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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不知歸 (2270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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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哪位老爺願意認養這個打贏了的女孩紙?"豬頭從他的牛蛙排骨上抬起頭來對我嘀咕著說,這個小妹打的很爛。整座觀景陽臺上安謐如常,顯然是大家都持有和豬頭相同的看法。於是下邊草地上的僕役們繼續動作。還有一點出氣的戰勝者被拖到稍遠豎立的原木立柱旁邊,以後她一直氣息奄奄的,被捆綁住手腕懸吊在立柱下。寫在她肚皮上的是另外一個氣韻飛揚的漢字:"生".

會所不知歸不喜歡贏家和輸家的遊戲。進到場子裡的奴隸都要死。嚴格說,沒死的姑娘還能有一個希望淼茫的機會,那就是她的殺戮表演,竟然打動了臺上哪一位正在休著閒的老爺的心靈。會員每月付出一百兩紋銀的花費,可以認養一個他們喜歡的搏鬥奴隸,那有點像是在馬會里挑一匹賽馬冠名。不過領班已經招攬過了,沒有什么響應,那她的出路就只剩下最後一次廢物利用。她就是那件用來撣了撣鞋面才扔出門去的破爛衣服。

不知歸的會館文化講求知兵,尚武,吊在半空裡的活女孩正好是一個可以幫助糾正手抖的箭垛。吃完牛蛙排骨空等著下一道菜式的食客,可以走下望臺去試試手氣,完人家小姑娘的兩座峰,再回過頭來對付酒漬醉蝦。如果真有變態順道割下了兩隻鮮頭,一起帶回桌上也給扔進了活蝦醇酒的水晶缽頭裡,這種事情看看就好,很少有人會公開宣揚。雖然男人們興致高昂起來,場面並不一定雅觀,可是誰知道呢?這裡本來就是個好勇鬥狠的殺戮征戰地。也許瞳心裡設想的下一個考驗,還就是讓阿菡去這樣的靶子也說不定。

零零星星的幾支箭都沒口正中。房和肚子裡扎進了好幾箭桿的女孩,有時會發作出來一下兩下輕微的搐。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一間需要考慮損益的經營會所,必須能夠保證表演的觀賞。賞心悅目的拼命需要充分的士氣。進到這裡反正要死已經是命定,也許她就乾脆站直身體讓給對方殺了,一刀割斷頸子動脈死的有多痛快。如果光是個死,她幹嘛要拼著命的演給別人看呢。

死也噁心你們一下不是?

張富貴的辦法簡單暴。當晚就會有人套上牛車,拉上寫著生和死字的這兩頭屍體,找到她們家住的村子裡去。她們全都是軍隊監督下的農奴戶口,姓名住址親屬關係一應登記造冊。按圖索驥把寫著死的那個的,爸爸媽媽喊出來,嫁人生養過的話再加上老公兒女,有多少個算多少個,一個一個全剝光了釘到村外的大樹上。

寫著生的那個呢,也是屍體。也把她的全家都領出來,現奉五兩碎銀,當場簽發府頒文書,永享自由,禮送出村。從此上天下地悉聽尊便。

天從這個村子裡帶走的女人男人,夏天沒過完送回來的就是兩口屍體。一起奉送的,還有兩家上天下地的不同命運。從會所趕進村子裡來的是一輛牛車,牛車後邊還跟著一串鐵鏈拴住脖子的光身男女。那是還沒死的服役奴隸們,赤腳走過一夜的路,陪伴死掉的姐妹回鄉來送葬的。她們被鎖在車邊也算回鄉探親,可以跟聞訊趕到的爸媽兒女詢問幾句簡短家常。但是會所老闆張富貴真正想要的意思,是一定要讓她們跪在村前的空場子上,親眼看到她們同鄉姐妹的全家老小,一個一個給殺了,又一個一個給放了。同一個死也能有天堂和地獄的區分,全看你自己還做著一個活人的時候,努力不努力吧。

