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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回到現實,壓著砰砰亂跳的心臟搖頭:“沒事。”這時餘亦勤兩人剛繞到她面前,杜含章先看了她的眼睛,見重瞳還在,只是青的鬼氣消失了,這才說:“怎麼了?”遲雁心有餘悸地嚥了口唾沫,將剛看見的畫面跟他們說了一遍。
餘亦勤聽完看向被水人擠成節假旅遊景點的湖面,卻沒發現黑氣和王樹雅,有什麼擋住了它們,讓他的視線看不到要點。
杜含章則是目光一動,覺得那個火上生水的概念像是在哪裡聽過,腦子瞬間轉了起來。
一行人裡只有古曉比較衝動,聽完就一展雙臂,開始往原形上轉化。
餘亦勤一直留了分注意力在她身上,見狀立刻拉住了她,問道:“幹什麼去?”古曉前堵著口氣,從抬起來的右手裡捏住食指說:“我上去看看,看能不能看到、王樹雅。”她本來要喊的是“雅雅”,習慣了,可話到嘴邊又改了,因為其他人口中的那個室友對她而言是那麼的陌生。
餘亦勤覺得自己都看不見,她估計也看不到什麼。
但這種想法本身就自帶著一種“我即世界”的藐視,無形中扼殺了很多的嘗試,餘亦勤權衡了兩秒,還是鬆了手,低聲叮囑道:“去吧,小心一點,別離湖面太近。”
“誒!”古曉一得自由,人形消獸形長,振翅撲到餘亦勤肩膀上指爪一蹬,眨眼衝上了天空。
她前腳一走,後腳遲雁就說:“組長,嫌疑人出現了,我們現在怎麼辦?”杜含章還在回想,被她突然打斷,沉默了幾秒後說:“我也去湖上看看,餘亦勤,你幫我照看一下遲雁。”餘亦勤本來盯著飛遠的古曉,聞言分出一眼,看了下他說:“你看得到水下面的東西嗎?”
“憑眼是看不到,”杜含章還沒試,“不過藉助工具不知道可不可以。”餘亦勤有點好奇:“什麼工具?”杜含章開玩笑說:“照妖鏡。”餘亦勤斜了他一眼,眼裡寫著三個大字:別扯了。
杜含章很能領會他的神,好笑地說:“你這是個什麼表情,不相信我有照妖鏡?”餘亦勤否認:“不是。”他怎麼說也是個喪葬店主,店裡雖然不進那些,但羅盤照妖鏡還是知道的,這些東西好找的不得了,6塊6包郵,淘。寶上面一搜一堆。
杜含章知道自己有點無聊,但是對上他就想刨問底:“那你剛剛是什麼意思?”餘亦勤是領教過他的糾纏本領的,惹不起地說:“我的意思是,照妖鏡什麼也照不出來。”遲雁在一旁晾了半天,終於聽到了一個自己興趣的話題,連忙說:“為什麼?”因為古曉閒得無聊,刻意跑去照過他們遇到的每一塊照妖鏡,從來沒有原形畢過。而且餘亦勤一路走來,也算是親眼見證過照妖鏡從通俗小說裡的一個概念,演變成道教通行法器的過程。
它起初只是民間故事裡的一環,傳說是大禹的三樣法寶之一,傳著傳著又成了道家的驅法寶,不過這時候只有功能,沒有原理。
後來又過了幾百年,才有文人為它編了套原理,說是因為上面刻了八卦和二十四氣之象形,鑑妖靠的是符刻來的天地正氣,它的鑄造者還成了黃帝。
反正就是東家言、西家語,越去細究會越亂七八糟。
餘亦勤簡單暴地說:“鏡子就是鏡子,以前照人還嫌不夠清晰,沒有那麼智能。”
“可照妖鏡不是上古神器嗎?”遲雁有時候也是個較真的人。
“是,”杜含章笑著接話,“它是神魔小說裡的上古神器,材質是銅,但青銅器出現才三四千年,是沒法到上古去當神器的。行了,越扯越沒邊了,我開玩笑的,我哪有什麼照妖鏡?”
“組長,沒你這樣的,”遲雁臉上出了嫌棄,“這麼嚴肅的場合,咱能擲地有聲一點嗎?”
“我儘量。”杜含章笑著應完,話鋒又一轉,“但這兒不都是自己人嗎?”餘亦勤抱有疑議對他挑了下眉:“是嗎?”
“是不是你心裡清楚。”杜含章語焉不詳地點了下他的心口,正經起來說,“不說了,我去看看。”餘亦勤擋開他動手動腳的手,心裡也有點想去,不過杜含章把遲雁給他了,他點了下頭,還是好奇:“你的工具到底是什麼?”杜含章從掌中芥裡取出一個東西,攤在手上說:“這個,渾儀。”他口中的渾儀離開芥子,在三秒之內恢復了原狀。
餘亦勤看它像個奇形怪狀的地球儀,通體鏤空,大小接近於大號的地球儀,材質像是青銅,外環內圈上刻滿了符號,從節氣、月份到方位一應俱全。
如果餘亦勤認識曆法,就能發現這是一部完整的太初曆,可惜他不認識,只能繼續看皮。
它的基座是個十字,四條龍從四個端點上豎立起來,抱住了中間的兩個垂直相的圓環,圓環裡面還套著圓環,看著複雜又古老。
渾儀是什麼?又要怎麼用?效果怎麼樣?
這些餘亦勤都不知道,但那位已經說了兩遍“去看看”,還問東問西顯得很沒譜,餘亦勤沒再問,說:“看見了,你去吧。”所謂事不過三,杜含章這次真走了,只是走了兩步他又想起了一件事,側回身問道:“你怎麼不讓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