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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是外人而已,不上什麼話,便稱醉酒告辭了。”

“原來是這樣。”焉容笑得有些慘淡刻意。

氣氛有些怪異,一個人言又止,另一個人態度敷衍。沒辦法,她和沉陵一點話都說不上,不管是與琴棋書畫有關的還是跟男女之情有關的。想起昔時爹孃花前月下、詩作對,那般風雅的場景記憶猶新,可到了自己這輩,似乎再也不會對這些詞曲提起什麼興趣了。

焉容開始想她初次接客的情景,蕭可錚一進來就把她按在上,問了許多莫名其妙的問題,什麼合同,什麼吳老闆,她一個問題不作答,衣服就被撕掉一件,那種毀掉她名節的羞辱叫她終生難忘,到最後,她總算鬆了一口氣,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被撕了,卻沒料到接下來承受他的索要比初夜都痛苦。

如此飽受了幾個月的折磨,其實每個月不過那麼一天罷了,熬過去就好了,直到他跟她說了馬知文即要成親那事,兩人又鬧了一場,此後蕭可錚對她才溫柔了許多,讓她不再那麼怕他、那麼恨他,可惜好景不長,噩夢剛熬出了尾,美夢也做到了頭。

從前那幾個月沒有給她積攢下任何關於接客的經驗,所以換了一個人她不知道究竟該說什麼做什麼,寒暄過後只剩下沉默,終於,這漫長的等待因對方一句話打破。

“姑娘欠在下一首曲子,如今可還記得?”原來是唱曲而已,不是別的要求,焉容可以輕易答應:“當然記得,不知公子想要聽什麼?”

“全憑姑娘做決。”

“好。”焉容輕嘆一聲,走到古琴旁邊坐下,凝神調琴,剛剛撥了幾下就聽一聲轟隆巨響。

門被人踢開了。

第37章蕭爺撒錢蕭可錚一臉怒意地望著屋裡兩個人,對著沉陵冷冷道:“出去。”偏偏那人是王爺,怎麼可能聽一個平頭百姓的命令,沉陵慢慢喝茶,端的是不動聲的架勢,放下杯子後搖著那把摺扇,悠悠地問:“我出了價,付了錢,怎麼還叫我出去?”

“我可以出更高的價,你要多少我給。”沉陵也是不差錢的主,輕飄飄略他一眼,道:“你來晚了,再高的價錢我也不應,或者你下次可以來早一點。”

“你的意思是不管怎麼樣都不出去?”蕭可錚沉著一張冷臉看他,只恨今天沒帶更多的人過來直接把他給丟進顧盼河裡,叫他洗涼水澡洗個痛快。

“對,所以……請吧。”沉陵收了扇子,往門外指了指。

焉容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原本以為二人劍拔弩張似要打起來一般,現在看來沒什麼要緊的,有句老話是說:“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這讀書人要是遇著商人呀,還真能叫對方無話可說,只是她萬萬沒想到,有人霸道慣了,沒理也能有理。

“好,我出去。”蕭可錚掃了沉陵一眼,一昂頭別過身直接把焉容也攥了出去。

“你幹什麼!”沉陵霍的站了起來。

蕭可錚理都不理,也無視焉容的抗議,撈著她的手腕將她扯到走廊上,回身將她壓在欄杆之上。

焉容抗拒之際,一直想把他從身上推下,奈何對方似一座山一般巋然不動,幾番掙扎便放棄了,倒是蕭可錚一直看著她,眼神越發冰冷。

那手腕瑩白似雪,卻偏偏沒有瞧見任何的首飾。

“我給你的鐲子呢?”焉容鬆一口氣,暗自慶幸當初沒帶到大牢裡,不然可賠不起。

“在我屋裡呢,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不敢丟,爺您若是急著要我這就取過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說沒說不許你摘下來?”他覺他真的要瘋了,這個女人難道不懂玉是定情之物嗎?還是說明知如此,選擇用這樣的方式敷衍他,其實心裡從沒把他當回事?

“我……”那鐲子太過貴重,貴重得叫她不敢往外戴,只好鎖在櫃子裡,一是怕磕磕碰碰給啐了,二是怕叫人盯上丟了,焉容聽他語氣強硬,心生抗拒不想跟他解釋,違心道:“時間一長戴著就膩了,何況我首飾那麼多,金的銀的手鐲、玉的瑪瑙的手鍊哪一樣也沒有缺過,所以……”

“所以你不稀罕是不是?那麼焉容,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他的東西難道跟旁人給的一樣麼?蕭可錚用力捏著她的肩頭,目光直直看著她的眼睛,不許她有一絲一毫的閃躲。

焉容不知該怎麼回答,鼓起勇氣回望他的眸子,那雙始終冷靜的黑眸周圍佈滿了血絲,下眼皮有淡淡的青紫,想來這幾沒怎麼休息好,她心裡發酸,想要好好地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其實……其實……

“告訴我,你是不是就把我當成了普通的恩客?一個與你一夜風就不知去處的嫖客?”那雙眼裡還含著希望,灼灼地落在她臉上,等著她說出與之相反的話。

或許不是這樣,聽聞他這樣給自己下定義,焉容想要反駁,可一想說了又怎樣,兩人再也回不到過去了吧。

“既然蕭爺也這麼以為,那大概如此吧。”之後她不忍再看他的臉,她受到肩頭傳來的一陣痛意,垂著眸子不敢偏頭看她的肩,但能想象得到那人攥得極其用力。

“為什麼?”他問。

此刻她偏偏能聽懂他簡短的問話,硬了心腸答道:“蕭爺若是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的情景,就知道我為何不敢痴心妄想了,如今所有的恩怨您想必也已明白,若您只是想可憐我想補償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