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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有的則特別大堅固,可以三四個併成一束用來支撐屋簷,這些大概是巨龍的脛骨;還有的,可能是囚死在地獄裡的提坦們的遺骨,死臉上掛著猙獰的笑容,令人骨悚然不敢靠近。這些白骨映照著地上的寒霜發出森冷的光,反倒方便了我們,可以藉著這光亮看到前面很遠的距離。

“地圖上是怎麼解析冰地獄的結構的?”我問迪斯馬斯克,道:“一直往裡面是不是就到哈迪斯的宮殿了?”

“不是。”迪斯馬斯克回答:“從第七獄出來的大路是一直通向哈迪斯神殿的,冰地獄在這條路的第一個分岔口上。沒有冥王的允許,冥鬥士們是不準隨便進入的,因此我們應該不會遇到太多敵人。”

“這樣最好。”我說,又。追問了一句:“地圖上有說明魔星內核隱藏在冰地獄的什麼地方沒有?”迪斯馬斯克遲疑了一下,回答:“冰地獄裡面共分三層,依次關押著青銅、白銀、黃金聖鬥士,我猜想魔核應該在最裡面一層,也就是關押去世的黃金聖鬥士的那一層裡。”聽到迪斯馬斯克這樣的解釋,我忍不住長嘆一聲:“這麼說……假如撒加和沙加他們已經遭遇不測,我們就會在第三層見到他們了?”冰地獄已經到了。

“噓……好像有四個人影。”迪斯馬斯克的話音未落,只見那四個黑影已經慢慢向我們走過來了。

這四個人的個子都高,渾身上下被華麗的甲冑(暫時稱之為‘甲冑’,因為尚不清楚他們的來頭)包裹得嚴嚴實實,只出一對眼睛。他們的甲冑外形大同小異,分別為紅、白、黑、黃四,頭盔頂部裝飾著與甲冑顏相同的大簇羽

躲閃已經來不及,我和迪斯馬斯克們緊張地攥緊了拳頭,預備大幹一場。不料那個穿著紅甲冑的首先發話了:“快進去吧。”

“???”我們不是很明白。

甲冑的人點破:“我們可不是好心,雅典娜的聖鬥士本來就得關進冰地獄,就算你們不想進也要踹你們進去,難得大家一條心思,可以少費點事了。”見他這麼說,我們倒沒作理會處了。將計就計,先把女神代的任務完成了,之後該怎麼較量再怎麼較量吧。

前番我們提到過,關押在冰地獄裡的都是先代雅典娜的聖鬥士。理論家們早已發現:刑的產生源於不同勢力之間的利害衝突,以及具有人身依附特點的等級制度——當兩方之間仇恨太深,其中一方又“落入”另一方手裡的時候。哈迪斯理所當然要利用自己統治死人世界的特權,給這些人類戰士安上一個“反神”的罪名,讓他們享受最高懲罰的待遇。因此寒冰地獄又名“煉魂界”。這可真是個值得仔細想象一下的別稱呢。

我和迪斯馬斯克進入了寒冰地獄的第一層。

一看,寒冰地獄的景觀並不比冥界其他地方更令人詫異。亮晶晶、滑溜溜的堅硬地面果然是巨大的冰殼構成,高高低低一望無際,卻密佈著一個個水缸大小的東西,裡面隱隱著幾個腦袋。

“銅釜……”迪斯馬斯克停下腳步,輕聲自言自語,但是仍然被我聽見了。

“你說什麼?”

“那叫銅釜。”迪斯馬斯克用手指著水缸樣的東西回答:“死去的青銅聖鬥士被三個一組地裝在裡面受苦。等會兒還會有銀盃、金勺……作用差不多。我們快繼續走吧。”我用欣賞的目光看了一會兒在一旁用手比劃著:“銅釜、銀盃、金勺……容積越來越小了。”迪斯馬斯克解釋:“銅釜一個裝三人,銀盃一個裝兩人,金勺一個裝一人,容積雖然變小,折磨卻更加厲害……”

“你怎麼知道的?是第二獄的地圖上寫的嗎?”我忍不住問。

“冰地獄的門上有說明。”迪斯馬斯克回答。

我敬佩道:“你連這都看了,真細心!我們本沒注意這些瑣碎的東西。”迪斯馬斯克忽然焦躁起來,“快點走吧!!”不小心他的聲音大了一點,冰原上的亡魂立刻被驚醒了好幾個。鄰近的銅釜裡探出殘破的臉孔,一隻眼珠奇形怪狀,像香腸似的從眼眶裡垂突出來拖到地上。

“哈迪斯大人,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開恩……”乾枯的嘴裡吐出愁苦的呻,兩隻手爪拼命向前舞動,企圖抓住迪斯馬斯克的黃金聖衣。

“哈迪斯大人,行行好……”另一隻銅釜也開始晃動。

“哈迪斯大人,饒了我們吧……”

