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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佈網驅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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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大明水師船堅炮利,有這樣強大的水師保護,天涯海角何處去不得?將來跑船的次數可以大大增加,運載的商品可以盛運更廣,獲利之豐難以想象,眾商賈富紳一個個想到這裡,心中振奮不已。

有些平時過於謹慎的富豪原來只是徐經、吳濟淵等人踴躍投資,參辦朝廷水師,所以跟風投注一些資金,為此還忐忑不安,生怕這些錢有去無回。如今見此情形,不暗暗後悔以前對龍江船廠和江南海事衙門的投資太少,以後想從中撈取好處也缺乏話語的資本。

這些人嗅覺靈教,最善於從風吹草動中觸類旁通,尋找商機,如今見此情形,一個個開始暗中盤算起了主意,準備回到蘇杭後就向谷大用的衙門投入更多的運作資金,以謀取最大利益。

楊凌若無其事地陪著徐經等人站在碼頭上,直到貨物裝畢,起錨揚帆,這才拱手送他們離開,一溜大船緩緩啟程了。

楊凌目送著船隊離開,這才對韓武低語道:“我在進貨碼頭茶室等他,叫關口放他們進入,不得有絲毫刁難阻攔,還有,不要派兵把守,不要上船檢查,只要不攜帶武器,允許水手下船。”十餘艘軍艦護衛著幾艘巨大的商船浩浩蕩蕩揚帆出海時,雪貓的船隊正好擦身而入,明軍水師戰艦側舷上下兩層黑的炮口近在咫尺,看得海盜們心驚跳,輕佻狂傲之氣頓時收斂。

雪貓姓文,他的長子名志遠。這位文大少名字起得雖好,卻並不象他老爹企盼的那樣志向高遠,而是個志大才疏的傢伙。

他明明是海盜。偏喜歡附庸風稚,平素一身輕袍、手執小扇,總喜歡溫文爾雅,只是那副尖嘴猴腮的形象怎麼看都象衣冠沐猴。

他是雪貓之子,雪貓的部下不敢不敬,其他諸島海盜卻送了他個綽號:賤貓兒。

賤貓兒在水師將校陪同下進了碼頭茶室,一見這位總督大人與自已年齡相當,不由得眼光一直,這才手握小扇,上前深施一禮道:“小生文志遠,見過總督大人。”楊凌大刺刺地坐在椅上正品著茶,面前一個綺羅紅衫的女人正蹲在那兒輕柔地蹲在那兒輕柔地給他捶著大腿,聽見他說說話,楊凌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擺擺手道:“這又不是公堂,不要拘禮了。來來,坐,坐吧。”說著他順手把茶杯遞給面前的女子,那女子盈盈立起,眼波低垂,趁旁人沒注意,飛快地嗔了他一眼。趁接杯的功夫,在他掌心掐了一把,這才捧杯退向一旁。

賤貓兒稱謝在側座坐了,一瞧這美女樣貌與中原女子不同,粟黑的捲髮,高鼻深目,俏麗中別具韻味。眼光不由又是一直。

他心中癢癢地忖道:“想必這就是狗爺送給楊凌的那個西洋美人兒了?果然貌美。楊凌到碼頭上都帶著她,,看來狗爺果然送了個妙人兒給他,我們可真是落了後腳了。”楊凌瞥了他一眼道:“聽說雪貓島主在海上四處打擊倭寇,戰果非凡,本官已著人向京裡遞上了奏摺為他請了。”賤貓兒忙收攝心神,恭敬地道:“小生代家父謝過大人,家父接受朝廷招安之意甚誠。此番前來,小生特意攜了俘獲的倭人及財物進獻大人。隨著剿倭得力,今後定然還有進獻。朝廷方面,還請大人多多美言。”

