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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他們,看見了印花表示一臉茫然,直到杜含章說到了耆老才恍然大悟,伸手要去拿那塊髖骨拍照,好傳回去給遲雁核實。

只是他的手才伸出去,餘亦勤眼觀八方,立刻伸手攔了一下,對陸辰說:“你看可以,拍照也行,但是東西不能帶走。”陸辰不知道是他撿的,覺得他這個姿態有點高傲,眉心不自覺皺出了紋路:“為什麼?”杜含章明顯覺他們之間的氣氛緊張了起來,出來打圓場說:“因為這是他發現的。”陸辰噎了一秒,一時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發現這個人的磁場確實有點清奇,就梅半里那個案子來說,這也是他發現的,那也是他發現的,偏偏他還不是人,防異辦嚴格來說管不著。

現在這人不樂意了,不想上關鍵物證,陸辰本沒辦法拿人的法治來壓他,只能借聯盟來施壓。

但幽都肯定護著鬼,餘亦勤也沒說要藏私,他只要將東西到無常分局,再提一個不願意和防異辦共享的附加條件,到時候防異辦想借調這塊髖骨,還得隔著分局找他協商。

因為之前是真沒想到,他這麼能找線索,陸辰隱約有點後悔,但心裡更多的是啼笑皆非。

“不用這樣吧?”他笑著說,“咱們目標一樣,都是想快點破案,這麼不是平白費時間嗎?”

“你們的時間是時間,我的也是。”餘亦勤冷淡道,“而且我也不會費時間,這個我會馬上到無常分局,檢測完了你們要用一個報告的事,大家都方便。”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有點意有所指的意思:“起碼比我從你們那兒問後續方便。”陸辰覺自己算是把他得罪了,不過反過來說,這人沒有揣著就走,還答應給他拍照,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也不算是個特別小氣和情緒化的人。

辦裡的規矩在這裡,陸辰也沒意願給他開天窗,嘆了口氣,破罐子破摔地說:“行行行,我只看,只拍照,給我吧。”餘亦勤這才撤開手,讓陸辰將髖骨拿走了。

可惜陸辰不是杜含章,什麼名堂也沒看出來,拿手機前從各個角度拍了照,發給遲雁就開始打電話。

旁邊被晾著的兩個也沒閒著,重新續上了之前未完的話題。

餘亦勤:“其實我之前一看到這些泥印,就覺得跟梅半里井壁上的那半個有點像。”說著他隔空抓來一片比他頭還大的樹葉,蹲下去墊在地上,撿了斷裂的指骨放在了上面,摺疊樹葉將它包裹了起來:“防異辦不是有鑑氣師嗎?把這個拿回去火化了,跟生樁的骨灰做對比,氣息要是差不多,這個猜測就是對的。”杜含章“嗯”了一聲:“還有這些泥印,也可以拓印下來,拿回去和梅半里的泥印和耆老比對。”——這一晚給陸辰拍完照,餘亦勤又額外送了他一樹葉包的指骨,之後就帶著印花的髖骨回了家。

杜含章則惦記著靈王墓,留在山裡到處亂轉。

第七峰的山頂還算平坦,只有一些起伏不大的小山坡,他翻過兩個山坡,不期然看見了一片倒映著星空的湖泊。

這是一個面積可觀的山頂湖,深度未知,天高水長,是個山水俱全的好地方,只是地勢上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陵墓,因為自古皇陵的三種封土方式,覆斗方上、因山為陵、寶城寶頂,這裡都看不出絲毫蹤跡。

拂面的山風吹到臉上,帶著一種自然所特有的韻律,湖邊的蘆葦搖搖晃晃,杜含章的記憶驀然被攪動,突然就不想往下走了。

他的人生裡除了餘雪慵,家人也佔著很大的比重。

在他還叫方嶄的時候,算得上是意氣風發,他喜歡到處遊走、結朋友,父親為此沒少訓斥他心思浮躁,但卻從沒給他下過足令,杜含章也是因此才能跑得更遠,一直跑到西北的邊陲小城。

山裡的夜風很舒服,杜含章索在山坡上坐了下來,也不管泥巴會不會髒西褲,他放鬆地將手臂架在膝蓋上,視線順著小臂垂落下去,看見草叢裡開滿了星星點點的點地梅和婆納。

說起來他第一次遇到餘雪慵,雖然不是在山頂,但湖泊和這些時令花都很像。

當時他還是個逍遙旅人,帶著小廝長時在湖邊生火煮魚,鍋里正要開,斜刺裡就來了個戴著面具的怪人,揹著一個梨花帶雨的年輕姑娘,步伐穩健地來到了湖邊。

長時看那姑娘啜泣不止,哭得雙眼通紅,偷偷摸摸地湊過來跟他嘀咕,問他那個戴面具的男人是不是個強搶民女的盜賊。

杜含章卻覺得不像,因為那姑娘哭歸哭,伏在對方身上的身軀卻是放鬆的,而且她身上的金飾、耳墜、玉鐲一樣不缺,此外右邊的裙襬上也有血跡,像是腿上受了傷。

再看那個男人,臉上是副只著眼珠子的異面具,打扮和著裝也不是中原的風格。

他沒束髮,長髮像沒出閣的姑娘一樣披著,雙鬢往後拿珠石和綵線結了些小辮子,身上的長袍是黑底棉衫,上頭不知是繡是染,飾滿了山川河海和飛禽走獸,從左肩到右肋斜著排開,細看每樣都自成一體,總體來看卻又遙相呼應地組成了一隻曳尾鸞鳥的圖案。

這紋樣有點少見,他的打扮也獨特,尋常人見了都會注意,要是近處的城郭裡有這麼個盜賊,檄文早就滿天飛了,可杜含章一路走來,並沒有在城門口的通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