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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可錚回到崔府之後,小五便立即上來為他牽馬,忍不住慨道:“爺,您可回來了,這些子城裡發生了不少事,我都快急死了!”
“什麼事?”此時便是天大的事他都提不起興趣,一路快馬奔馳出了一身汗,他隨手將外袍解下挽在手臂上匆匆入府,冷風頓時飄了過來透過衣襟,蕭瑟湧上眉頭。
“爺您一走林姑娘便被衙門的人帶走了,說是殺了黃尚書的兒子黃途,爺您不在,誰都沒法證明她是清白的,實在是沒辦法……”
“什麼?”蕭可錚一怔愣在那裡,“你說她被抓走了,被關進牢裡了?”
“是,被關進牢裡一天兩夜,白裡審訊,那狗官要在衙門前打她板子,還不許穿衣服,姑娘直接撞了石獅子,險些把命都丟了。”
“她有沒有事?”蕭可錚緊往前湊了幾步,眸子睜得極大,似要把人從眼睛裡下去似的。
小五被他看得有些恐慌,如實答道:“那慧音大師碰巧化緣經過,贈藥解救了她一命,沒有命之憂,只聽得坊間巷口時有議論,說是那她頭頂鮮血直跟瀑布似的,想來也十分不輕。”蕭可錚如身受創傷,那般痛意在體內凝結成了刺,攪得他疼痛難安,愧疚得要死。
“後來怎麼被放出來了?”
“是董公子親自去大牢救人,且慧音大師出面作保,那狗官才同意放人的,只是往後如何,怕黃尚書不會善罷甘休。”小五掂量著,將所有知曉的情況統統點明。
牢裡的子必定是不好過,何況她一介女子,又是容貌不俗,想必遭遇不少磕絆,那些獄卒辣手摧花,不會叫她安生了。他雖對律法不甚瞭解,但也聽聞了許多獄中慘事,那焉容……他覺得自己的腸子都要悔青了,如果那晚沒有拋下她不管去追宛娘,如果沒有連夜去蕪鎮,如果回去同她道個別,她本就不會入獄,更不會受盡侮辱。
真的是他誤會她了,也許她跟董陵說話只是表達謝意而已,蕭可錚愧疚難當,當下回身想要再回裙香樓,卻被小五一把攥了回來:“爺您去哪,崔老爺還等著你回來報平安呢!”
“我去把她接回來,再也不把她留在那種地方了!”
“爺您怎麼接她呀,我們錢都沒有歸攏齊了,過兩天就是中秋,少不得打點裡外,爺您忍忍不行嗎?”每逢佳節都是用錢高峰期,爺他這麼衝動實在太不理智了。
“兩天,好,十五晚上我就去接她回來,我就是借錢也得把錢湊齊了。”再這麼磨下去他非得瘋了不可,心急火燎卻不能立馬行動,他已經說過了,“許你金屋”,再晚下去會不會叫她心灰意冷、再難相信自己呀。
小五總算鬆一口氣,勸道:“爺您等了大半年都不急什麼,左右不過這兩,人也不會飛走了,紮下心來忙活生意吧,你不在這幾那麼多事等著你,我都快扛不住了!”蕭可錚苦笑,這才覺出這十幾天的疲乏,連走路都提不起步子。今非昔比,他從前那般對待焉容,如今得知真相,愧疚、憐惜、掛念,沒有一絲一毫的恨意,只有切切實實想要補償她挽回她的念頭,想得輾轉反側、寢食難安。
兩天一晃而過,裙香樓的夜晚比從前似乎更加熱鬧繁華,燈火輝煌,映得佳人面紅潤。雖說是中秋節,本該是佳節團圓,卻依舊不影響裙香樓的生意。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心頭寂寞,唯有寄情歡場才能排解抑鬱。
焉容對著八仙鏡上了最後一抹妝,姜花脂有著淡淡馨香,卻無法壓下她的緊張,心上似繃緊了一道弦,將她懸得不上不下。
過了今晚,就跟蕭可錚再無關係了吧,邁出這一步,她選了別人,傷了他的顏面,從此再無法圓兩人的情誼,其實……她也想知道他究竟要選擇誰,還想知道他今晚要不要來。
很快下了樓,楚王正坐在席上,舉杯對著她出謙然笑意,溫和得像外面皎潔空明的月光。焉容望一眼那白瓷一般的圓月,有樹枝伸過來覆蓋在上頭,像是將它切割成四五方亮白的碎片,銀屏迸裂,水光四。
蕭可錚沒有來,這是她一眼掃過坐席的唯一發現,酸澀得絕望得叫她心肝絞到了一起。似乎今天又穿得太少,上下牙齒開始打哆嗦,好冷。
沉陵出過價之後再無人敢攀,看熱鬧的人開始嬉笑,說今天裁花的人又變了,漲落,和男人的心一樣,都是摸不準的,男人喜歡新鮮,花魁也可以嘗新鮮,換個恩客也無妨。
焉容再不願聽這些話,起身要上樓去,錦兒過來湊到她耳邊問:“小姐真的不等蕭爺了?”正巧這個時候劉媽在一旁聽到了這話,便道:“這總是個王爺,於情你欠了人家的恩情,於理他身份擺在那,有權有勢,結好了我們裙香樓也能沾點光。”焉容垂眸,目光落在腳下的臺階上,輕輕對錦兒道:“不等了。”也不過是三個字,說起來卻全無力氣。
回到房裡之後,又枯坐了一會,便聽門吱呀響了一聲,一個模糊的人影現在門外,焉容提茶壺的手指一陣哆嗦,水灑在茶杯外頭。起身相,對沉陵恭恭敬敬稱了一聲“公子”。
“焉容,幾不見可安好?”
“好的,多謝公子掛念著,按理今宮裡賜宴,您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也不過戌時,天剛剛黑下而已。
沉陵笑著搖扇子:“皇兄和太后那才是一家子,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