“哈哈,這是自然,本官剛剛送了一支商隊出海,你也看到了。貴島部眾常年在海上行船。待海運一通,水師急需這方面的人才。如果文島主表現得宜,本官就向皇上保薦他做海運都督,你看如何?”賤貓兒聽得心熱不已,這海運都督實權何等之大,到那時整天打道的都是豪商鉅富,油水充足。自己再挾帶些私貨,進斗金吶。而且朝廷真要是讓他們督管海運,勢必也得配備方才所見那種上下兩層甲板均可配備的重炮。

到那時自家百餘條船全配上這種利器,進可為官,退可為匪,這樣的實力誰人能敵?如果利用海運遠洋之便在海外私蓄人馬,築基海島,既可利用朝廷的財力物力,在海上又儼然獨立一國,為所為,這樣的買賣太划得來了。

楊凌信口開河,開出一張永不兌現的空頭支票,把賤貓兒美得心花朵朵開,站起來連連道謝。楊凌笑道:“難得文島主對朝廷一片赤膽忠心,本官就先接受獻倭,然後再為文公子接風洗塵。”這是第一次晉獻禮物,雪貓也不敢太寒酸了,除了捆綁來大批雙手染滿鮮血的倭寇,還送來大批的倭人家眷和財物。

楊凌象徵地做了個接收儀式,然後令何炳文將所有人員、財物押走處置,隨後為文志遠安排了住處。那是一幢前些天抄沒的官員豪宅,而且將這有園子有樓房的豪宅贈送了給他,當場割了地契房據,至於那四艘海盜船,停泊在港口內,楊凌也未派重兵把守,並且暗中分吩咐韓武外鬆內緊,只要沒有人鬧事,任他們上岸回船、出海入港,決不做絲毫阻攔。

楊凌雖未親自陪同,卻讓福州知府及水師官員陪著文志遠飲宴,接來送往派馬派轎,對他熱情無比,還安排了幾個藝俱佳的福州名陪宿。

那些僕役侍衛們見了他文大公子,更是言必稱公子,行必如大人,恭恭敬敬地把個賤貓兒哄得眉飛舞,大有樂不思蜀之

文志遠在福州住了三天,這才戀戀不捨告辭回島。雪貓聽了文志遠的回覆,比馬空聞捎回來的話更信了幾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嘛。

他詳詳細細詢問了一番在福州這幾的動靜。聽說軍政官員對兒子禮敬有加,停泊在港口的海盜船縱是在晚間,官兵也不設侍衛看管,對他們寬和之極,終於徹底放下心來。

楊凌允諾的海遠水師提督一職,就象懸在驢子前頭的一捧草,引著雪貓只顧盯著這個位置,竭盡全力地多剿倭寇,以求取悅朝廷。

有文志遠和馬空聞推波助瀾,再有一眾嚐到了好處的手下慫恿讒言,海狗子那裡的不滿,他已視同嫉妒心使然,本就不管不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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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冬暖夏涼,由於常年有人居住,又少了些溼氣,石上,海狗子正抱著一個**豐腴白的女人呼呼大睡。他那龐大的體形,壓在那女人身上,從他身下只出一條光滑白皙的大腿和一隻瑩潤粉白的手臂。

這個女人是本對馬島的海盜小泉不二雄的寵妾花子,原本是個有名的舞伎,被他重金買了下來。不二雄在大明國土上屢屢受挫後保存了比較大實力,倉皇退到海上,向海狗子賄以重金,又把這個寵妾送給了他。以求暫時在他的勢力範圍寄身,想等待本那邊剿寇風聲平息後再悄悄潛回本。

海狗子含糊地咕噥了幾句,那雙大手抓住了豐滿的山豐丘,身子扭動了幾下。身下的女人不適地移動了下身子,把他醒了,海狗子睜開眼,眯眯地嘿然一笑。

“叭”地在她脯上親了一口。

海狗子的力和體力實在驚人,他需索無度就連這樣慣經風雨的女人也受不了。花子覺到下面雄地跳動又充滿了自已的身體,不得不強打神奉起來,兩條蟲又扭纏在一起。就在這時,老從外邊噔噔噔地跑了回來,海狗子白晝宣甚至與他同樂的事已是家常便飲,他也毫無忌諱,所以本不管海狗子正在衝鋒陷陣,只是站在那兒急吼吼地道:“老大。鄭二八的人耐不住,蹌出去做生意了,他們打劫了一艘由海路往山東遠貨的商船。”海狗子從豐滿的山裡抬起頭來,一邊律動著身子一邊滿不在乎地嘿嘿笑道:“海路?嘿嘿,他孃的。肯定是…瞞著官府販私貨,劫就…劫了,你怕個…!”