“哈迪斯大人……”痛哭涕的哀求聲從四面八方圍攏來,我和迪斯馬斯克嚇了一跳,幾乎同時在心中發出疑問:“他們真的是那些長眠於聖域墓園受著人們尊崇的前輩嗎?真的是那些以勇敢無畏著稱的雅典娜的戰士嗎?”我裝b的說道:“看著他們受苦,我可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迪斯馬斯克喊道:“他們這樣子我們什麼也幫不上的!還是趕快走吧,別耽誤時間了!”沒奈何,我們只好捂緊耳朵繼續往前一路小跑,一直跑到鑲嵌著白銀鏡面的二道門面前,耳邊的哀哭聲才漸漸聽不見了。我們放緩了腳步,迪斯馬斯克喟然長嘆:“唉,真不敢相信……怎麼能在敵人面前這樣丟臉啊。”

“簡直是玷辱了聖鬥士的名譽!”我道:“我都替他們臉紅!”

“不過話也不是這樣說的,”迪斯馬斯克又了一句:“拽我的那個,臉上的腫瘤是視網膜母細胞瘤的晚期症狀。”

“你是說……”我輕輕的說道。

迪斯馬斯克聳聳肩:“明明已經死了,卻長出那樣的癌細胞,你說奇怪不奇怪?”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想了下道:“你之前不是說了麼,冥王會賜給受罰之人暫時的,承受各種非人折磨,並在折磨中再次經受被毀滅的恐懼。”毀滅一切的聖鬥士*第17章:塔爾塔羅斯的黑獄我旋開第二道門的開關,和迪斯馬斯克一起進入冰地獄的第二層。

第二層的景象與前一層大同小異,廣袤的冰原上到處著一模一樣的杯狀凹坑,坑中兩個一對地填滿了不停哭泣的人們。可能因為白銀聖鬥士等級高了一個臺階,比較得起踹,所以這一層裡清醒著的人比青銅那層多了一些,號啕的聲音也更響了。

突然從一道裂開的大冰縫裡躥出半個人身,張開兩臂緊緊抱住迪斯馬斯克的小腿:“哈迪斯大人!請派我去殺雅典娜吧!我一定會把她的人頭帶給你……”迪斯馬斯克怒不可遏,忍無可忍地狠踢了那傢伙一腳:“我靠!!不至於吧!!!”那人似乎已經早習慣了拳打腳踢,並沒有因此鬆手,嘴裡依舊喃喃地不清不楚著。

迪斯馬斯克揪住那人的兩隻際耳朵,把他的臉定格住。定睛一看,不由得倒一口冷氣。

本不是一張人臉,彷彿被大黑熊摑了一巴掌,整張臉九十度搬家,嘴拉得長長,歪向一側面頰,鼻子移到了耳朵的位置,肌和血管扭曲如麻花,哈哈鏡也造不出這樣的效果。迪斯馬斯克是一個老牌的黃金聖鬥士,在聖域管理檔案館的時候,曾經看過每一位聖鬥士的畫像,然而實在沒有哪個名字能對上這樣一張臉孔。

被迪斯馬斯克揪著,那人反倒清醒過來,佈滿血絲的眼珠轉了幾圈,忽然擺出不屑一顧的神情:“哼!!原來是黃金大爺們,你們來這裡作什麼?”

“知不知道你剛才說了什麼?你怎麼能有那樣要命的想法啊?”我循循善誘道:“你從前的信念哪去了?受苦並不能用做墮落為惡魔幫兇的理由。”凹坑裡的人翻翻眼睛:“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我阿特拉為聖域拼命的時候你們還是一群在雜兵手下受訓的小賊呢!”聽到“阿特拉”這個名字,迪斯馬斯克愣住了。

“他是什麼人?”我問。迪斯馬斯克呆了一下道:“阿特拉是與天琴座、仙皇座同時遴選出來的白銀聖鬥士,屬於祭壇座。據聖域裡一些知他的人介紹,此人不但忠勇無雙,而且非常聰明伶俐和善解人意,事上以敬,待下以寬,因此比孤僻多情的奧路菲和憨厚率直的亞路比奧尼更有人緣,更受重用。祭壇座在白銀聖鬥士中地位最高,不僅要代表教皇主持各種常儀式,協調人際關係,同時還擔任著教皇的首席護衛和影子武士,重任非比尋常。阿特拉的死正是當年某一次前教皇值危難之際,身而出擋住陰謀者襲擊的結果。他是一個愛惜名譽遠遠超過生命的人物。”

“阿特拉的生前容貌也是聖域一大景觀,他和雙魚座的黃金聖鬥士阿布羅狄並列被稱為‘與天地爭輝的美戰士’。”阿布羅狄實力強大,武力過人,但在黃金聖鬥士裡,卻只是一般而已,甚至可以說,由於上代的失傳,他沒有學會真正符合黃金聖鬥士實力的大絕招。上一代的雙魚座黃金聖鬥士穆沙,他是阿布羅迪的曾祖父。終極奧義為“毀滅一切的黃金玫瑰”(goldenrose),這一招的威力之大常人難想,據說可以毀天滅地!古代聖戰時,他在巨蟹座黃金聖鬥士妖戰死之後,繼承了戰友的遺志,繼續戰鬥,併力斬剩下的另外兩個冥界五長老,可惜最後還是被睡神所打敗。相比之下,阿布羅狄就有點次了。

