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心一點?”餘亦勤心想就目前這混亂的關係,讓他怎麼關懷備至。
不關懷杜含章又在問,關懷吧也很怪,像是在討好他,餘亦勤左右不是人,頓了兩秒,只好拍了個平靜的馬:“我信得過你的本事。”杜含章笑了一聲,看不出信沒信,單手提著渾儀的側拉環,轉身往空氣裡刨了三塊木簡。
餘亦勤看見它們自然跌落的途中消失了,不過失蹤之前周遭的空氣扭曲過,和盛夏柏油馬路上方的熱氣很像。
木簡消失後,杜含章直接“走”上了空氣裡,像是腳下有一座無形的樓梯。
那天在古河道里,餘亦勤記得自己掉下去之前,他也是這麼過去的,杜含章腳下一定有東西。
餘亦勤想來想去,猜測是那三塊木簡搭成的動態“樓梯”,兩塊做腳踏一塊活動板,然後那陣扭曲的空氣,也許是他的魂力。
——古曉越盤越低,除了不斷湧出的水人,什麼都沒看見。
她用鳥鳴叫了幾聲雅雅,湖面上的水人好像凝固過一瞬,但停頓過於短暫,還沒等古曉注意到,就已經消失了。
她有點心累,正要回地上去,就見杜含章如履平地地從水人頭頂上路過,風度翩翩地去了湖心上空。
妖聯所那邊的小妖怪們看熱鬧不嫌事大,有的還在吹口哨,喊“大哥牛批”。
古曉聽著這陣吹噓,登時更鬱悶了。
在她的認知裡,杜含章的“牛批”都是從餘亦勤那裡剝奪來的,於是她一邊嘀咕著“牛批個錘子”,一邊收了羽翼,像個秤砣一樣落向了杜含章的頭頂。
不過她的捶打沒有得逞,杜含章老早就看見她下來了,歪了下頭又加了隻手,將她像個鵪鶉一樣按在了左肩上。
禿鷲被按得在他肩膀上劈了個叉,憤怒而用力地抓著他的襯衫說:“你來幹嘛!”
“找王樹雅。”杜含章停下來,懸在水人上方兩米的地上說,“你看到人了嗎?”古曉:“沒有,你看得到嗎?”
“試一試吧。”杜含章說著舉起渾儀,放到右眼前面撥動了起來。
古曉看它又舊又小,一點靈器的樣子都沒有,咧著鳥嘴說:“大哥,你這玩意兒靠譜嗎?”杜含章沒說話,眯著左眼,開始調四遊儀,將它的環定在湖心上方,接著將視線從窺管裡穿了出去。
由於大小的原因,這個窺管有些細,視線剛出去的時候,只有一點菸頭大小的白點,但渾儀作為四世紀時就已經在運用的觀星儀,靈化後的透視力不可小覷。
杜含章的視野很快清晰起來,他看見了湖裡若有似無的黑氣,以及水面下的火,並且不止渾儀的穿透力還不止如此。
火層下面還有東西,那是一整片的樹盤結而成的地面,它們細不同,彎曲遒勁,有密集恐懼症的人估計看一眼就會崩潰。
然而即使崩潰了也不算完,樹下面居然還有東西,杜含章一眼看下去,瞬間心神俱震,恍惚的渾儀都差點脫手。
水火木已出其三,已經非常接近五行了,杜含章原本猜測,下面不是金就是土。
事實證明先出是土,但土上有個小泥臺,臺上躺著個黑衣人,他衣襟上有神鳥,臉上有面具,心口上還著一杆長戟。
怎麼會,這樣?
這一幕來的實在是出人意料,杜含章越看越刺眼。
泥臺上的人雖然蒙著臉,但那身影對他來說卻到了骨子裡,杜含章不會認錯,那是餘雪慵,他找了幾百年,也執著了這麼久的人。
餘雪慵怎麼會被封在這裡?心上還著自己的兵器?如果這裡就是靈王墓,他是沒能逃過賀蘭柯的報復嗎?
杜含章越想,腦子裡的漿糊就越熬越稠。
走到這裡,酉陽城的叛徒早就得到了他應有的制裁,杜含章卻詭異的一點都不覺得痛快,他意識裡甚至有些倉皇,覺到了一種遲來的……失去。
原來無關愛恨,他早就失去了那個人嗎?
這念頭一生,嚇得杜含章突然心悸地回了個頭。
在他看向的地方,餘亦勤蹲在岸邊,正在給遲雁拔草做“凳子”和“繃帶”。
遲雁剛剛扭了腳,杜含章走後她覺得有點痛,褲腳一提發現腳踝上已經腫了個包。
她雖然是個半鬼天師,但全部的異能都生在了眼睛上,不會飛也不能隱形,人身和普通人一樣脆皮,該受的傷都避不開。
餘亦勤為了方便照看她,讓她站在自己的側前面,遲雁的腳傷他也看見了,頓了一會兒拿鬼氣割了一堆草梗,凹成了一個小馬紮讓遲雁坐,又扯開一草結的帶子,給她將鼓起來的踝關節綁了起來。
遲雁有點不好意思:“我來吧,謝謝。”餘亦勤沒推辭,立刻將草繩的端口給她了,站起來轉身繼續看湖中央。
他不受白天黑夜的限制,遠遠看見杜含章在那邊轉了下頭,但視線因為距離,並沒有匯上。
湖心上方,杜含章看他蹲下又站起來,雖然看不太清在幹什麼,但人是活動的,輪廓的邊緣也很實在,並不是什麼假象。
杜含章盯了好幾秒,凝滯的神智才開始運轉,然後他立刻聽見了古曉的抱怨。
“老哥,我說你要轉頭,能不能給點兒提示?就你剛剛這一個急甩,差點親到我臉你曉得嗎?”這就是典型的惡人先告狀,是她看杜含章不看了,支著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