貳等到分管我們這張餐檯的侍女在豬頭腳邊俯身下跪,用拴扣著環銀小鏈的兩隻手舉起來一個竹編小簍的時候,就是說狩獵女人這件事已經可以開始了。竹簍中斜一支打紅結的卷軸,豬頭老闆展開白錦,看到那上面寫有他選中的五位姑娘身上紋刺的數字。白錦抬頭草書"狩"字,下底有兩匹風骨雋逸的奔馬,或者是一枝水墨桃花。這是女奴領班在謄清出場的排名之後,隨筆揮灑做成的意趣。

在後來的一段時間裡不知歸蜚聲娜蘭州府,會館女奴領袖的親撰狩書也多有傳,變成了一種可以收藏增值的偏門獵奇。

倚靠山樑轉折過三次朝向的廊橋,大勢仍然坐北望南。平緩的南坡前半是一馬平川的空曠草地,但是下到不遠就長起來灌木叢林和樟樹柚樹。沿坡上下有溪,有池沼,水畔旁邊生有芭蕉和蘆葦。如果一直朝前走到兩裡開外,最後才會見到邊界上滿鐵釘的木牆。界牆蜿蜒圍繞的獵場佔據了幾千畝的山野,豬頭扔開上過一半的菜式,走到平臺底下的草坪上去,肥胖的海運資本家在這個時候多少是帶上了那么一些滅此朝食的慨然風度。有兩個赤身少女正被人帶領著橫穿坡地,走到另一頭去開始表演下一場搏。

臺這邊是獵人和獵物們的共同出發地。那些已經準備好了要奔跑到草地和樹林中去,接受豬頭老闆逐個獵殺的姑娘們現在還是一些活人。她們被允許並排端坐在板條長凳上,保持著體力,她們同時也是一道展示給樓上男人的赤風景。

豬頭站在她們身前挨個的打量,這個給子掛倆鈴鐺,反銬住手。七十六號的那個最漂亮,給她拴腳鏈子。他興趣盎然的不停嘮叨,女奴領班緊隨在身邊一件一件逐次落實。

在隨後也許會持續一到兩個時辰的獵殺場裡,娜蘭的女奴們將要在那場唯一的競賽中盡力戰勝同伴,拯救自己的家庭。遊戲規則是第一個被殺的動物,明天早上殺光全家,第二的那個略有寬容,殺男丁留下婦女。中間兩個維持原樣。剩下堅持到變成最後的那一個,將為親人們贏得十兩銀子外加自由。

帶上鈴鐺再往後銬住手的,當然就是不讓她自己有辦法解開。這樣到她躲在樹叢裡邊,輕輕一晃就會有動靜。那種又想逃跑又怕出聲的矛盾心情,使遊戲具備特別的張力。帶上腳鐐的跑起來當然就更會顯出十足風韻了。這些都是聽憑買主隨心所,必須認下的天命。也許那人就是喜歡看你腳踝上凸出來的小骨頭結子,腳趾頭腳底板心惹人愛憐的掙扎撲騰,也許他拉滿了弓弦,稍微心軟就放你一次也說不定。

臺以下的木柱支架中隔開一些貯物小間,用來收藏各類長矛短刀,還有一些澤凝重的彎弓,寒光凜凜的箭簇。短木欄杆上拴著一群漂亮帥氣的駿馬和狗。

會所一定要為客人備齊這些選項,當然會員也可以帶進來他們自己的寵物,讓祖傳的寶刀相隔三月半年的過一過人血,保持它們應有的殺氣。他們家的哈士奇也會有機會啃上兩真·女人的腿骨頭。

在餐廊這一頭的草坪上,一直展示著的是一些輕鬆的小娛樂。有些男人的信觀點認為,女人下陰的滋養會有益於他所豢養的大小動物。身邊總是肅立著娜蘭亡國小公主的,掏一個銅板扔在她那雙小光腳丫子的邊上:下去玩玩。我家那條狗,你認識的。

