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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膛。肖暑每次轉身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把身後人給撞翻了。

“在聽什麼？”付秋野伸手去拿他左耳忘記取下來的藍牙耳機，進了自己耳朵裡。

優美的女聲正在裡面念著寶寶輔食的做法，從食材選擇到處理到火候掌控，像和尚唸經一樣事無鉅細，付秋野只聽了半分鐘便受不了地取下來重新回肖暑耳朵裡。

“上次說報了一個班，剛才曬太陽的時候順便聽了會，差點聽睡著了，”肖暑把核桃掰碎灑在酸裡面，“治療失眠倒是不錯。”付秋野從身後摟住他的，嘴蹭了蹭他的脖子，伸手在桌上撿走一塊核桃，遞到肖暑嘴邊。

肖暑低頭吃了，他又挑了一塊更大的，丟進自己嘴裡。

“狼崽子也要吃輔食嗎？動物世界裡面的狼不是生下來就吃麼？”說這句話的時候，付秋野已經嚥下了那塊核桃，又捏住一塊牛油果，這回沒有再喂肖暑，直接進了自己嘴裡。

肖暑道:“那怎麼可以？照你這個說法，幾萬年前人還生下來就吃生呢。”付秋野“嗯”了一聲:“也是，還是得養得細點，多僱幾個保姆……”他保持著這個摟的姿勢，兩句話的功夫已經解決掉了桌面上一半的食材。

肖暑按住他的手，轉過頭來望他。

付秋野嘴邊還帶著一點核桃的碎屑，見肖暑看他，便了嘴角。

“……”肖暑放棄了緻地擺盤，把食物一股腦丟進酸裡，拿勺子攪拌兩下，遞給身後的人。

付秋野剛開始的時候還拿勺子餵給肖暑吃，等肖暑去裡面洗了個手回來，那一大碗酸裡面被吃得乾乾淨淨，永遠都吃不飽的付秋野正站在桌邊自己拿鑷子夾核桃。

“差不多了啊，”肖暑把東西收起來，“喝點水出去走一走，還沒到吃飯的時間呢。”付秋野的目光還落在他手裡的核桃上:“我疼……這段時間越來越疼了。”肖暑不肯退步，把東西收進冰箱裡，給他帶上一件外套，伸手拍拍他的:“走，去曬曬太陽。”水腫又四肢無力的付總顯然對這項提議不興趣，磨磨蹭蹭地跟在肖暑後面，從五樓到六樓才十幾個臺階，他走到一半便停下來，把手伸進肖暑的兜裡，握住他揣在兜裡的手掌，讓他拉住自己。

“慢點兒。”付秋野說，“真的疼。”肖暑的手有些緊張地縮了下，付秋野地抬頭看了一眼，捏捏他的手指，然後在他手掌裡摸到了什麼圓圓的金屬製品。

※※※※※※※※※※※※※※※※※※※※肖暑:……在線翻車。

收拾行李準備出差了，所以今天更得早點兒~第72章行動“這是什麼？”小巧的子彈殼似乎是特殊材質做的，看上去比一般的金屬要軟，光澤度卻相當不錯，對著光的時候幾乎能在上面看到自己的臉。

筆畫鋒利的“暑”字刻在子彈身上，刻得很深，最後那一瞥的地方看得出相當用力，幾乎是整個陷在了子彈裡。付秋野還想再仔細看看，肖暑從他手裡面把子彈拿走，重新裝進了兜裡。

“李興給我的，”肖暑說，他的臉揹著光，看上去溫柔又無害，“退役的時候我拿這顆子彈打出了狙擊的記錄，他把我名字刻在上面，放部隊裡面珍藏了起來。”付秋野忍不住笑:“珍藏一顆子彈？”

“嗯，前段時間我的記錄被破了，他說還給我，讓我自己收著。”付秋野又把手伸了進去，想再多看幾眼這顆傳奇的子彈，肖暑很自然地跟他十指相扣，用了點力把他往臺階上拉，把話題轉移了出去:“你是不是又瘦了？輕飄飄的。”體重這個話題迅速觸碰到了付秋野的線，他皺起眉，捏了下自己的臉:“是嗎？最近每次變成人都覺累，倒是次形態越來越腫了……”肖暑在前面拉，付總在後面磨蹭，從五樓到六樓那個天的小陽臺，兩人走了快五分多鐘。下午四五點的太陽已經沒有那麼刺眼了，柔柔的，照在身上很舒服，付秋野站了會覺得累，在軟椅裡面躺下來，像無害的獸類一樣眯著眼睛，呼平穩，連說話都懶洋洋的:“那子彈可以找個珠寶設計師做個鏈子，串起來掛在脖子上，很酷，很適合你。”肖暑靠在欄杆上看著他笑，又把子彈拿出來在手裡玩了一圈，陰影裡面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嘴裡道:“坐飛機的時候非得被安檢攔下來不可。”付秋野了有些乾燥的下嘴，沒有多想，朝他招招手，等他走過來之後直起上半身，像搜身一樣把他整個人都摸了個遍，然後從他外套口袋裡掏出了最後那菸，拿到鼻子底下狠狠地聞了一下。

還沒來得及聞第二口，肖暑便把煙收了回去，丟進了垃圾桶裡。

“……”付秋野嘆氣，把他拉到自己身邊，環住他的，語氣裡倒是沒有火氣，“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我也不了，”肖暑偏過頭看他，“準備戒掉，認真的。”付秋野笑:“偶爾不要緊吧，可以緩解情緒，別上癮就行。”肖暑盯著他，片刻後他輕輕咳嗽一聲，軟下語氣:“行，戒，一起戒。”也許是最近基本只能保持次形態的原因，付秋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