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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
他總覺得應該是自己佔的先,但等他反應過來,卻是謝問在安靜地吻著他。
困縛千年的籠瓦解不息,人影早已消散不見,周圍是一片空茫和沉寂,像一處秘地,他們塵囂未染,又糾葛不清。
作者有話要說:注:不是大庭廣眾之下親的……
無名冢第86章家眷從籠裡出來的時候,夜正濃。
知了不知躲在哪裡拉長調子叫著,叫一氣歇一氣。
聞時就在這樣的叫聲裡睜開了眼睛。
窗外是搖晃的樹影,路燈的光穿過窗玻璃投照進來,落在聞時身上,又在樹影遮擋下變得離。
他被光晃得眯了一下眸子,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在哪裡。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這是老開來天津的那輛車,他就坐在車的後座。
副駕駛的座椅椅背很高,從聞時的角度,只能從椅背和車門的間隙裡看到謝問斜支著頭的手。
對方似乎也剛醒,那隻手虛捏了一下又鬆開,從車窗邊沿撤下來。
皮質座椅吱呀輕響了一聲,謝問微斜了身體,轉頭看過來。
籠真是個奇怪的東西。明明上一秒他們還在接吻,齒相依,極致親暱。轉瞬之間又一個在前座、一個在後座,隔著一段堂皇的距離,顯得剛剛的一切隱晦又私密。
聞時看向謝問,視線相撞時,都還帶有幾分殘餘的意味。彷彿拇指撥的觸還在,錯的鼻息似乎還會落在峰上。
他忽然想起謝問吻著他的時候,眸光總會低垂成線,就落在間。……“這是哪?”夏樵的聲音忽然響起來,夾雜著皮質座椅的吱呀聲。
聞時覺旁邊的座椅陷了一下,便驀地斂回視線,轉頭看過去。
“車裡。”謝問在他轉開視線後,慢聲答了一句。
“我知道,我是想問——”夏樵著眼睛坐直身體,左右張望著,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模樣。他張望了一圈,又看向聞時,納悶地補了一句:“誒,哥你這邊為什麼紅了?”這二百五問就問吧,還用手在自己耳到脖頸處劃拉了一下。
聞時:“……”皮膚白。
接吻接的。
關你事。
聞時已經聽到某些人在笑了。
他彷彿聾了,拉著張不太的臉,冷若冰霜地對夏樵說:“太熱,悶的。”小樵默默看了眼他車窗上留的縫,雨後的風從縫裡溜進來,居然還有點涼絲絲的。小樵想了想,覺得他哥靈魂上可能罩了個蒸籠。
您說悶就悶吧。
小樵一秒妥協,接了之前那半句話問道:“咱們車停哪兒了?”他壓低身體,透過擋風玻璃看到車前有棟二層小樓房,他們周圍是一小塊水泥地,像是人為澆築出來的簡易停車位。
夏樵眨了眨眼:“呃,我怎麼覺得有點……”眼?
聞時衝那個小樓一抬下巴:“陸文娟家。”
“我——”
“”字沒出口,夏樵就把它了回去,呆若木雞:“咱們不是已經出籠了嗎?周……那個卜寧老祖宗明明告訴我籠解了,怎麼還在她家繞啊?”聞時:“廢話,在這入的籠,當然在這出。”夏樵這才想起來,他們先前入籠,就是驅車來到了這棟小樓。本意是要找陸文娟的父母借宿一晚,沒想到開門的是個死人。
現在從籠裡出來了,車還是那輛車,樓還是那棟樓。但他們如果去敲門,來開門的應該不會是那個長了笑眼笑的女人了。
他點了頭,“哦哦”兩聲,心裡正有些唏噓。
就見謝問忽然指著聞時說:“你管他叫哥,管我叫謝老闆,卻管卜寧叫老祖宗,輩分是不是有點亂?”夏樵又茫然了:“那我總不能直接喊卜寧吧?”不認識的時候提起來還行,現在見過了、知道了,再直呼其名就有點沒禮貌了。
但他想想也是,卜寧是聞時的師兄、謝問的徒弟,夾在著兩個人之間,怎麼喊輩分都不太對。
夏樵琢磨了一會兒,覺得得從源上解決問題,先把面前這兩人的稱呼改一下。
他默默看向聞時,張了張口。
聞時一眼就看出二百五在想什麼:“你要喊我老祖宗你就滾下車。”夏樵乖乖閉嘴:“噢。”他又默默看向謝問。
聞時也想知道這二百五打算怎麼給謝問換稱呼,再加上這會兒車裡也沒那麼“悶熱”了,他便跟著看過去。
餘光裡夏樵張了張口。
結果謝問朝聞時這邊看了一眼,說:“這樣吧,你怎麼叫他就怎麼叫我。”夏樵:“……”他懷疑有人把他當傻子。
叫一樣的輩分不是踏馬的更亂???
當然,這句他不敢說。只敢滿臉寫著難以置信的“你逗我”。
自打知道謝問是誰,夏樵連“謝老闆”都叫不出口了,全靠老給他勇氣……可老本人還“死”在駕駛座上。
他猶豫再三,還是支支吾吾地開了口:“……謝老闆,你不是我哥的師父嗎?”聞時看見謝問點了點頭,說:“是師父。”說完謝問便朝他看過來,過了片刻又開口道:“也不全是。”夏樵頭頂緩緩升起一排問號。
他想說“還有什麼?你不要告訴我還是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