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嘛,組織已調查清楚了。今天,主要是聽聽你對這些錯誤事實的認識……”
“這位領導,”我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不得不低下頭先做檢討,“我承認過去在戀愛中有越軌行為。可是,我並不知道有這個孩子。在薊原政府工作期間,我可能有失誤;不過,我覺得這種失誤還不足以讓我從市長的崗位上撤下來!”
“那……”他瘡閃那雙異常兇狠的眼睛,“腐蝕財政幹部的事、越權處理幹部的事、擅自搞機構改革的事……等等等等,你又怎麼解釋?”
“省裡來了廳級幹部,歷來都是在‘花花世界’接待的。怎麼就是腐蝕?那幾個不幹工作,專門挑撥是非的幹部,早就應該處理了;不處理他們,政府的工作就進行不下去了。我作為市委副書記,為什麼不能處理他們?另外,機關減員的事,市委同意,老百姓也歡。現在,怎麼到成了罪狀了……”
“喂喂,庾明……”一個隨從看到“副省”臉上不悅,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我的話。
“庾明啊,你以為們今天干啥來了?聽你講大道理、發牢騷?
…
…不不不!”分在地上溜了兩圈,伸出胳膊來揮了揮,“我們來這兒,是聽你的認識,看你的態度來了。實話告訴你,態度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態度不好,別說保烏紗帽,公職保住保不住都不好說。”嗯?聽到這句話,我的頭皮立刻覺得有些發炸。省委書記、省長那慈祥的面孔浮在了我的眼前。看看眼前這兩個人,哪兒像是省裡派來的領導?看到我身上帶孝,臂纏黑紗,他們連句起碼的問候都沒有,見到我的面就數落我的“罪行”迫我承認那些莫須有的東西,無非想在最後定
時置我於死地。這幾個人,別說是政策水平了,連起碼的道德水準都沒有。他們哪兒是省裡派來的幹部,分明是楊健、呂強的同夥,趁我落難之際落井下石,為楊、呂二人出氣來了!
“哼!”一腔遏制不住的怒火,一下子從我的膛裡湧上了喉嚨,“你們聽著,”我站起來,一個一個指了他們的鼻子,“我庾明在薊原市為國為民、兢兢業業、光明磊落,問心無愧。你們不是我的態度嗎?我的態度就是一句話:我庾明人格比你們高尚,靈魂比你們乾淨;在你們這些人面前,我庾明頂天立地,什麼錯誤也沒有!”
“啊,庾明,你想怎麼樣?”
“副省級”惱羞成怒了。他拂了一把頭上那梳理整齊的白髮,氣得顫抖的手在茶几上重重一拍,“事到今天,你還敢這麼橫?哼,你以為你是誰?你的後臺倒了──放下你的臭架子吧,甩掉你的優越吧!告訴你,你現在睥政治生命就攥在我們手裡。憑你今天的態度,等待你的只有一條路:開除公職,回家種地!”第二卷:厄運當頭第73章守靈之夜孃親啊──自白晝至黃昏,自深夜至黎明,我的淚珠兒不斷線的簌簌
下,連成了一支長久不盡的悲歌。在心痛發出的淚聲裡,我伏在母親的靈前,久跪不起……
禍事從不單行,心靈的打擊也總會接踵而至。在逝母的喪痛裡;我一邊悲慼地盡著孝子的情思;一邊經受著仕途命運殘酷地摧殘……
直到長白市的幾位領導來無到了母親靈前,我才從極度的悲慟中緩緩清醒過來。
長白市的市委書記和市長是長途跋涉趕來的。他們雖然得知我撤離薊原的消息,仍然不忘同僚之誼。這使心中頗欣
。長白市的市長看到我悲慼的面容,未曾說話,先已潸然淚下。
他這次與我一齊出國,僅談成了四千萬歐元的項目。然而,長白市委卻將其視為功臣。黨政班子聚在一起,為此歡慶了一個通宵。
我為薊原引來了兩億歐元的項目,得到的結果卻是“撤離薊原”想起那聲“開除公職、回家種地”的咆哮,我在心裡絕望地喊了一聲夠了──省長聽到我母親的喪訊,派人送來了一幅挽幛和一千元問金。這是故鄉領導層對我這個部下的最高禮遇了。
按照風俗,母親的葬禮要在七天之後舉行。一些瑣禮細節,全由村民委員會領導下的治喪理事會決定和辦理。
悲慟天,哀聲動地。時時地哀樂響起,時時地哭聲陣陣。一到晚間,我的眼睛像蒙了一層霧,悲痛壓得我難以看清這個世界了。
多虧了張小。她把在縣醫院工作的丈夫請來,用了些藥,才稍稍好了些。
“庾明,你不能這麼悲傷。想開些呀!嗯──”在美蓉的哀求下,庾三懷硬上讓幾個小夥子拉拉扯扯按到炕上睡了一覺,我的渾身上下才有了點兒力氣。
夜間無弔唁者,需要兒孫輪守靈,保持靈前香火不斷。頭一夜,是大哥二哥;第二夜,是三哥四哥,第三夜,是我和我的兒子。
“別貪睡……”美蓉向兒子叮嚀著,“多替一會兒你爸爸。”直到兒子點頭,她才離開。
守靈的事,女人不得做的。
“爸爸,你先睡吧。”兒子在靈柩前的供桌上換了香火,央求我到炕上去。
“不,下午爸爸睡過了,不困了。你上炕吧,爸爸困了喊你。”兒子順從地躺在炕上,不一會兒便響起了甜美的酣聲。庾家下一輩就這麼一個男孩,喪禮上跑前跑後都是他的事兒,夠累的了。
望著那張純稚的臉,我的心裡重新泛起一陣久違的淒涼和不安。
這個孩子啊……到底是怎麼架事呢?
月夜下的事實,我永遠永遠都承認在心裡的。然而,那只是一種親密……一超常的、越軌的親密……我們作了一些彼此動不安卻又似懂非懂的動作。然而,自從我看到小鬍子與才瑛在
上的一幕,我才知道我們那一次並非真正的夫
間的
生活──只是,這個孩子,這個蓬蓬
生長起來的青
的生命,這個不容我置疑的千真萬確的後代,讓人在興奮中又有些
惘……這孩子來得神秘、莽撞、卻又似天賜一般讓人覺得寶貴中有些不可思議的缺憾──孩子啊,既然你一定要來,你何不早早出現在我的面前,讓我直對茅屋瓦舍,在貧境中放下我的執著與苦修,坦然安度我的人生天倫呢?
…
…孩子啊,你來得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