不過好在的是,實力不足,美貌補,阿布羅狄也好,阿特拉也罷,都是面貌上長得最美的戰士。

迪斯馬斯克道:“不要胡言亂語,這位是當代的教皇陛下!”阿特拉這時道:“我們聖鬥士傳到你們這一代算完了。想當年史昂大人在世時,選拔聖鬥士何等嚴格!挑中的哪個不是天下頂尖的人物!比如我,不但搖光裂地拳天下無敵,還兼生得美如天仙,給聖域的臉面爭氣。天琴和仙皇那兩小子雖然比我差了一截,也算象模象樣了。可是後來一代不如一代,先是那個撒卡,莫名其妙的壞了規矩,為了組建自己的勢力,什麼垃圾都拉進來充數!想當年和我們同級的白銀聖鬥士為例,要人品沒人品,要武品沒武品,連長相也是一隻只歪瓜劣棗,居然也配稱白銀聖鬥士!換做我的話早就羞得一頭碰死了!這一個更是離譜,帶著一個半調子的巨蟹座,就是區區兩個黃金聖鬥士而已,竟然敢來冥界,當這裡是迪斯尼遊樂園嗎?想死也不找一個好地方,你們黃金聖鬥士大多數都可以逃避這種遭遇,但你們兩個傻子自己送上門……”阿特拉越說越動,扯動得臉孔更加難看了。我見他竟然稱自己美如天仙,倒將別人貶成歪瓜劣棗,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迪斯馬斯克按捺不住,衝上前推了他一把:“不許說撒卡大人的壞話!撒卡大人放低選拔的標準,是為了引更多的人來關注世界的安危,這個世界不是屬於少數人的,保衛它也不能只指望少數人。只有當所有人都有了關心天下的意識和責任,這個世界才能真正有希望。”

“動輒天下、責任、安危,你的嘴真大啊。”阿特拉譏諷道:“拼命向上爬的人最擅長說空話。難怪我死了以後聖域墜落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這位教皇大人是新丁吧,瞧瞧,上次位黃金聖鬥士都沒有資格,反選了一個新丁。不是又一個行刺女神的吧!看來這才是真正的捷徑,假如我當年也來玩行刺女神,大概我也可以當準教皇了。”我很謙恭地對阿特拉說道:“你想怎麼踩我們都行,只要能到心裡舒坦點。但對女神請您務必保持一點起碼的忠心,如果您還是那個祭壇戰士阿特拉的話。這是給您自已留體面,也好讓我們這些晚輩對您繼續懷著崇拜和尊敬。”阿特拉一陣乾笑:“舒坦?我們像植物一樣被種在這個銀盃裡,通過它,冥界的傢伙可以隨時將意志作用到我們身上,只要他們想得出來的花樣,怎麼玩都行。你覺得這很舒坦?呵呵……”他的聲音慢慢變成了啜泣,以手指著地獄沉重的大門:“這裡的宗旨是:饒你如鋼似鐵,也要**成團。你們這些站著說話不疼的小鬼,哪裡又能體會得了呢……”我見他話語滄桑,似有隱情,便圍攏著蹲下來。

“說吧,把你們的苦楚告訴我們,即使幫不上忙,我們也會努力讓女神知道。即使女神無法知道,也要讓活下來的人永遠記住。”我很神的說話。

阿特拉擦乾眼睛,開口說道:“當我們剛被執於冰地獄之時,心中的堅定比你們現在有過之無不及。反正自已是已死過一回的人,難道還怕再死?這點小事哪就能嚇倒我們?然而我們疏忽了一點:如果沒有一死作為永遠解脫,熬刑者不可能贏得了行刑者!能夠給人神支撐的東西往往有限而片面,而折磨人的壞點子卻可以無窮無盡發明下去。哈迪斯讓我們在這地獄裡一次次短暫復活,每次復活,等待我們的都是極盡屈辱和人格掃地……完全是一個個獨立的惡夢,但要命的是你並不知道身在夢中……總之,你愛惜體面,他們就剝去你體面。你竭力維持自尊,他們就讓你變成豬狗不如。從到神全方位的摧折,如不把你心中最後那點引以為傲的珍貴東西全部拿走,他們絕不罷手。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得好死;比不得好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得死不能。時間長了,只要聽見腳步聲,每個人都會像等待被膽汁的黑熊一樣嚇得全身發抖,或者緊緊抓住來者的身體大聲哀求醜態百出,就如你們看到的那樣……我曾經一度完全瘋掉,那倒是最輕鬆的時刻,可他們當然有辦法讓我再度恢復神志……”我對迪斯馬斯克道:“我們要不要把他們救出來!”迪斯馬斯克正要說話,阿特拉制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