那個十來歲的小姑娘以後一直在底下綠草陽光中噘起了股,小臉拱進了你家的獵狗底下。也有時候是顛倒過來的,噘起股的是狗。它會趴在小妹的身子上一陣一陣的使出力氣,那時候你就能看到,妹子那對小巧的赤腳扎撒在半天空中,顛三倒四,搔心撓人的別樣風情。

張富貴確實是有調教女人的本事,不知歸的侍女們都被玩到了特別能招惹畜生的德。那些帶著銀鏈子的妹妹走到馬邊上去,摸摸,就能把它挑唆到慾望蓬的直打哆嗦。整場宴席從頭到尾,馬和狗們的左右上下,一直都是有此起彼伏的女身形,花枝搖曳的伺候著的。

另一件有些奇異的事是男。另外兩個帶銀鏈的少年也一直守在短欄旁邊。

他們年齡不大,有些蒼白而且瘦弱,但是個子已經長到有點高挑。一個特別之處在於他們長得分不出彼此,他們應該是一對雙胞的兄弟。

他們的生殖器官也顯得蒼白瘦弱。有一支銀環穿透過陰莖下端的表皮垂掛在他們兩腿中間,這個巧閃光的玩具在事以前可以上翻起來環套住莖體。很少有人能夠去仔細觀察了,但是依照傳說那支小環上還鑲嵌了一圈銀珠。這一對孿生少年在整一天中斷續的與會所飼養備用的母馬做愛。但是他們的名字卻被叫做狗奴。這倒並不僅僅是說,他們兄弟在一天裡也要間斷的去取悅那些雌的獵狗。

入會資歷更久遠的客人會知道,有些不知歸收養的嬰幼孩童其實是在狗棚里長大。

從來沒有人告訴他們什么是人,他們從來只知道什么是狗,他們也不會說人話。

這些孩子和狗的唯一區別,僅僅只是被主人用和飛盤教會了兩腿走路,所以他們應該會終身保持住狗那樣的智慧和狗那樣的忠誠。

雖然按照各位會員老闆的看法,小豬也許只是另外一條狗。不過她除了做愛以外還會說話。而且還會殺人。已經被帶到了現場伺候老闆的小豬姑娘手腳腕上都帶著鐵箍,只是箍環之間沒有裝上系鏈。會員認下一個特別會打架的女孩有時候是一種有面子的事,她在狩獵的時候可以為他提上一支矛,幫他背上一口袋箭,和一群獵狗一起緊緊追隨在他的馬股後邊。胖豬頭親暱的摟抱住他在打獵這一行裡認下的紅顏知己,那個二十才出頭的土生娜蘭妹妹苗條矮小,肢細韌,可是她那些深棕的臂膀肌,摸上去就像鋼鑄造的一樣。小豬可是個能夠赤足身,緊跟在大馬後邊死跑半天不落下一步的姑娘。他們倆一胖一廋,一大一小肩並著肩膀,目送五頭女動物衝下山坡,努力著想要儘快躲進叢林深處去。豬頭老闆一點也不著急,他回過身來調戲嚴肅的奴隸女領班。船務老闆湊過去捏了捏御姐類型的那張冷漠的俊俏臉蛋。他說,咱們也是老相好了,給咱家那匹棗紅大馬祝福下子嘛。

豬頭是一個相信銀子的人,他總是在寬大的長衫底下隨身攜帶著許多銀錠。

他一摸袖管就在手上托起一個銀元寶來,他把它擱到領班姐姐的小木車上。

總管御姐和豬頭的愛畜持續媾了一段時間。姐姐依仗著她的木車運作野合,她把自己頎白的上半個身體仰躺到車面上,使用銬銀的雙手一遍高聳的酥,而後她幾乎只是勾了一下小手指頭,豬頭的紅馬就心領神會地單騎逾越過眾家牲口,踩著小花碎步向前來。領班姐姐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天賦領袖,神奇的管理人和召者,有些傳說甚至認為她可能真是那個名字叫做虹的祭司,是故國維護祭殿榮耀和聖潔的守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