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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告訴你,媽媽回來饒不了你!我就專門在這裡守著,跑一個活捉一個!打死她!”焉容嚇得瞪大了眼睛,看著石頭路上灑開了殷紅的鮮血,那女子乾瘦的身子被踢得四處翻滾,口中不停往外湧血,五官已經被血掩蓋得看不見了。
錦兒一陣著急,趕緊將她往後拽了一把,焉容這才從驚懼中反應過來,抓著錦兒的手躲進一處假山裡,碰巧,裡還藏著一位姑娘,她渾身瑟瑟發抖,臉上掛滿了淚水。
“墨然?”竟然是她?那,那個被打的人就是袖蘭?
“是我。”墨然的後背緊緊地貼在石頭上,抬手抹了抹眼淚,低聲哭道:“我和袖蘭約好了一起跑,剛到門口我的鞋跑掉了,便回去撿鞋,她一個人往前跑,被張大嘴抓住了……”焉容悲痛絕,輕輕撫著她乾瘦的脊背,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出口,她們二人一同從淮州過來,他鄉作伴,情分非同一般,別說是墨然,便是自己,心中也萬分痛惜,這如花似玉的姑娘,即便是不會死,活下來也沒有什麼好子了。焉容心想,還是死了好,免得帶著傷殘繼續活著,更加受罪。
她突然慶幸起自己剛剛念過的佛號,也許就是耽誤的那會功夫,沒有讓自己做那個逃跑的第一人,否則,她就是如今袖蘭的命運了。
第16章人冷漠待張大嘴發洩完怒火之後,袖蘭已經被打得氣吁吁,不久便昏死過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張大嘴也累得夠嗆,一甩手將子丟在一旁,大搖大擺地走了。
焉容和錦兒躲在假山裡,直到張大嘴的身影消失不見才偷偷出來,墨然一邊哭著,快步撲到袖蘭身旁蹲下來,哭道:“袖蘭,你快醒醒,快醒醒呀!”焉容鼻子一酸,將目光移向滿眼恐懼的錦兒:“你把包袱悄悄帶回去,別讓旁人瞧見,我和墨然一塊救人。”
“好。”錦兒趕緊接過包袱,偷偷摸摸跑了回去。焉容不想給錦兒留下太陰暗的記憶,所以先把她支走,匆忙奔到袖蘭身旁,問:“怎麼樣?”
“嗚嗚嗚……”墨然只顧得哭,手足無措,幹看著袖蘭眼淚。
焉容嘆息一聲,趕忙蹲下探袖蘭的鼻息,不舒了一口氣,“還有氣,救回去吧。”
“還活著?”墨然大喜,抬頭望向焉容,“怎麼辦,我們把她抬回去吧!”
“嗯。”焉容點點頭,將袖蘭的頭輕輕扶了起來,鮮血吧嗒吧嗒滴到地上,濺起一朵一朵的殷紅梅花。這麼多血,八成是救下來也活不成了,但人現在還有氣,就不能放棄救活的希望。
兩個人一路小心翼翼將人搬了回去,焉容打發錦兒速去請郎中過來醫治,率先拿了一些積蓄出來資助袖蘭,裙香樓裡也有些姑娘同情袖蘭的遭遇,紛紛湊錢給她看病,她們手裡的錢都不算多,貴在人多力量大,湊起來的數目還算客觀。
郎中為她看過病後,留下藥方和藥膏,嘆息著離開了。袖蘭被打得傷了臟腑,受盡內傷,十天半個月是調整不好的,只得用大把的補藥吊著才能延續命。
待郎中走後,幾位姑娘留下幾句叮囑的話便離開了,衣纏香還留在屋子裡,用手絹擦著額頭上的香汗,說著沒滋沒味的話:“你們也別怪自己倒黴了,竟然想要逃跑,真是蠢笨得不可救藥。”墨然一聽此話,為袖蘭擦拭額頭的手突然頓住,巾還攥在她的手心裡。
焉容怒火中燒,指著衣纏香的臉斥責道:“你給我出去,少在這風言風語,懶得聽。”衣纏香也不惱火,悠悠扭過脖子,滿眼輕蔑地看著焉容:“天真不是病,白做夢才是病,你也不想想,裙香樓開了這麼多年,什麼時候有姑娘偷著跑出去了?”焉容沉默不語,她說的很對,確實沒有聽過有姑娘偷著跑出去,至於傳言中的那些武林高手,一個飛簷走壁便能英雄救美,為何她活了半輩子還沒見過一個會輕功的高手?可見武林高手只存在於傳言中吧。記得她剛到裙香樓的時候也想過逃跑,可往往還沒走出房門半步就被監視的人抓回去了,劉媽為了不傷她的皮便不給飯吃,餓上一兩天,次數一多,焉容也便認了,要想辦法活著走出去,絕對不要餓死在裡面。
衣纏香見她沒有反應,繼續道:“姐姐我奉勸你們一句,這事最好別再攙和,免得惹火燒身。”焉容最不愛聽這話,見死不救,有違大義,她實在做不到。
“那你就不要管了,關起你的房門過你自己的子。”
“呵呵,你說的很對,我走了。”衣纏香朝她拋了個媚眼,施施然開門離開,動作輕盈如一隻貓。
焉容站在原地,被她氣得牙癢癢,想不到人已經麻木冷漠至此,她太失望了。……過了兩天,劉媽被衙門放了出來,孫祿的死因被記錄為一時大意,腳下打滑摔到頭部,重傷致死。衙門怎麼會還死者一個公道呢?死者能給他們好處麼?當然不能,劉媽為了給自己洗白,往衙門裡砸了幾萬兩銀子,這才毫髮無損地走了出來。
死了丈夫的劉媽並沒有表現出對孫祿的哀痛之意,但為了擺脫殺人嫌疑,只好將孫祿風光大葬,往葬禮上砸了許多銀錢。劉媽痛失錢財,心有不甘,看著滿樓的姑娘們,眼圈都發紅了,恨不得一人當兩個人使,早點把錢掙回來。
第17章紈絝子弟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