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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找蹤跡,至於什麼骨碎補,縱火花,林林總總的一大堆,都得先往後押一押。
不然就他一個人,忙不過來非要兼顧,到頭可能哪邊都不討好。
杜含章見狀,只能踩了幾腳油門,將他送回了步庭街。
餘亦勤謝過他,拖著山鬼下了車,他不是獨佔功勞的格,在路上說了要跟杜含章對半分了,只是杜含章對山鬼沒興趣,都送他了。
餘亦勤關上車門,轉身看見自己鎖上的店門外坐著個低頭玩手機的女生,她右手邊有柺杖,左邊的地方放著個籠子,不是別人,正是古曉的室友王樹雅。
後面的杜含章坐在車裡,被他擋住了對門的視野,只注意到了他頭頂上方的店名。
東方喪葬一條龍。
第15章手串他長的倒是東方的,只是渾身上下都和一條龍都搭不上邊。
杜含章覺他像是會取“餘氏喪葬店”那種樸素店名的人,誰知道店名這麼狂野。
不過有時候,他的作風也狂野的,杜含章瞥了一眼那兩隻被他拖在地上“掃大街”的山鬼,服氣地笑了笑,開車走了。
在他的車股後面,“狂野”的店主很快回到了門口。
這邊,低頭族的姑娘還在玩手機,還是她腳邊的胖倉鼠看到了自家雕姐的大哥,躁動地在籠子裡躥著叫了起來。
它不喜歡餘亦勤,因為它每次被提到這邊來,走的時候都會瘦十克。那種被灰做的貓狂追,整天都只有胡蘿蔔果腹的減肥生活它過一分鐘都夠了。
只可惜沒人願意顧及它的意願,拎著倉鼠過來寄養的小王終於在“滋滋”的叫聲裡抬起了頭。
山鬼人眼是看不見的,不然她此刻一定會大驚失,因為冰疙瘩裡頭那隻還算安靜,被網困著的那隻卻威嚇似的翻著嘴皮,雙眸赤紅地從牙縫裡往外嘶氣,野獸的形態和氣息讓人倍猙獰。
王樹雅尋常地仰起臉,出來的五官小巧文靜,皮膚也白,透著點不怎麼見光的虛弱氣,身上卻契合她的職業,各式各樣的珠串戴了一大堆。
她看見餘亦勤,先打了個哆嗦,接著才微笑起來:“哥你什麼時候來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嚇我一跳。”餘亦勤走路是有點輕,但她的手機玩得也確實有點沉,現在很多人都這樣,他沒對這個說什麼,乾脆地道了歉:“不好意思,你怎麼過來了?”王樹雅是個占卜師,因為腿腳不方便,一般都在線上接活,平時宅的和餘亦勤難分伯仲,這回過來是為了給他送倉鼠。
“我這兩天要回一趟老家,沒法替曉喂小代了,所以,”她面歉意地說,“我就把它給你拿過來了。”餘亦勤這幾天為了找人,自己都沒吃飯,本沒時間喂倉鼠,不過這個是古曉的鍋,跟人小王沒關係。
“好,麻煩你了,”餘亦勤說著彎提起了鼠籠子,開門將山鬼拖了進去,“你吃飯了嗎?”沒吃他就讓旁邊的餐館給她炒兩個菜,畢竟她是禿鷲的朋友,然後他就不陪吃了,他回來換個衣服,一會還要出門。
“吃了,”王樹雅杵著柺杖站起來,撈起小板凳去還給隔壁的花店大姐,還完知道他很忙,壓沒進店裡,站在門外說,“那哥,小代給你了,我就走了啊。”說實話,這其實就是餘亦勤想要的結果,可別人這麼善解人意,就該輪到他過意不去了。
不過他也沒違心的挽留,出門給王樹雅打了個出租。
等車的時候,路邊遛什麼的都有,狗、驢、貂甚至還有豬,有的牽繩了有的沒牽,寵物們到處突躥。
一隻拴了繩的大白熊犬在地上嗅來嗅去的過來了,餘亦勤沒注意,王樹雅卻有點怕,她沒法像正常人那樣閃避自如,萬一那狗非要走她站的地方,她估計只有摔跤的份,於是她默默地往餘亦勤身邊挪了一步。
柺杖的聲響比走路要重,餘亦勤聽見動靜,側頭看她滿臉都是戒備,這才發現她似乎怕狗。
每個人可能都會有害怕的東西,有人怕死,有人怕猛虎,有人怕蟑螂,怕什麼都不稀奇,恐懼只是一種覺,並不能作為回答問題的理由。
在力所能及的範圍裡,餘亦勤還是願意關照別人的,他往後面退了一步,攔住了白熊犬過來的路。
好在這隻狗也溫順,此路不通它就往旁邊拐了,很快離他們越來越遠,接著車也來了。
王樹雅上車不容易,又是柺杖又是人,餘亦勤看她艱難,將她攙了上去,王樹雅要抓著他的手腕,手上的珠串不可避免地蹭到了他。
玉石多半都是涼的,餘亦勤起先還沒注意,幾秒之後覺皮膚上的冷度一直沒降,這才去打量她的手串。
那是一串白的手串,表皮上微微有些浮黃,珠子很細,單個直徑大概只有兩三毫米,繞她手腕纏了好幾圈,餘亦勤不懂手串,沒看出這是個什麼材料,只是覺這上面的陰氣有點重。
因為占卜也是一項玄學彩濃郁的職業,沾點陰氣其實不足為奇,但長期接觸肯定不行。
餘亦勤正在想該怎麼跟她說,扔掉這個手串對她比較好,車裡的王樹雅卻已經坐正,猛地轉過頭來說:“哥,曉她……找到了嗎?”餘亦勤連鳥都還沒找到,卻還是對她笑了笑,沉穩地說:“快了。”王樹雅抿了下嘴角,表情一瞬間像是想哭,不過她很快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