怕人家見著他的臉似的。

大熱天也裹得嚴嚴實實,又不是姑娘家,看了不該看的還得娶他?”

“看來你對他頗有微詞。”喝彩聲越來越大,尹駐江被赫施良一腳踹下馬。

赫施良騎在馬上笑,還放馬在場地裡繞了一圈,所到之處皆是叫好聲。

“他師承國師鍾語空,又與元靖侯好,為人高傲跋扈,行事詐狡猾。

那時你剛趕往嶺西,聖上下令命他捉拿齊王昭沁同黨餘孽,那餘孽慌不擇路,衝進我家去,這杜留月不由分說,直接命人圍捕放箭。

你也知道——他準頭奇差無比,指東打西。

我那時驚覺院裡進了賊人,披著外衫出門看,杜留月爬上圍牆放弓就是一箭,若非你兄弟我反應快,我就成他箭下亡魂,你就見不著我了!饒是如此,我也給他中左臂。

一到下雨天還他孃的會痛。

然而他之後不常面——聽說身負頑疾,上辭表請辭,這麼說來,很久沒見著他了。”裴聲嗤笑:“他就那點本事。”

“話是這麼說,但當年他與段刻容鬥狠,一劍殺潰他那好師弟,當真英姿非凡,令人拊掌讚歎。”

“他二人不和,是眾所周知的。”

“確實,你帶兵趕往嶺西后,我得密報稱,杜留月不知何故,快馬趕去嶺西,途中段刻容派人截殺,都被他打得滿地找牙。

你說,杜留月該不會衝著你去的吧?不不……你倆無冤無仇,應當不是。

倒是段刻容,行事忒稀奇了些。”尹駐江和赫施良開始第二場比試,看起來是邊跑馬邊箭。

裴聲的目光被引過去,他一邊看,一邊道:“段家死士的確養得多。

這段刻容扮作不學無術的樣子,每天混在紈絝子弟間,私底下給他爹擦股擦得可乾淨。”

“是啊,誰知道呢。”程移大大咧咧翹著腳,喝口茶潤潤喉道,“也算他會來事。

知道倒賣來的錢不乾淨,要洗,乾脆在別人名下搞了一堆娼寮、館,什麼‘雀子樓’‘鴛鴛閣’,嗤,真不知道他是工部尚書的兒子還是老鴇……聽說他手還伸到教坊司裡去了。”

“怎麼,他金屋藏嬌?”裴聲想起上回段刻容那副意味深長的樣子。

程移一攤手,道:“這事兒我倒是不清楚,戶部侍郎宴席上提了幾嘴,我才聽著了。

我看這小子煩得很,年紀不大口氣不小,什麼都不愛,就愛劍走偏鋒。

看面上他是跟著段家站魏王那邊的,偏偏私底下又要攪混水。

他更像個無利不起早的商人,只要是易,他都敢做。”裴聲沉片刻,道:“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

兩年前,今上派我去與外匈部族和談——那時邊線岌岌可危,軍心渙散,兵力不足,我看此事難了,來定然心力瘁,無法顧及京城之事。

為免我一走,魏王就要發難,因而臨行前,我去找了段刻容,讓他穩住魏王。”

“我猜——他不會輕易幫你。

別是叫你脫光了跳綠舞給他看吧?”

“他叫你跳過?——他要我幫他捉一個人。”

“姓段的只想我死,若能與我易,第一件事恐怕就是要我當面自盡。

——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