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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瑯沒及時留意到唐玉樹腳步的停滯,險些照面撞上去。
花了很大的力氣將身形將將停頓穩當之後,不逾幾寸的距離裡面,少年線條幹淨明朗的面孔落進視線之中。
高高的眉弓下是一汪清澈的眸子,毫不吝嗇地容納著金陵燈火。
鼻樑線條從上至下在三分處有一個輪廓清晰的淺淺駝峰。
再向下是一張不愛言辭的嘴巴,剛詢過話所以並未徹底合上,間的口齒曾是自己舌尖有幸探訪過的溫柔之處;而此刻卻難以自制地想要再度造訪。
那口齒又啟闔一次,似是喚起自己的名字;而後又以舌尖輕輕潤過嘴,清晰的喉結因嚥的動作而翻動一遭。
每一個動作,都似是妖魔的蠱惑。
順著視線再度向上去,那撥亂人心絃的蠱惑者,卻有一雙神明的烏黑純粹的眸子,裡面映著自己。
“林瑯?”
“誒……!呃……你說什麼?”趕緊移開視線,林瑯才強行將自己拉出纏綿繾綣的沉溺。
自己的遲鈍也被唐玉樹看在眼裡,於是他偷偷紅著臉笑了起來:“我問你,要怎麼走?”
“哦……別直走了,往右拐吧——今夜有彩車華燈,我們不急,慢慢走就好……”唐玉樹還是收不住笑意,畢竟心思玲瓏的林大公子鮮少有過如此痴癲的神。在緊牽著林瑯的那隻手上輕輕加了加力氣,小聲道:“急!”林瑯不解:“急什麼?”唐玉樹憋笑不成:“我看你急得都在大街上發痴了。”林瑯的臉漲得通紅,準備回手來給變壞的唐玉樹一點顏瞧瞧,卻被唐玉樹緊攥著無法得逞。
由他繼續牽著向右去,到漸漸人稀疏處才終於得以上馬。
視線高處人群后,唐玉樹打馬轉頭看向燈火輝煌的城市,望了片刻後側過頭去對林瑯說:“好美啊……”林瑯環住了唐玉樹的:“是。”駕著馬開始向出城的夜裡走去時,林瑯突然想起什麼似得:“誒……玉樹哥!”唐玉樹側過頭來:“嗯?”林瑯轉回身去指著遠處緩緩行過的華蓋彩燈,裝點滿燈火的輝煌城闕,高掛起隨風輪轉的明媚花燈,指著一切盛大而美好的火樹銀花:“你知道嗎?”唐玉樹輕輕聳動眉示意林瑯繼續說下去。
林瑯想著那張字跡醜陋筆畫錯亂的字條——那是唐玉樹死死記在腦子裡的,仔細而笨拙地描畫出的,簡單卻灼熱的心意。
——他自知命數不久,因而不敢輕易向我許諾,只竭盡全力地隱忍著期待,寫下,收好,封入小瓷娃娃裡,說死了也要帶到棺材裡去的,一份對我的期待。
唐玉樹還在側著臉靜靜等林瑯開口向他說什麼,可林瑯的眼淚卻忍不住,大顆大顆地向下掉,他把額頭抵在唐玉樹結實的後背上,手緊緊地環在唐玉樹間。
壓抑住哭腔,他說:——“你要知道:這些景……就叫作‘羽從琳琅擁軒蓋,玉樹光照□□’……”他受到唐玉樹用手掌輕輕覆在了自己的手上,溫熱的,踏實的。
☆、第四十回第四十回大少爺和羞嗔玉樹小館子紅火累林瑯且說時隔了二十多天,一張張憋壞了的陳灘嘴巴把林瑯和唐玉樹啃得不可開。
自巳時過半開始便有人來人往,客人送完一茬又來一茬。還有不嫌天氣冷的,直接自己搬了桌椅凳子在廊下,吵嚷著:“不坐堂裡吃也行!”站在臺階下仰望著哄吵笑鬧的正堂裡煙火濃郁,林瑯覺得心裡很滿當——雖然一路走來都是笨手笨腳地瞎折騰,可是終究還是折騰出了像模像樣的成果。慨由不得他再發,便被客人叫去結賬,剛忙著收完幾桌的賬,還沒緩過氣來,就又有客人吵著要加酒水。
早上阿辭送來的三十壇酒已經賣空,林瑯準備差使陳逆去找阿辭再多搬幾壇,卻找不到人。正要發作時,卻看那小子已經牽著木牛車回了館子裡來,車上拉著十餘壇酒。
“眼疾手快的……行啊!”林瑯心下稱讚,這才坐回賬臺前偷閒片刻。
申時過了半,館子裡的客人漸漸少了一些。
過了個年關,生意似乎變得比以前更旺了不少。
林瑯仔細思索:也不清楚這“旺”是因為借了年關時節的光,還是純粹因為館子本身生意變得更好了些——想不通這一點,就沒辦法貿然招募人手。
今午時待客的力的確是往的數倍,四個人手忙腳亂才將將把這接連不斷的客人給一一顧到。若是招人的話,那往後的生意如今天這般紅火才好;可倘若出了年關,人們的消費熱情漸漸冷卻,生意沒這幾好,那招來的人又總不能閒閒養著……
想不明白解決之道,林瑯有點頭痛。
那廂唐玉樹在灶臺邊,裹了個布圍裙認真地洗涮著碗筷。林瑯本想開口和他商量,可轉念又覺得那個傢伙哪能懂這些邏輯;恰在此刻陳逆抱著一鍋不知何物的東西走進了來,找了個盆從水甕裡舀了幾瓢水,將那鍋盛滿。
“那是什麼?”林瑯湊了過去。
“筷子。”陳逆笑:“聚仙樓倒了——聽說孫掌櫃自給我們館子下毒之後被鎮上人討厭了,生意一不如一;後來上了賭錢,結果賭運不佳還把整個店給搭進去了,現在撂下店鋪子跑路了;現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