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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又朝聞時的背影瞥了一眼,提醒他姐稍微注意一點言辭。
張嵐把“帶路”兩個字咕咚咽回去,改口道:“還是怪小黑,算了個什麼破卦,不然我也不會——”張雅臨又是一聲清嗓,姑再次改口,點著周煦說:“反正你這體質,還是能不入籠就不入籠吧,靈相沒常人穩,太容易出事了,不怪碧靈姐攔著你。等從這邊出去了,我還得領著你給她賠個不是。”周煦一聽這話,登時彈了起來:“我媽那是誇張!光是最近我都入了三回籠了,不也活蹦亂跳的嗎?小姨你不能用完我就——”張雅臨翻了個白眼,第三次清了嗓。
“別清了,費嗓子,也不大好聽。”謝問在一旁的沙發裡坐下,順手把空杯子朝他面前推了一下說,“你不如倒杯水喝。”張雅臨:“……”比起張嵐,他比較像大家閨秀,除了解籠,平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跟謝問的接觸更是屈指可數,反正不如張大姑多。
僅有的碰面都是客氣而疏離的,難得這麼近距離地接觸一回,就被拆了個大臺。
但張雅臨是個見過世面的,不至於這麼容易從臺上垮下來。他繃住了臉,找補道:“最近溼熱,我咽炎犯了。”窗邊的聞時終於撂下簾子,轉身往沙發這邊走。他眼也不抬地說:“豬都追過了,咽什麼炎。”張雅臨:“……”如果說謝問拆臺是漫不經心地拽一把臺柱,那這位就是拎著炸藥來搞爆破的。
可能是話太直了,謝問直接聽笑了,偏頭悶咳了一會兒。
笑個。
聞時目光掃了一圈,最長的沙發被張嵐、周煦和夏樵佔了,一個單人沙發被張雅臨佔了,另一個謝問坐著。
“我讓給你?”謝問轉回頭,只看一眼就知道他在琢磨什麼。
結果剛要起身,就被聞時拒了。
“不要。”他低聲說了一句,坐在了謝問沙發的扶手上。
扶手很寬,也不算太高,臨時充當一個座位十分正常。他本意是想問問張嵐姐弟尾隨他們幹嘛,結果真坐下來就覺這位置有點微妙。
但這時候再起身改成站著,只會更微妙。
於是聞時拆著手指上纏繞的傀線,沒動。
相比他而言,對面的張雅臨明顯更坐不住。姐弟倆以前接觸的人大多是委婉派,就算是直脾氣,衝著他倆也會收斂一些。像聞時這樣的,真不多見。
張雅臨尷尬了半天,索攤開來說道:“我們這做法是有點冒昧了,但確實太過好奇。”
“好奇什麼?”聞時扯著傀線抬起頭。
“好奇為什麼你實力不俗,名字卻上不了名譜圖。”張雅臨想了想又說,“好奇你究竟是哪裡冒出來的天縱奇才。”聞時:“……”這人說話太正經,就顯得有點酸唧唧的,他聽不太慣,便硬邦邦地回道:“不是什麼天縱奇才,我學了很多年。”這話本來也不假,所以聞時說得既真實又坦然。
“至於為什麼沒名字。”聞時蹙了一下眉說,“問你的圖去。”他其實是想不出藉口,所以把問題又扔回去了。但因為那一下皺眉,在張雅臨這種慣於委婉和彎彎繞繞的人看來,帶了一種抱怨和不滿的情緒。
所以他理解為,不是沈家這個徒弟心思深重有隱瞞,而是圖真的有問題。
鑑於名譜圖後來的修葺出自張家之手,所以張雅臨莫名有點理虧,不知不覺站到了下風。
“對了,我剛剛看你放出去的傀,好像接近於螣蛇?”張雅臨說。
他依然很委婉,說的是“接近於”,其實差別還是有一些的。比如沈家大徒弟的螣蛇沒有翅膀、也沒有周身火,最多鱗片有點泛紅,像沒能燃起來的火星子。
最重要的是,這次他親眼看到了,那蛇鎖鏈纏身,只是鎖鏈比大多數傀師都要少。
這已經非常、非常厲害了,在張雅臨生平見過的人裡,確實能排得上一、二。
無怪乎沈家那條線能一躍而上,跟他並肩。
不過比起真正用螣蛇的那個人,還是差遠了。
張雅臨帶著八千米的濾鏡和幾分理,在沈家大徒弟和偶像之間看出了天壤之別。
“說句不怕你笑話的,前幾天我聽大東和小煦形容你的傀,下意識就想到了一個人。”張雅臨為了緩解尾隨的尷尬,也讓聞時他們放下戒備,乾脆把自己的心路歷程都抖摟了一遍,“你學傀術的肯定知道,當年那位老祖最常用的傀也是螣蛇。”
“當然了,判官雖然修得比常人壽命略久一點,但也逃不出生死。那都是始祖級別的人了,跟其他幾位老祖一樣,早就是一捧黃土了,人死如燈滅。”張雅臨斯斯文文又頗為認真地說:“但保不齊你是他的某個後代或是轉世。”張嵐作為八卦滿級的人,適時了一句:“人成親了麼就後代……”張雅臨默然一秒,轉頭看向姐姐:“我當然知道沒有。”
“後來想想覺得我當時的反應是有點可笑。”張雅臨又轉回來對聞時說,“但你實力擺在那,我跟我姐就忍不住想來看看,聽我姐說之前跟你有點誤會,我們想借這個機會跟你接觸接觸,如果能多個朋友,那當然再好不過。”可能是為了朋友吧,張雅臨選了個最保守的角度,從喜好入手——他想了想那條螣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