“哎喲”伴隨著狠的,身下一聲呻。

頓足道:“問題是他們幹得不乾淨,水師的船巡邏到此,他們倉皇退了,留下了活口,而且這群混蛋還掛著咱們雙嶼的旗,這事兒傳出去…”

“什麼?”海狗子一下停住了身子,然後赤條條地從石上蹦了下來,撓著大光頭罵道:“這***,叫他們近安份些,就會給我惹事,嗯…老二啊,你說咋辦?”老皺著眉頭道:“這事要說大也不大,姓楊的未必就能把我們怎麼著。可是貓爺已經單獨和楊大人搭上了線,這一來咱們的籌碼可就小多了,我看他未必肯那麼賣咱們的帳了。老大送了份厚禮給他,他一直不好明著拒絕,要不然何思改隔三岔五地往這跑,也不會一直沒個準信兒了,分明是在拖咱們。這回…鄭二八的人劫船殺人,可給人口實了,就怕姓楊的因此壓條件。”花子已經起了身,扯了條單子卷身上,怯怯地站在一邊。海狗子聽的上火,一眼瞧見她,便惡狠狠地踹了她一腳,罵道:“滾!滾出去!”花子一個趔趄,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海狗子光著腚往椅上盤腿一坐,一手捏著腳丫子,一手磨挲著頭頂,皺眉半晌才道:“你確定水師的人認出咱們來了?”老點點頭道:“錯不了,追得緊呢,要不是鄭二八船小,溜得快,就被人追上了,那旗也不知道降下來,哪能看不到呀?再說,那私船上的人也認出咱們了,他們死得就剩下孤兒寡母了,不和官兵說才見鬼了。”海狗子尋思了一陣,眼神漸漸陰冷了下來,目光閃爍地道:“如今和官兵硬抗是肯定不行了,雪貓那渾小子和我不再一條心了呀…”

“要投靠官府的話,不個總督之職獨霸一方,我的人馬早晚被朝廷吃掉。到那時還不是任人魚?該死的鄭二八。”他頰上的肌搐了一下,兩眼幽幽地象閃著兩簇鬼火,慢慢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老,給我做了他!”老吃驚地道:“老大,這樣…這樣合適嗎?”海狗子臉頰上的橫哆嗦著道:“我們苦心準備這麼久,光是送給姓楊的那個西洋女人,就花了我三十小黃魚,大事不能壞在他手裡!”老聞言一陣遲疑,見海狗子正冷冷地盯著他,終於點頭道:“是!”老轉身走出幾步,海狗子忽地又道:“慢!”老扭過頭來,只見海狗子眼晴轉了一陣,發出一陣嘿嘿嘿的滲人笑聲,然後向他招了招手。老疑疑惑惑地走過去,海狗子把剛完腳丫子的大手攏在他耳邊,陰冷地道:“兄弟,送人頭不如送的,把他和犯事的幾個混蛋捆起來,直按送福州給姓楊的,面子要賣足,我看他還有什麼藉口壓低條件。還有,從本人送來的女人中挑幾個姿出眾的,再帶上些金銀珠寶,福州說得上話兒的官,禮都要送到。媽的,又害我破費,他不死誰死?誰擋了我的榮華富貴,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老無言地拱了拱手,轉身向外走去。口透進的一縷煦暖的陽光照在身上,他的心中卻沒來由地湧起一陣悲涼,寒意直透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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