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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幾乎相貼地催道:“說話。”餘亦勤說不出來,這麼著也沒法說。
他想散去人形,可剛醒的身體卻似乎並不聽使喚,他顫了幾下睫,實在是身心俱疲,乾脆將上眼皮往下一搭,脖子和身體一起軟了下去。
杜含章立刻發現自己有病,看餘亦勤醒著怒火中燒,餘亦勤一暈他又怕他死,手上立刻就鬆了,接著看他後背直往地上砸,意識裡還有“下手去撈”的衝動。
就是被放過的那個人實在不值得同情,杜含章還沒動作,本該倒地的餘亦勤卻突然左手撐地,貼著地板輕飄飄地滑了出去。
得,這鬼東西居然給他裝暈!
杜含章坐在地上,怒氣被這個小小的騙局一,理智直接炸成了煙花。
這是他的地盤,之前餘亦勤還在昏,他出於基本的尊重和底線,都沒想過要捆綁或者打斷這位的狗腿,誰知道尊重的結果就是這樣。
餘亦勤不合作,他也懶得客氣,一把木簡拍出來,直接在書房外面設了五層嵌套的結界。
層疊的虛白圓形穿牆透板,罩住了書房,杜含章由此好整以暇,心想我看你往哪兒跑。
然而餘亦勤並沒想跑,他溜出去,抵到第一排的書架就停了,背對著杜含章躺了幾秒,這才撐著地板坐起來,後背靠在書上平復氣息。
這是一個陌生的環境,乍一看像是個圖書館,餘亦勤悄悄打量了幾眼,才發現裡面沒有別人,像是私人空間。
杜含章一直盯著他,看他很快坐出了一副到圖書館打地鋪的架勢,身板還修長文藝,扯了下嘴角,語氣有點嘲諷:“怎麼不繼續跑了?”
“本來就沒想跑,”餘亦勤悶咳了幾聲,嘶啞地說,“只是你掐著我脖子,我沒法說話。”
“你還有道理,”杜含章氣笑了,抬了下手,請他似的說,“現在你的脖子自由了,可以說了嗎?”
“可以。”餘亦勤嘴上這麼說,可當他對上杜含章的臉,又有種千言萬語堵在心口,不知從何說起的覺。
他能覺到這個人對自己的重要,可欠缺的記憶又讓覺顯得蒼白,因為總不能平白無故的,他就重要起來了吧?
杜含章這時也不急了,他情緒上的引爆點已經過去了,現在的理智和耐心都在慢慢上線。
兩人相對無言,目光織在一起,一個茫然一個冷清,一千年的光陰空白地過。
書房裡長久地沉寂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餘亦勤才開口說:“我沒騙你。”杜含章覺他之前也不像是裝的樣子,信了一半:“就當你是後來想起來的,你是什麼時候認出我的?”餘亦勤其實不清楚自己這樣算不算是認出他了,但還是說:“在魔道里面,無崢叫你的時候。”那會兒兵荒馬亂的,杜含章現在回想,居然事無鉅細的都記得,他說:“那會兒就想起來了,後來還敢把頭給我抱著,不怕我一下給你扭斷了嗎?”
“當時沒想那麼多。”餘亦勤在他糾纏下,被迫想起那一幕,驟然從中回味出了一種被保護的覺。
這讓他笑了一下,心情突然有點愉悅:“而且你要是想害我,其實本不用抱我的頭,站在原地冷眼旁觀就行了。”可是他沒有……甚至包括剛剛掐脖子那陣也是,空氣里本沒什麼殺氣。
杜含章看他還有臉笑,言下似乎還透著一種“你明明關心我”的潛臺詞,兩邊的太陽登時一陣動。
就因為問題出在自己身上,所以杜含章才覺得無處著手,他的行為和思維一直在搞內鬥。
不過人都愛惜自己,可以不限次數的原諒自己,但餘亦勤一個仇人,就不要這麼有恃無恐了吧?
“你別誤會,”杜含章笑了笑,是個皮笑不笑的覺,“我是怕你死在那裡,逃了我的債。”餘亦勤收了笑意,目光看進他眼裡說:“我欠了你什麼?”他問的很平和,用意其實也真誠,他是“看見”自己捅了方嶄,但是後來呢?
“欠我什麼?”杜含章盯了他片刻,心裡失望又心寒,“你剛不是想起來了嗎?還是一聽說要你還債,你就又失憶了?”餘亦勤發現他好像誤會了,連忙說:“沒有,我知道你是誰,但其他的事我還沒想起來。”杜含章懷疑地看了他半晌,接著站起來,走過去停在了他面前。
餘亦勤仰著頭,視線不閃不避,態度上有種磊落的覺。
“那我告訴你,”杜含章說著蹲下來,和他臉對臉地說,“你欠我一條命,和一些說法。”餘亦勤下意識想說對不起,但又覺得對方未必需要,沉默了幾秒後說:“什麼說法?”
“你還會避重就輕的,”杜含章哂笑道,“命呢,你怎麼不問?”餘亦勤氣管裡像是了團棉花,口憋悶地移開了視線,聲音也有點悶:“這個我記得。”他不想提那一段,一想心裡就翻騰,杜含章卻不依不饒,拉著他的左手往自己膛上貼。
餘亦勤手腕上一暖,愣了一下,指尖接著就被捉住拉開了。
杜含章拿小拇指挑掉了紐扣,筆的襯衫豁了個大口,他扯著餘亦勤的手指鑽進去,一把摁在了那道遺留了一千年的傷疤上,強行帶著他的手指移動,讓他受。
“你記得什麼?”他淡漠地說,“是這個嗎?”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