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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陶函點點頭把手機口袋裡，看著幫他搬卷子的陳珏，“你剛說到哪兒了。”

“……”陳珏說，“大二的學生打工，系裡面需要開證明……雖然不開不被發現其實也沒什麼，但我打工的地點離學校還有點近，經常能看見學生，所以……老師你能幫我寫一下證明嗎？”陶函覺得沒什麼問題:“可以啊，自己寫好格式，找我來簽名就行了。”

“謝謝老師。”陳珏笑起來。

“你找了什麼工啊？”陶函問。

“嗯…在帶小孩兒玩的那種地方…室內的遊樂園，老闆說我長得很有親和力，給我開的工資還高的。”陳珏說，“就是一週得上滿40個小時……”陶函和他進了辦公室，辦公室裡沒有人，他把自己桌上的東西拿開讓他把試卷放到桌上:“你不是還在讀經紀人證？這樣很累吧。”

“是有一點。”陳珏說，“我生活費基本都拿去租房了，只能用打工再補貼一點……”陶函知道一些陳珏的家境，他家家境並不是不好，那麼原因可想而知。

他太理解這種覺了，一種瘋狂想找點兒事做，填滿自己的的覺。

陶函本來想開口問問於梓連和他有沒有聯繫一下，又覺得戳了人家的傷心事實在不太好，不過陳珏好像知道他想說什麼，先搶了話頭:“於哥昨晚和我聯繫啦，給我看了他新入學的語言學院和合租的公寓。”

“哦，怎麼樣？”陶函問。

“看起來很啊，房間超級大。”陳珏說，“我的就不行了，我給他看了幾眼，都不好意思和他比。”

“哈哈哈，這有什麼好比的。”陶函示意他坐，從自己藏在桌子底下屜裡拿出兩瓶汽水，分了陳珏一瓶，“坐會，裡面暖和。”

“嗯。”陳珏看看時間還早，乖巧地開了罐飲料喝了兩口，“老師呢，現在住得……不錯嗎？”

“好的。”陶函拿出手機，“就是你男神出差去了。”

“拍戲啊？那豈不是很久……你們要很久不見啦？”陳珏說。

“習慣就好。”陶函笑笑。

兩人沉默了一會，只有陳珏低頭喝水的咕嘟聲，半晌，陶函帶著嘆息的語氣開口:“所以啊，如果以後真的有機會進入演藝圈會更辛苦吧。”

“這些我都知道，也做好了準備。”陳珏說，“不過太難了……這條路太難走了，藝人百裡挑一，藝人經紀人更是吧……我不是本專業畢業的，覺又和別人多了一份競爭。”

“所以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陶函說，“不會單純是因為自己實在學不好經濟吧……”

“其實我學經濟的理由也傻的。”陳珏雙手抱著，把臉埋在手臂裡，“我和於梓連一個高中，我希望能和他一個大學一個系，所以………其實本來想一個系就滿足了，本不奢望什麼，結果沒想到還一個宿舍……”陶函張了張嘴。

陳珏臉平淡，有些淡淡的疲憊，陶函差點脫口而出於梓連的話，又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想進娛樂圈試試，是因為想自己試試，看著一個人逐漸變成巨星的覺。”陳珏說，“我喜歡男神的時候，他微博粉絲只有3萬呢……我真的是看著他慢慢變成現在的樣子。想從一個旁觀者變成參與者。”陶函拿著罐子磕了一下他的飲料:“看見你就覺得自己不合格，我既沒經歷過他的輝煌，也沒陪伴他的低谷。”

“您別這麼說。”陳珏認真地看著他，“……雖然是別人我可能會開罵了，但您肯定有苦衷。”

“沒苦衷，就是不上心。”陶函聳肩。

“那我也雙標。”陳珏趴到自己疊的手背上，“我現在都覺得，自己跟做夢一樣認識你們。”

“其實，我……男朋友他既然是做這行的……如果你有心進娛樂圈，我可以讓他幫……”陶函開口。

陳珏愣了一下，馬上坐直身體:“老師你誤會了！！！我不是要和你說這個，我之後會靠自己，並不是因為你可以給我……”

“我知道我知道。”陶函打斷他，“我沒有覺得你自己不行，我只是覺得，這個行業太過於內部了，很多人都是自己人帶自己人，外人進不去的狀態，如果到時候你有需要，我當然會幫你。”陳珏下意識搖頭拒絕:“這太麻煩老師了，老師已經對我很好了……這事兒上我必須自己努力，誰都幫不了我，而且你這樣我會覺得有種有持無恐的覺。”

“不是有持無恐，是永遠有退路。”陶函說。

辦公室大門開了，進來了幾個老師，看見陶函和陳珏兩個人對坐著說笑，都愣了一下。

陳珏連忙站起來，喊了句“老師好”，就和陶函告別道:“那我先走了陶老師。”

“回見。”陶函抬手揮了揮。

陳珏走後，陶函就把卷子挪到自己面前開始批改。

兩個進來的女老師各自回到座位上，陶函本來也沒覺到什麼，忽然抬手拿水杯的時候看見一個女老師回眼看他。

“……”陶函和她對視，有些呆楞地摸摸自己臉，“怎麼啦？”

“陶老師。”女老師終於忍不住站起來走到他旁邊，“你還和那個學生在一起呢？你當心一點吧。”

“啊？”陶函蹙眉，“什麼意思？”

“有人在學校論壇上發你倆的一張撐傘在雨裡的照片，好像是開學的時候。”另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